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燃几乎同时与繁寻口喷鲜血,那火焰纹路,本是柳燃作为善使在上水时,趁繁寻酒醉时为她种下的护身咒,只为惊险之时护她一分。
惊冽看到繁寻落败,来不及乘机杀了柳燃,而是转身飞去接繁寻,却不及柳燃之快,柳燃御剑接住繁寻,再同她一起消失在半空。
为煞看繁寻退战,便满眼杀意的盯向惊冽,即使柳燃不知所踪,但有忌欲在,除掉惊冽,绰绰有余。
惊冽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剑,看着还在浴血奋战的将士,心中更是坚定,他是上水的护国大将,只知战死,绝不退缩。 执剑直指为煞,为煞驱遣忌欲,向他冲来,双方不休小半个时辰。
倒不是为煞无力杀了惊冽,他只是在等,等他。
惊冽自不敌为煞加上忌欲,长剑刚刚抵开忌欲的尖牙,却难防为煞的剑已经刺向他的喉咙,惊冽后退往左闪开,为煞紧逼,剑气还是割到惊冽的右肩,他手中的剑瞬间落地,就在为煞觉得时辰已到,想要一剑置他于死地时,一股强大的灵力冲击袭来,为煞只好后退避闪。
只见殊琅手执穹留,领兵数万,对战为煞。就在繁寻被击那一刻,结界淡却,穹留飞回上水皇宫殊琅手中。
这是繁寻的计划,她若泯灭,得握穹留的殊琅便是上水的尊上。
惊冽见此,伸手唤回他的剑,退居殊琅旁侧,为煞细看殊琅身后的军队,白底蓝甲,没错,是上水锦墓的军队。
为煞毫不恋战,喊到:
为煞忌欲!
忌欲回来,化为人形,他们退回月沉江的对岸,待守。
殊琅也并不奇怪,下令停战,安营扎寨。
回到营帐,化为人形的忌欲急忙问到:
忌欲为何不战?我们难道还怕他那后生?
为煞走到君座坐下,并未回答忌欲,仔细思索,忌欲怒来,向外走去,为煞呵斥住他:
为煞你以为行军打战只是为报你个人被封印千年之仇吗!数万将士怎可不顾!
忌欲停下,回过头来:
忌欲我忌欲只知道快意恩仇,你这君王,还是个仁君?
忌欲嘲讽到。
为煞突然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两个人,一个是自己,另一个是谁!?
为煞你只是一头凶兽,契约上已经规定你服从于我,其他的闭嘴。
为煞故作平静。
忌欲一时也答不上什么话来,脸上的疤痕在气愤下显得狰狞,用一双怒眼直直的看着为煞。
为煞接下来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今夜你带人从西边假攻上水,引他们注意,明日你便带兵回朝,我择日回去。
为煞还是开口。
忌欲你就不怕你退兵上水追击?
忌欲转过脸,不屑到。
为煞上水一向故作君子之风,从不侵人国域,即使是北蓦。
忌欲朝中无主,你知道后果。
为煞此刻极为不耐烦,执起归朝对向忌欲:
为煞我说了——除了服从,你该闭嘴。
面上不带一丝情感。
忌欲能奈何我忌欲的,从不是契约毁灭后的万劫不复,只是还你北蓦一个给我自由的人情。
忌欲勾起嘴角笑笑,说罢便离帐。
夜半,忌欲带人夜袭上水西边防线,殊琅果然亲自领兵镇西。
东部兵弱,为煞乘机南去上水,直向锦墓。
殊琅和惊冽都未发现,那一抹剑光划过,为煞已入上水。
忌欲看到为煞成功进入上水,也不继续攻打,退兵防御。殊琅以防有阴谋,也不紧追,退回营地。
次日,忌欲遵从为煞君令,退兵回朝,这场战役,看视双方平局,实则北蓦输也。
北蓦在拥有忌欲的情况下,却依旧没能占得半块上水之域。忌欲如此想来,暗暗不值,想要手刃上水皇族,这仇未报,且与契主不和,还真是一场大败仗!
殊琅不明白,为何他刚一上阵,北蓦便退兵,昨夜偷袭,又是什么把戏?
但,既然北蓦退兵,上水没有再战的理由,惊冽也劝殊琅回朝修整,战争只会劳民伤财。
殊琅同意,毕竟他认为当务之急,是寻找繁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