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你开心吗？

夜晚，天色渐暗，树上挂着的灯笼渐渐亮起，红灿灿一片，看起来十分喜庆。街上没什么车辆，连人影都难见，偌大的山城仿佛在上演空城计。

“喂？到哪了啊你们。”朱志鑫急忙问道，他出来着急，就穿了件毛衣，现在小风一刮，那叫一个滋味美妙。寒风不可怕，刺骨才是要命的。

“马上马上！在三楼是吧？”张泽禹在副驾驶上确认道。

“是，赶紧来，就差你们了，咱们重庆的几个，最近聚聚呗！他们都要开席了！”朱志鑫倒吸一口凉气，身后的苏新皓带着外套，朝他走来，“都快冻死我了。”

这语气里带着些撒娇的意味，给张泽禹听肉麻了，而后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和喘气声。啧，是给别人说的。

“重庆的，都来了？余宇涵呢？”张泽禹问道，倒是忽略了自己一个东北人被莫名计入了重庆的范畴内。

“联系了，没回呢，他当律师，估计工作挺忙的吧。”朱志鑫回答，而后打了个哈欠，“不多说了，我先进去了，房间号发你们，一会自己来。”

“成。”张泽禹回道，挂了电话，这次是朱志鑫他们几个组的局，除了他这个外地的，其他基本上都在。只不过，余宇涵没来？不应该啊……

“不会其他人…都不知道，童禹坤余宇涵的事吧？”他惊奇的问道，忽然觉得自己可能发现了问题的盲区，难怪朱志鑫这么直接的找他…这肯定不会来吧。

“差不多，除了我们几个，确实没什么人知道。”左航停好车，回道。

张泽禹跟着下车，心里却还总是觉得怪异，想了片刻，还是点开了不久前刚加的微信，发送了消息。

张泽禹：位置发你了，来看看吧。

“赶紧走吧，外面冷。”左航扭头道，将张泽禹的手揣进他的兜里，“这样就不冷了。”

***

余宇涵点开微信，忙活了几天，终于把秦凉希的案子收尾，那个小姑娘的案子也带着完成，他喝了口咖啡，手机里是各式各样的信息。

有拜年的，有工作的，有娱乐的，除了置顶的工作群，之下的便是张泽禹新发的定位。朱志鑫联系过他，说是今天有聚会，他没回复。

他点开秦凉希的聊天框，对方最后一条是“办好了，合作愉快，你确定不告诉他？”

他点了几下屏幕，发送了新的消息［不用，谢谢。］

没有自己，这个年，他应该过的很开心吧。想着，他便切换一个账号，整个列表只有一个人，没有备注。

“新年快乐~今天过的开心吗？”他在屏幕上打字道，犹豫片刻，删掉了后半句，改成了“在做什么？”而后点击发送。

对面没有回复，他也不大在意，起身换了身衣物，关掉空调，出门前对着屋内道，“妈，我出去吃个饭。”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手机屏幕也忽然亮起，对面回复。

“和朋友吃饭，挺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