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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味药 芍药

医女驯夫记

这个机灵可爱的孩子就是齐老的小孙女齐娉婷。说来奇怪,像齐家这样有传统家业的人家本应该更看重男孩儿。虽然齐老只有一个独子,但是儿媳妇肚子争气,刚进齐家门的前三年就生了两个白白胖胖的大儿子。这自然解了老人的心宽,可是真正的惊喜是等到儿媳生下小聘婷的时候,这个聪明伶俐的女孩儿立刻成了全家的心头肉,上至齐老夫妇,下至两个小哥哥都特别喜欢她。

娉婷满4岁了,哥哥们都忙着上学堂学医识药,自己却每天都闷在家里只能逛逛自家院子,真是无聊。天又这么热,她只能贴着墙根摘小花玩。走着走着看到一种绿绿肉肉的小草,索性摘了玩儿。但是自己玩太没意思了,娉婷决定要去考考爷爷,就一溜烟儿的跑到爷爷那里。

“哈哈哈,傻丫头,我的婷儿,你吃的是薄荷,可以入药也可做食材…”

正当齐老爷子起范儿要给小娉婷说解这薄荷的药性。家里突然闯入几列身披盔甲的武士,武士在进门处排成队列,几位短衣襟打扮的年轻人保护着一位走在正中步伐路匆忙的中年男子一起涌了进来。紧随其后的是一位身着短襟黑色夜行衣的年轻人,怀里紧紧抱着一个10来岁的孩子。孩子左肩上插着大半支箭尾,顺着箭刺入身体的部位,流出的血已经把孩子的衣衫染红。

一位机灵的药童跑进了内宅,他气喘吁吁地向齐老爷禀报他见到的武士。齐老爷听闻后赶快唤来老奴将聘婷带回屋里,自己正正衣襟,大跨步向外院走去。齐老料定又是有人诬陷他看病不力,因此顾不得面子里子和繁文缛节,心想倒不如自己快快出去让差人抓去,也省得家里鸡飞狗跳的。

齐老爷刚跨步到外院儿,正迎头碰到步伐匆匆的那位中年男子,不由得一愣。

“齐老”中年男子带着哭腔急呼“齐老,齐家老爷…”男子紧抓着齐老爷子的胳膊,急得说不出话来。

“王大人?!”齐老先生看到来的是多次救自己出狱的王大人,又看他这般焦急,心想应该不是抓自己的,定是什么重要的人得了急症重症。他赶快把王大人和带伤的孩子让到自己的房间,让病人平躺休息。

齐老先生赶快进行了诊治。他用剪刀沿着箭刺穿的洞把孩子衣服剪开,当他闻到刺鼻的腥气,不禁眉头紧皱。他看了一眼王大人,这时王大人已经定了心神。

“齐老,你可一定要救好他呀。他,他是当朝太子!”王大人说完松了口气,接过下人递来的水大口喝了起来。

齐老摇着头,心想这王大人不说太子怎么受伤,几时受伤,告诉自己这是当朝太子,反倒徒增紧张,不由得叹起气来。

王大人喝着水,目光瞄着齐老。一看齐老摇头叹气,自己的心提到嗓子眼,又不敢出声。一时间,这房间里气氛凝重,紧张得不得了。

齐老用药布轻轻取了一些伤口血,化在盛少许清水的碗里,取银针在水中试探,银针立刻显了黑色。 “

箭中含毒!太子几时中箭?”

“半柱香之前。齐老,太子受伤后,我们立刻过来,不敢耽搁。太子在围场中箭,离此地不远。”王大人如实回答。

齐老没有接话,将血水分成三份,加入了不同的药粉。片刻,齐老嗅了嗅几个小碗,赶快开始配置药粉,将药粉撒在还在渗血的伤口处。之后,齐老再次查验伤口,又行云流水的取了毒箭,对伤口进行了处理。忙活了半晌,齐老已经是大汗淋漓,他提笔开了副药方吩咐下人赶快煎制,这才松了一口气,坐下歇了。

“王大人,没事了。”正在一旁等候的王大人大踏步过来,“齐老先生您可救命了。不不不,是救了我的命,也救了圣上的命了。”

“王大人,感谢您信任在下。太子的箭中有毒,好在我认识此种毒物。也许是下毒之人疏忽,认为涂在兵器上不比放入食物中的毒物。此毒刁钻少见,但是却有色有味,遇血还会变化成特殊的腥味。这正是这味道,还有王大人的及时送到,才让太子幸免于难。只是。。。”

“只是什么?齐老,您可急死我了。”

“只是太子贵为人中龙凤,怎么身体脉象如此虚弱。照理他锦衣玉食,虽年纪小,也不能如此虚弱。或者说表面看不出他的虚弱,反而平日里气色会不错,但是按他的脉象会每隔几月就会有病症发作。”齐老一边思索一边回答道。

“齐老,您所言一字不差,这也是为什么没有唤太医诊治,而且我来求您的原因之一啊!很多话恕我此刻无法告知,我还有个不情之请,请您帮忙照顾太子一段时间,这期间不可以跟外人透露半分。我先去禀告圣上太子平安的好消息,等我回来再跟您细说。”说罢,王大人启程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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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五天过去了,太子已经可以下地活动了。虽然伤口还有些许疼痛,但是已经不影响肩臂轻度的活动。这天清晨他被树上叽喳的鸟叫声叫醒,太子起床在院子里踱步。来了几日了,经历了生死关头,小小年纪的太子已然老成了几岁,这安静又普通的小院子,反而让他安心。

走着,走着,他发现一片种满鲜花的园子。里面的花朵远没有御花园里的美艳娇嫩,花朵的颜色品种似乎也没有精心搭配,但是在清晨微风吹拂之下却显得千姿百态。

不料在满园各色花朵的另一头儿,一个小小的翠绿翠绿的身影突然站了起来。吓得惊弓之鸟的太子愣在原地,瞪大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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