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和尚?他是和尚?
茶茶有些奇怪地看着李修缘,不是说和尚都是光头吗?那这个和尚为什么还是一头黑发?
李修缘我不是和尚。
他有些无语,要不是看在胭脂的份上,他都不一定理会这些。
李修缘我已经还俗了。
陈霁远还俗又怎样?你别再缠着我姐。
陈霁远转头看向茶茶,俯首行了一个礼。
陈霁远茶茶,我来向你辞行,先告辞了。
说着陈霁远拉着胭脂就准备离开。
这场面李修缘可忍不了,他一个箭步上前扯过陈霁远,然后转身将胭脂护在自己的身后。
李修缘你小子,我知道你是在替胭脂打抱不平,但是横话一说就拉走我娘子,即便你是我小叔子也不行!
陈霁远什么你娘子?你当初不是在婚礼当天就抛弃我姐出家当和尚的吗?那你干嘛还俗?当一辈子的和尚不行吗?告诉你,既然抛弃了我姐,就别想吃回头草!
胭脂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两步挡在两人中间。
胭脂好了,你们不要吵了!
陈霁远我也不屑跟他吵,姐我们回家吧,这些年来,爹娘一直对你的事情耿耿于怀。
胭脂我们已经回去过了。
胭脂朝着想要开口的李修缘摇了摇头,然后才回答着陈霁远的话。
胭脂先回去吧,等茶茶姑娘的货到了,我们再回去,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陈霁远这才冷哼一口气,不再理会李修缘。
茶茶货到了,你们赶紧出去把话说清楚吧。
看到送货的来,茶茶立马冲着几人说道。
她虽然也想要看热闹,但是奈何她即便自认修为颇高,也难以看出李修缘这个人的法力到底多深,要是强留下这尊佛在这里,或许她就暴露了。
陈霁远向茶茶行礼。
陈霁远那茶茶,我们先回去,等后面有时间了我再来找你。
茶茶点点头,看着一行人往回走去。
走至大门时,李修缘偏头,将目光锁定在那个门牌之上,唇角微勾,之后才追着胭脂的脚步上前,轻轻地牵住了她的玉手。
李修缘胭脂,看来今天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了。
李修缘的目光落在走在前面的陈霁远身上,胭脂便知李修缘嘴里的意思。
陈霁远不欢迎他这个姐夫,包括陈家人也不欢迎,今天陈霁远回去跟陈家二老稍微通气,受苦的就是李修缘了。
她回握住李修缘的手,轻轻地安慰着他。
胭脂没事儿,有我和尘辛在呢。
李修缘微微叹了口气,现在尘辛都比他有地位多了,突然之间很受伤是怎么回事?
陈霁远回头便看到李修缘牵着自家姐姐的手,眸子一眯,停下脚步往李修缘和胭脂之间一站,直接将两人分开。
李修缘喂!你!
陈霁远你什么你?别对我姐动手动脚的!
胭脂朝着李修缘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冲动。
李修缘只能忍下一口气往肚子里吞咽,顺便抛给胭脂一个幽怨的眼神。
胭脂赔笑,李修缘一肚子气又无端消散。
他吩咐李家的人将货给他舅舅带过去,自己便跟着胭脂他们一起回了陈府。
几人回家之后,在陈霁远的隔离之下,胭脂和李修缘成功地即便是肢体接触都不曾有过。
进陈家门的时候,陈霁远带着胭脂进去之后还吩咐着一旁的家丁不要让李修缘进来,被胭脂拦下。
胭脂小霁,不要太过分。
胭脂拿出了长姐的姿态,陈霁远想说什么也被胭脂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胭脂拉过李修缘,亲自带他进了陈府,这个时候轮到陈霁远一肚子气都无处发了。
李修缘被胭脂的维护取悦,他松开胭脂的手,反而搂住她的腰将她带进怀里,也不顾后面的陈霁远。
李修缘还是我家娘子待我好。
胭脂胳膊肘一拐他的肚子,力道不重,李修缘却笑着又将她的手握于掌心,高高兴兴地进了陈府。
莫尘辛老远就感受到了自家父母的气息,挣脱了外公外婆的束缚便往李修缘和胭脂的方向跑了过来。
莫尘辛爹爹,娘亲!
他跑过来立马抱住了胭脂的腿,胭脂正想弯腰将他抱起来,没曾想李修缘更快一步竟莫尘辛给抱了起来。
李修缘怎么?才半天不见就想我们了?
莫尘辛也给李修缘一个面子,狠狠地点头。
莫尘辛当然想,我都想了三千年了。
这话倒是让李修缘和胭脂心头一酸,对孩子的愧疚感顿时席卷而来。
胭脂伸手整理了一下莫尘辛的头发。
胭脂以后爹爹和娘亲都会在尘辛身边的。
莫尘辛点点头,身子往胭脂那边倾去,伸手的意思很明显,想要胭脂抱。
胭脂也顺从地接过莫尘辛,倒是李修缘有些难过地点了点莫尘辛的额头。
李修缘也不知道心疼一下你娘亲,你都这么大了,你娘亲抱着你不会手酸吗?
胭脂别听你爹瞎说,娘厉害着呢,抱尘辛多久都不会手酸。
被拆台的李修缘,眼睁睁地看着莫尘辛眼底的忧虑消散,伸出双手环住胭脂的胳膊,将头枕在胭脂的肩窝处,还转动着一对大眼珠看着他,倒是有几分得意的样子。
这一刻李修缘对莫尘辛的愧疚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他有直觉,这孩子或许开始腹黑了。
陈霁远姐……姐……这是你们的……孩子?
从刚刚开始就被冷落到一边的陈霁远,不敢相信地指着胭脂怀里的莫尘辛。
他的脸色惨白,有些不敢相信胭脂和李修缘都有孩子了。
胭脂这才注意到陈霁远,笑着对陈霁远点点头。
胭脂小霁,这是我和修缘的孩子,莫尘辛。尘辛,这是舅舅,叫舅舅。
莫尘辛支起脑袋看着面前的陈霁远,一双眼睛打量着他,好久才用软糯的童音喊着眼前所谓的‘舅舅’。
莫尘辛舅舅。
尽管莫尘辛的声音很软糯,陈霁远知道自己不能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但是那张酷似李修缘的脸,就是让他高兴不起来。
他半天没有应孩子的声,胭脂的眉头越皱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