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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人是自己

名柯:时子与一

  一束光线循着窗帘未拉紧的那一小角钻进漆黑的屋子里。

  原本躺在地上昏迷的女子,忽的皱紧眉头,眼睫不断颤动,挣扎着坐起身来。

  一阵接着一阵剧烈的痛感如潮水般向她涌来,她吃痛一声,下意识捂住了她的额头,随着痛感而来的是手上粘稠温热的触感。借着窗口的那一点点光,她愣住了,手上一大片鲜红的液体,是血。

  在接近漆黑的空间中,嗅觉也敏感起来,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味在这屋子中弥漫着,她忍着头痛,想站起身,可这小屋子里似乎空荡荡的,她摸不着任何着力点,她只好用手撑着地面,只是脑袋受了伤,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身体无力的向前一倒,手下意识撑在地面上,勉强保持住平衡。

  一阵液体的溅嗒声响起,随之而来的脸上也沾上了一些冰凉的液体。

  动作戛然而止。

  外面的天气似乎暗了下来,仅有的那一抹光亮也消散了。

  她开始在四周慢慢摸索,手到之处皆是如出一辙的冰凉液体,她此刻就身处血液中心,被包围其中。

  她看来只是脑袋受了伤,全身上下似乎并没有什么重伤,如此大的出血量根本是不可能的,她捂着脑袋想着,勉强站起身来,踉踉跄跄的走至窗户前将窗帘打开。

  一时间,黑暗被尽数驱除,所有一切展现在她眼前。

  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名陌生男子就在离她不远处的墙边,脖子以一种诡异的姿势使脑袋靠在右边的肩膀上,他的脖子几乎被切断,只余一点勉强支撑着脑袋,伤口血肉模糊,仍然能分辨出器官。双手无力耷拉在身体两边,脸上的表情永久定格在死前最后一秒,嘴巴如同野兽般张至最大,眼神惊恐不堪,像是目睹了什么恐怖至极的事情。

  房间的一大半墙面全都被溅上了那个男人的血液,地上也同样汇聚了一大滩。整个房间如同屠宰场。

  房间中静谧无声,只有她沉重的呼吸声。

  她本应该害怕,应该恐惧,可这些此刻她该有的情绪她都没有,她冷静得出奇。

  她脑袋里空白一片,她没有这个身体原先的记忆,只有零零碎碎原来身体的丁点记忆。她不属于这个这里。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大抵是不一般的,就算是如此恐怖的场景也在她心里掀不起任何波澜,最开始的那一点惊慌也被冲刷得干干净净,甚至在她的脑子里竟在快速运转着,在指示着她进行下一步动作。

  她微微低下头,一张纸正入她眼中,她有些不稳的蹲下身,碍于手上的鲜血,她并没有伸手去拿。

  纸上用中文写着待办事项,各种零零碎碎的事,还一项项罗列着花店的注意事项。

  屋子里空空的只有角落里放着工具以及其它的东西,她总有一种预感原身的身份不简单,假如真是这样,那开花店也许是为了隐藏身份抑或是完成某些事?

  不过,现在麻烦的是那个男人,她没有原身的记忆,无法确定自己的身份,是否是杀了那个男人,贸然报警说不定直接羊入虎口,再者以她现在也不可能逃脱的吧,她对这个地方也并不了解。

  难道还得处理掉尸体,这怎么可能在我的能力范围内的嘛,再者现在身上连身份相关的东西都没有,一言一行很容易暴露,到时候露出马脚,简直就是个行走的赤裸裸的枪把子,老套的失忆梗也只会徒增怀疑的吧。

  现在她的脑袋里只剩下她原先的名字,一点用处都派不上,她烦躁的挠动脑袋,又不小心扯动伤口,眉头皱得紧紧的,头不自觉偏向一边。

  却在此刻突然看见身旁窗台上沾着一些痕迹。

  她眼睛一亮,赶忙凑过去看,窗台上竟留下了浅浅的半个鞋印,还带着点泥土,看上去就像是匆忙离去而无意留下的半个鞋印。

  她终于放下心来,心情平复了些。

  也许她并不是杀死那个男人的人。

  这间房间还并未粉刷完成,角落中还留有几桶油漆和刷墙工具,还有关于养花的器具,这个花店还并未装修完成,也许原身只是碰巧回来,却意外撞上了行凶现场。

  可为什么不也将她也杀人灭口呢?她眯着眼睛尽力看清窗台上的印迹,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是因为知道原身是高度近视,根本无法完全看清事物吗?那这就意味着凶手必然是原身相熟之人,或者是单方面认识原身的人。

  想清了这点,她如释负重,心中的压力一扫而空,凭着最后一点力气,迈着沉重的脚步在房子里寻找电话,对着电话另一边的警察描述完现场状况后,还没来得及将电话挂上,身体突然脱力一般跌坐在地上,电话带着弯弯曲曲的电话线垂落在地上,女人无力的靠在墙上整个人失去了知觉。

  

  *

  再次昏昏沉沉醒来时,入眼便是一片雪白,鼻间萦绕着消毒水味。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失神的状态一直持续到警察的到来。

