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盛紘昨日与盛老夫人王大娘子商议了半宿，待出老夫人院子时也已月升高空，对王大娘子的挽留也直接无视挥袖去书房歇了。今也是退朝后方得空来林夕阁看看。听盛长柏说盛墨兰当时也在场，不由得找到盛老夫人身边的汤嬷嬷问问，汤嬷嬷如实道“老夫人可能觉得四小姐近期乖觉，预是打算传授一番，便约着在水榭吃茶，那想正聊到相看事宜时，却……”想到此盛紘就气不打一处来。盛紘清了清嗓在墨兰门房问道“墨儿，爹爹可否方便进来。”说罢也没等墨兰回应就直径推开未锁的房门，入门一看便见到坐在圆桌旁抽泣的林噙霜，看着风韵犹存的林噙霜哭的梨花带雨的，盛紘说不心疼是假。大步跨过去揽住道“霜儿，你可信我了”，林小娘看到盛紘更是止不住哭，哽咽道“紘郎……我的墨儿怎的如此命苦。”说罢更是抽泣的厉害。看着林噙霜如此，盛紘苦笑摇头张嘴想说什么却只能叹息，揽住林噙霜肩安慰的拍了拍，就差说出孟浪之词哄人时，才想到这是墨兰的闺房。顾了顾左右，终在西侧梳妆台发现了墨兰，瞧着面色苍白神色憔悴的盛墨兰，回神道“墨儿……”盛墨兰看着想安慰人却穷词的父亲止住他的话说“爹爹，就让女儿静静吧！可…就请爹爹将小娘带去歇歇吧！女儿今日不便，便是不送了。”说着墨兰眼里的蓄着的泪水一下就掉了下来，像怕被父亲看到似的别过头背过身不在看盛紘。

林小娘也晃过神看着墨兰的背影深知这是墨兰为她制造机会，抹了抹泪挥着帕子牵着盛紘就出了门，还吩咐侯在门外的云栽听雨好好看着小姐，而盛紘似乎被墨兰的模样惊了，像是从未见过一时诧异还没缓过神（在我的印象里墨兰从未莫名的掉眼泪，所以很想描述那种让人无措的感觉，但文笔终究差了，所以在这里申明一下。）墨兰听着关门声有些自嘲的瘪瘪嘴，看着划过指尖的泪水，真印证了那句女人是水做的说辞，果然适当的示弱会让人更容易感动。

林噙霜拉着盛紘来到卧房便倚在他的胸口诉道“紘朗，我深知你的为难，如今你和太太无非护着如兰，可我们的墨儿该何去何从，呜呜”感觉盛紘因她的话身体略僵硬的答“墨儿的事，我自是放在心头，如今那相生断是与我墨儿无缘，如此，我肯定再会为墨儿……”林噙霜用手抵住盛紘的唇道“紘朗，你别说了，再说下去我的心都快脆了，临了，临了。”转过身背对着盛紘道“紘朗，都怪我，怪我不能给墨儿一个好，竟是什么都不能给她……”盛紘会意的前一步抱住林噙霜道“这又如何，改明将我邻江的两铺子给墨儿压压底，如这能让你这个小气包安安心，又有何妨。不过霜儿，在墨儿哪！还得由你去劝解劝解，刚看着墨儿掉泪，我这心……”感受着背后盛紘的呼吸，林噙霜竟觉得冰凉刺骨，这一刻不得不认真思考墨兰的话，更清楚明了盛紘也可能只是表面疼爱墨兰……又或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