第39章:手

某宾馆李维民的房间

李维民进了屋。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看手机接听

李维民李飞？

李飞李局，我已经把信息透露给了林宗辉

李维民他什么反应？

李飞我的判断没错！我和林宗辉刚谈完，林兰进来说林耀东正好也在潮尚餐厅，林宗辉让我马上离开。就冲这句话，我相信我的话他都听进去了

李维民林耀东？他发现你了没有？

李飞没有。为了以防万一，我是从东山大酒店的后面离开的，他的手下也不可能看到我。你放心吧，接下去我会盯住刘子豪。一旦发现林宗辉的人在偷偷调查刘志的私生子刘子豪，我就立即向你汇报，到时候我们再把证据亮给他

李维民好

李飞另外，我在潮尚餐厅看到一个人

李维民谁？

李飞赵嘉良

李维民赵嘉良？！

李飞对，就是那个和蔡启荣，蔡启超有过接触的赵嘉良。你想想，哪有这么巧的事，他在潮尚，而林耀东也恰恰在这个时候也在潮尚

李维民这能证明什么？

李飞这说明我的猜测没有错，赵嘉良肯定和5· 13一案脱不了干系！说不定是赵嘉良和林耀东合谋起来搞掉蔡启荣和蔡启超的

李维民李飞，你听我说，赵嘉良的这条线你不要碰

李飞为什么？

李维民没有为什么。让你不要碰你就不要碰，听到没有？

李维民你现在主要负责林宗辉这条线，盯死刘子豪就可以

李飞好吧

李飞家

李飞放下手机

马雯这个叫赵嘉良的港商，是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你花了这么大功夫调查他？

李飞省厅禁毒局调查科的同学告诉我，就在宋扬出事的时候，南井村的蔡启荣蔡启超兄弟正在跟赵嘉良接触。但不知道为什么，抓捕行动的时候被他给逃脱了。现在他又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东山，甚至和林耀东同时出现在潮尚

马雯你怀疑

李飞我怀疑赵嘉良是林耀东的人。或者至少，是合作伙伴。南井村的局，是他和林耀东一起做的

马雯李局是什么意见？

李飞他？他你还不知道？保护过度，什么都不让我插手

笑了笑

李飞你笑什么？

马雯你这样说，好像他是海底总动员里面那个小丑鱼的父亲

李飞有这样的父亲，寸步难行

李飞揉揉马雯的头，起身

几天后

李飞接到电话

蔡军喂，李飞，有事说，待会儿老地方见

大排档

李飞和马雯到了，蔡军还没到。马雯不断地在打着电话，给高震、给李维民，都没有接通。马雯很焦躁

李飞你怎么了？

马雯我有点事，你这边完事去禁毒大队找我

李飞这么晚了你去禁毒大队干什么

李飞没说完，马雯已经走远

蔡军来了

蔡军干嘛要把三宝的事翻出来？

李飞看来你找到刘子豪了？

蔡军我问你干嘛要把三宝的事情翻出来？！

李飞三宝的车祸有隐情，你们家属有权利知道真相

蔡军什么隐情？这案子已经盖棺定论了。李飞，我劝你别再挖这个了！更不要因为这件事来联系我们家林兰！

李飞作为一名刑警你不觉得三宝死的太蹊跷了吗？

蔡军李飞你这不是在帮我们，是在害我们！

李飞蔡军，别说陈光荣的死对你没有触动

蔡军陈大队那是点背，他以前抓的一个犯人刑满释放，找他报复

李飞这你也信？那他手上的枪伤是怎么回事？

蔡军李飞，不管三宝是怎么死的，人已经死了。我们不想追究了，可以吗？我们认了，不行吗？东山这个形势有多可怕，你难道感觉不到吗？连李局都被双规了！

李飞你说什么？！

蔡军你还不知道？李局被双规了！

李飞不可能！你胡说八道！

蔡军你回局里打听打听啊，李局是在市局会议室被省纪委的人带走的，整个市局大队长以上级别的人都在。我胡说八道？现在整个市局，不，整个省厅估计都炸了锅了。这么重大的事件都没人通知你？也是，你现在有什么人缘？也就是我看在老同学的情面上跟你说说