  高木涉「椿屋时子小姐。」

  日语?她的眼睛恢复了些焦距,还没等她细想,来人又是一声询问。

  高木涉「椿屋时子小姐?」

  椿屋时子「是。」

声音些微沙哑。她眼睛微眯,一门从未接触过的语言此刻仿若浑然天成般从自己口中说出,惊讶不可能没有。

  高木涉「椿屋小姐,这是目暮警官,我是高木,很抱歉打扰您休息,但我们需要了解一些情况。」

  椿屋时子「当然,高木警官,我会如实回答我所知道的一切事情。」

时子艰难从床上坐起,头上围了一圈又一圈绷带,隐隐透着血色,脸上因失血过多血色尽失,脸色苍白,嘴唇也因许久没有喝水,不仅泛着白,还有开裂的趋势。

  高木涉「请给我描述一下当时的具体情况可以吗?」

  时子的双手藏在被子之下,此时正紧张的交握在一起,低着脑袋,散落的长发遮住她的神情,她斟酌着开口说

椿屋时子「我当时只是想去店里看一下,没想到会遇见那种事,那个人把我打晕了,然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高木涉「那椿屋小姐是否看见了凶手的模样?」

高木警官拿着纸笔,有些期待的眨了眨眼。

  椿屋时子「没有……因为……」

时子抱歉的笑了笑,垂了垂眼眸,正开口想说,却被一个轻快的童声打断。

  江户川柯南「因为大姐姐看不见,对吧?」

  时子循声望去,下意识微眯眼睛,后知后觉发现病房中并不止两位警察,还有一个小孩子,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女生,一个年轻的男子,一个西装革履的大叔。

  时子无言的扯了扯嘴角,大人也就算了,这年头警察连未成年都要剥削吗。

  不过时子倒是惊讶于眼前戴着眼镜正冲着她笑的小男孩,她弯唇笑了笑。

椿屋时子「对,我是高度近视,小弟弟是怎么知道的?」

  江户川柯南「大姐姐的眼睛虽然不像其他眼睛近视的人看起来眼睛变形,眼球突出,但大姐姐下意识眯眼睛的动作真的很明显哦,最开始高木警官站在床边,很近的距离姐姐还是得靠眯着眼睛看清来人,由此可见大姐姐眼睛近视很严重。」

  毛利兰「哇,不过真的看不出来呢,椿屋小姐的眼睛真的很大很有神呢。」

一旁女高中生模样的女生,微微张大眼睛,歪着头认真说道。

  目暮十三「咳。」

戴着帽子的胖警官轻咳一声,拿着本子的高木警官立刻会意。

  高木涉「那椿屋小姐能否分辨出凶手是男人还是女人?」

  时子偏头想了想,摇了摇头。

椿屋时子「那人似乎穿的很宽松厚重,我没办法判断出身形,只能勉强记得那个人的身高和我差不多高。」

  毛利小五郎「可恶,这就陷入瓶颈了吗?」

身穿西装的大叔懊恼的捶着墙说道。

  在另一边做了很久背景板的茶色发色,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推了推镜架,悠悠开口说道:

冲矢昴「在日本,应该很少有和身为中国人的椿屋小姐一样身高的女生吧。」

  时子眼睫颤了颤,微笑不语。

  毛利小五郎「所以果然是男人作案的吧。」

西装大叔肯定道。

  冲矢昴「那也不一定,也许是例外,混血之类的,或者……是和椿屋小姐一样的中国人也说不定。」

年轻男子列出自己的观点,一时间,病房内鸦雀无声,只余下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这时,一位护士打开门,推着推车走了进来。

护士「抱歉,病人需要换药,请回避一下。」

  两名警官朝着时子点了点头「打扰了。」

  几人陆续离开房间,病房内又重回安静。

  时子暗自松了口气,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女护士取下一圈圈围绕在她额头上的绷带,换好药后又取出一节新的绷带包扎好伤口。

  遵照护士指示脱下病服的时候,时子才发现全身上下也有不同程度的淤伤和各种冒着血丝的伤口。

  护士「等会儿还会给您打一瓶葡萄糖,请您在这里签个字。」

女护士柔声说道。递给她纸和笔。

  时子下意识想用左手接过,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伸出的左手瑟缩一下,改为右手接过钢笔,在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江户川柯南「大姐姐原来是左撇子吗?」

  稚嫩的童声蓦然响起,让时子原本平稳的一撇硬生生划成了波浪线。

  她的眸中闪过惊慌,不过又快速湮灭,她丝毫没有发现这个孩子是何时又重新回到病房。

  椿屋时子「我两只手都可以哦,只是更惯用左手,平时在人前其实更偏用右手。」

时子状似波澜不惊的应付过去,将纸收好交给护士,实际上内心早已泛起惊涛骇浪。这孩子简直敏锐的不像一个普通的小孩子。

  小男孩低头一笑,泛着利光镜片莫名让时子愣住,再一抬头,又是天真可爱的样子。

  江户川柯南「我可以问大姐姐一个问题吗?」

  椿屋时子「……当然。」

时子愣了愣神,点了点头。

  江户川柯南「大姐姐既然看不清楚,为什么不戴眼镜呢,不会不方便吗?」

  时子恬然一笑,缓缓说道:

椿屋时子「因为……看得太过清楚其实有时候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她望着洁白的墙壁,眼神似在遥望远方,像回忆。

  椿屋时子「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时子转过头,神情晦涩不明,却又透着柔和。

  江户川柯南「我是江户川柯南,是个侦探。」

男孩就站在床边,双手插进口袋,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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