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疯子

“你怎么不说话？你说话啊，余宇涵。”童禹坤睁开眼睛，含糊的说话。

“你喝多了，早点睡吧。”余宇涵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撑着身子起起来，试图扒拉开对方抓着他的手。但他越使劲，对方抓的越紧，他想一把甩开，但没舍得。

“你又要走？你怎么总是要跑，对不起，对不起。”童禹坤直直的盯着他，眼中闪烁的泪光却没有掉下来，“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我当时说错话了。”

余宇涵心里酸的难受，这些年的事情哪里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说的清呢？

他们都欠彼此一句道歉，只是总是在错的时间听到，就像时针和分针，总是错过，但一天内却能相遇22次，可他们的上次相遇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我不走，真的不走，你先松手，好不好？”余宇涵附身轻声道，探出手试图替他擦掉溢出的眼泪，手刚到半空，却被床上的人一把抓住紧紧的按住。

余宇涵只觉得天旋地转，他便动弹不得，对方喝了酒却力气大的惊人，他艰难的睁开眼睛，被抓住的手臂却传来一阵刺痛感。

坚硬的利牙狠狠的刺穿他的手臂，带着口腔的温度，愣生生咬的余宇涵神经发痛，他用尽全力，伸出手试图推开他的头。

“痛，你松开，别咬了！”

他渐渐感觉到手臂上流下一股热流，血腥味在不大的房间里弥漫开来，不用看他都知道，咬出血了。白色的毛衣袖口沾满了血色，连裤子上也滴到了。

童禹坤缓缓起身，不大清明的瞳孔带着骇然的神色，他抬起手背擦过嘴角，吐出的舌头上还带着血色，脸颊蹭上的血迹已经半干。

“这样你就不会跑了，咬一下才听话。”童禹坤笑着，弯起了眼睛，而后附身讲他的手按的死死的。

“靠，你是狗嘛？”余宇涵忍不住开骂，锁骨传来阵阵痛意，“真是个疯子。”

“我就是疯子，我还可以更疯。”

余宇涵说不清什么情感，脑海中只有痛意，手痛，胃痛，心痛，哪里都痛，对方好像重来不懂什么是温柔一样，只是横冲直撞的发泄自己的不满和生气。

他搞不懂对方在气什么，那是只对他的怒意，对方一声不吭，他就安静的承受一切。余宇涵浑身都在冒着冷汗，他的神智也开始随着摆动愈发的不清楚，他自暴自弃的闭上眼睛，只觉得一切都完了。

虚无的梦境和幻想里，他好像得到了极致的痛与爱，那是他不敢觊觎的东西，对方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只是他依旧对未来感到迷茫和恐慌。

睁开眼的余宇涵只觉得自己疯了，皮肤传来的热度高的惊人，但手臂结痂的血又提示着他昨天发生了什么，他觉得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他不该相信一个人喝醉酒的疯子的，因为他也变成了疯子。

他双手发颤，起身穿好衣物，身体的不适感却越发的明显，镜子前，他的颈脖处一片血色。

一木难支保佑保佑不要绿谢谢

一木难支就是这样…那样……嗯，打了一架（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