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托克小姐

女孩低下头，轻声道。

姜乔不是，晚上不工作......

不工作？

那为什么她在这里？

伯特莱姆刚想开口问，却听女孩道。

姜乔其他人都走了，工作还没有完成，所以我......

一切尽在不言中。

伯特莱姆看着女孩头顶的发旋，心里有些说不清的滋味。

维克托.伯特莱姆工作没有完成，不是需要所有人一起做吗？她们先离开，是失职的行为。

伯特莱姆难得说这么多话。

他是别人眼中沉默绅士的代表——不爱与熟人讲话，会直接拒绝陌生人的攀谈。

寡言但可靠，令他人敬畏。

维克托.伯特莱姆你可以告诉管家，他们会惩罚这些失职的人。

——他在帮她想办法。

姜乔汉娜夫人不会相信我的......

女孩抬手快速在脸上拂过，似乎是在擦眼泪。

姜乔上次汉娜夫人看到书架上残留的污渍，她质问我们，有个女孩说那里是我负责的区域，是因为我不认真工作才导致的结果，我解释了原因，但汉娜夫人并不相信......

姜乔因为其他人赞同了那个女孩的话。

姜乔我告诉汉娜夫人她们在撒谎，可是汉娜夫人却说，难道其他人都在冤枉你吗？

女孩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不清晰，沙哑。

姜乔那次我受到了惩罚——去清扫庄园的马厩。

维克托.伯特莱姆......

伯特莱姆沉默了。

无论哪里都有这样的小团体，他们抱团欺凌他人，以获得优越感和利益。

当初即使是在那所全国著名的学府，伯特莱姆也见过不少这种事。

身为公爵继承人，伯特莱姆自然不会是被欺凌的对象，但他也从不参与欺凌。

因为他觉得幼稚且无趣。

对于被欺凌的人，他也从不施以同情。

因为并不属于他的责任，他懒于多看一眼——尽管对于他来说可能只是举手之劳。

维克托.伯特莱姆......我可以帮你作证。

——他打破了自己一贯的原则。

女孩惊讶地抬起头。

他终于看见了那双深蓝色的眸子，只是此刻是一片破碎的蓝，泛着隐隐的水光。

姜乔噢，您真好......公爵先生。

公爵先生......

很多人这么称呼过伯特莱姆，但这次......似乎有些不同。

......

第二天，伯特莱姆的贴身男仆找到汉娜夫人。

“......还没有擦干净，其他人就走了，只剩下一个女仆。公爵大人去拿书的时候，衣服甚至沾上了灰尘......”

“天呐，竟然有这种事！”

汉娜夫人面色羞愧，“竟然让公爵大人受到如此怠慢，身为维利尔斯庄园的管家，我实在无地自容......”

伯特莱姆的男仆走后，汉娜夫人严厉训斥了所有女仆，尤其那几个不干完工作就先走的人。

“你们的薪水由谁发放？你们为谁工作？这就是你们的工作态度吗？！”

直到把她们骂得唯唯诺诺，下达惩罚，并且用解雇威胁警告后，汉娜夫人这才停下。

“萝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