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奔腾而来,铁轨上的人们四散逃开,他们其中大多是黑户,罪犯,以及流浪汉,在社会中生存不下去的最底层。
他们苟延残喘地扎根在云省的边界上,居所是由几块木板搭起的地方,上面盖着几张脏得不像样子的塑料布。
每天的生活全靠着捡拾火车掉下的煤块,不小心因此丧命的人每年也有不少,铁轨上沾满了黑色的污垢,亡魂在火车的轰鸣声中起舞。
死亡在这些人的生活中激不起半点波澜,稍有点好心的人会将尸身收敛起来,在山坡上找一个不错的地方掩埋,竖着一块无名的木牌。
疾驰的火车顶上,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安稳地躺着,眼睛看着天穹上的弯月,嘴里哼着一曲悠扬的歌曲。
Ihad a way then
我曾知道路
Losing it all on my own
是我自己迷失了
| had a heart then
我曾有过心
But the queen has been overthrown
心却被粉碎了
And I'm not sleeping now
我无法入眠
The dark is too hard to beat
黑暗太难战胜了
And I'm not keeping up
我没有坚持
The strength I need to push me
推动我前进的力量
……
男人深沉地嗓音伴着风声,火车宛如他忠实的座骑,骄傲的骑士开始了他的冲锋,如果没有一个打扰氛围的局外人出现就更好了。
魔术师从鸽子散落的扑克牌中现出身形,男人对于这样华丽的出场不在意的哼哼了一声,虽然他对此很是羡慕。
“白炬阁下,这次您显得有点狼狈呀!”魔术师脸上带着笑容,温润的声音调侃道。
“A级野生天赐者,这种家伙十年都难得见到一个,我此次任务算是有点倒霉。”白炬没有在乎魔术师的调笑,他摸着旁边鼓鼓的旅行包,那个男人临死前的呻吟还回荡在耳边。
“不过最终还是死在您的手中,不愧是审判组中的精英人物。”魔术师用余光看到还在渗血的旅行包,语气十分恭敬。
白炬挠着头,为什么魔术师总能用恭敬地语气,让他觉得那么讨厌,华国督察局派过来协助他的小尾巴,真让人莫名地不爽。
不过他的心思马上被魔术师递过来的食物所吸引,嗯,也有好的地方,不用担心吃饭的问题,白炬表示很不错。
一份盒饭冒着热气,香味钻进白炬的鼻子里,空荡荡的肚子立马发出了反应,他拿起筷子开始疯狂清扫,米饭与猪肉的碰撞精彩绝伦。
魔术师站在一边静静地等待着,狂风竟吹不起燕尾服的一角,白炬是审判组的精英,他也是督察局中的领头人之一,强者才能与强者同行。
“呼,活过来了,每次任务过后我都期待一顿大餐,大餐一次没有见过,盒饭也蛮好的。”白炬满意地摸着肚子,自言自语道。
“白炬先生如果想吃大餐,尽管可以跟我说,督察局给的有经费,不够我自己掏钱补上。”魔术师回应道。
“就等你这一句话,我可得吃吃督察觉这个大户,审判组可不富裕,我现在身无分文了。”白炬跳了起来,握住魔术师的手,话语有几分悲凉。
魔术师能感受到白炬粗糙的手掌,还有点黏糊糊的,可能是没清理干净的血肉,他被白炬的举动吓了一跳,心里嘀咕着:难道审判组现在这么困难了,还好督察局是华国最不缺经费的部门。
推开贫穷的白炬,魔术师从帽子中拿出一份资料,随后整个人散成一堆玫瑰花瓣,白鸽展开翅膀飞离火车,朝着远方灯火通明的城市飞去。
白炬收起资料,拎着旅行包从火车上跳了下去,新的目标已经确定,审判组的鹰开始了新一局的猎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