李飞赶忙从手机的通讯录里翻出李维民的手机号拨打着。李维民已关机。李飞急了，快速地翻着通讯录，翻出马云波的电话号码打过去。马云波的电话占线

蔡军我早就警告过你，和李局关系好、和马局关系好，这些都没用！在东山，这些都没有用！

李飞继续拨马云波的电话，这次通了

马云波喂？李飞？

李飞马局长，微信上关于李局长的事都是真的吗？

马云波是真的。李局就是在我们的会上被带走的

李飞为什么？！

马云波具体原因不详

李飞怎么可能呢？你信吗？

马云波李飞，你先不要紧张，你被释放是经过调查组和我们专案组集体商议决定的

李飞马局，我打电话来不是为我自己，是为了李局。李局是什么人你最了解，他不可能有什么问题！

马云波对不起李飞，李局有没有问题我马云波说了不算。咱们等着组织的调查结果吧。另外，这段时间你一定要安分守己，千万别惹出什么意外，免得给李局长的调查增加不必要的麻烦。就这样

马云波挂断电话

李飞马局，马局？

蔡军给李飞倒酒，李飞突然“嚯”地站起来，什么样也没说，走了

蔡军李飞！

东山市公安局禁毒大队蔡永强办公室

有人狂敲办公室的门，敲得很急很躁

蔡永强请进

陈自立你哪位？

掏出自己的警察证

周恺哦！我想起来了，你是李飞的女保镖！

向蔡永强敬礼

马雯我是马雯。三个月前我和另一名战友高震被借调东山，直接受李局领导

蔡永强但现在李局走了

马雯可是他派给我们的任务并没有结束

周恺你是说保护李飞？

马雯不！我是说对塔寨的侦查

马雯蔡大队，今天白天，高震以修车的名义进入了塔寨

马雯我们事先约定每两个小时通一次电话。但四个小时之前，我和他失去了联系。李局又在这个时候突然被带走了。我担心高震

蔡永强你想让我们进塔寨去救人？这是不可能的

马雯为什么？

蔡永强因为这是塔寨

蔡永强为什么要找一个对当地形势不熟悉不了解的侦查员来？

马雯因为东山所有的缉毒警在毒贩那里都挂了号。你们的照片，你们的身份证号，家庭住址，社会关系，他们都了如指掌。李局和左处考虑再三，认为如果想要侦查取得实质性进展，就必须从外地找生面孔

蔡永强如果解决问题的办法这么简单，我们难道会没想到吗？你们太小看东山，太小看塔寨了。宗族社会是个盘根错节的网络，村里来一条陌生的狗都会被其他的狗赶出去，更何况是陌生人？

马雯我终于知道李飞为什么不喜欢你了。我不喜欢你的比喻！

蔡永强我说的是事实

马雯高震是个优秀的侦查员

蔡永强那他就不该一个人进塔寨

马雯高震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暴露的，他受过严格的训练

蔡永强正是因为他受过严格的训练，滴水不漏，他才更容易暴露自己

马雯你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李飞进来

李飞马雯，是真的，李局被双规了！

马雯真的

李飞不管怎么样，人必须得救

周恺怎么救啊？硬闯？你就不怕给你闷在里面？

陈自立林胜文事件的前车之鉴你忘了？

李飞你们不去，我去！怕死不干缉毒警！

随李飞起身

蔡永强你们给我坐下！

蔡永强就这么贸然闯进去，太危险了。我要对兄弟们的生命安全负责！都不许给我轻举妄动！

李飞高震也是警察，也是咱们的兄弟！

陈自立希望高震这个时候能自证身份，他们总不敢对警察怎么样

李飞陈副队，你忘了刑侦的陈光荣是怎么死的了？在亡命之徒的眼里，是不是警察，根本无所谓

蔡永强夜里去太危险。还有三个小时天亮，天亮后，开两辆警车去

只能坐着焦急烦躁的等，李飞一言不发握住马雯握紧拳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