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胭脂和李修缘带着莫尘辛回了陈府。
站在陈府的大门口,胭脂的手心都有些出汗了,这是紧张与害怕。
李修缘胭脂,记得保护我。
李修缘一手抱着莫尘辛,一手拉过胭脂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下。
莫尘辛看着李修缘的动作,也凑过去,用小手拉过胭脂的手,然后亲吻了一下胭脂的手背。
莫尘辛娘亲,姥姥和姥爷真的会打死爹爹吗?
昨晚上他听到广亮师伯和必清师兄在讨论,说是爹爹会被娘亲的爹娘打死,他还一直担心着。
胭脂有你在,不会打死你爹的。
李修缘……
胭脂,这样说真的好吗?看在孩子的份上我才能活下去吗?
莫尘辛直接会错了意思,一拍胸脯十分豪迈。
莫尘辛爹爹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李修缘……
敲了敲陈府的门,胭脂紧张地手心出汗。
门开之后,陈府的管家看到一家三口,先是一愣,再看到那张酷似自家大小姐的脸,眼中瞬间盛满了不可置信。
陈林你……你……胭脂小姐?
胭脂陈叔。
胭脂叫了陈林一声,陈林瞬间泪目。
陈林胭脂小姐,你没死?
胭脂我没死,陈叔。
陈林太好了太好了!
陈林瞬间泪洒大门,立马迎了胭脂进门,但是把李修缘拦在了外面。
胭脂陈叔,让他进来吧。
陈林是认识李修缘的,当初他声势浩大来陈家提亲求娶胭脂,八抬大轿进门把大小姐抬出陈府,却在新婚夜出家,李家逼迫大小姐出门,逼得大小姐跳崖自尽。
这件事情是陈府所有人的铭记在心的仇恨,对此,他没有将李修缘赶出大门口,都是一种善举。
陈林小姐,你回来就好,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
陈林让人将门关上,李修缘抱着莫尘辛站在外面孤立无援,胭脂还是不忍心。
胭脂别陈叔,他是我丈夫,这样做不好。
陈林什么丈夫?有新婚夜丢下新娘子出家的丈夫吗?小姐,快进去吧,老爷夫人见到你回来会很高兴的。
胭脂哎陈叔!
胭脂拉过陈林的手,止住了他往前的脚步。
胭脂我们拜了天地,一辈子都是夫妻,况且,那孩子是我和他的孩子。
陈林惊讶地看着胭脂,想到了李修缘怀中那个粉嫩的孩子,有些怔然。
陈林他……
陈林用眼神询问这胭脂,见胭脂点点头,才朝着已经关上的大门看去。
许久才又让人将门打开。
这次胭脂出去,将人迎了进来。
胭脂走吧。
李修缘紧握着胭脂的手,面对陈林不友善的目光,他只是扬着笑脸卖着乖。
陈林哼!小姐,这边走。
陈林对着李修缘冷哼一声,才轻声唤着胭脂跟着他走。
要不是胭脂小姐的执意,他绝不会让他李家的人进来一步!
陈林老爷!夫人!你们看谁回来了!
待陈家老两口的身影由内往外,胭脂也止不住地紧张与期盼。
李修缘将莫尘辛放下,牵过他的手,然后拍了拍胭脂的肩,算是给了她一点力量。
当陈弘济和周玥婷出来的时候,看见自己日思夜想了八年的女儿出现在自己面前。
不禁老泪纵横,脸上的表情从不敢相信到悲喜交加到喜极而泣。
两位老人颤抖着上前看着胭脂。
周玥婷是胭脂吗?我的女儿?
她颤抖着一双手不敢触碰胭脂,生怕这是一个梦,她一触碰,梦就全碎了。
胭脂看着两位老人,手提裙摆,直直地跪了下去。
胭脂爹,娘,女儿不孝,八年未归。
说着朝两位老人磕了三个头。
陈弘济和周玥婷这才知道不是做梦,忙不迭扶起胭脂。
陈弘济我的女儿,快起来。
周玥婷胭脂,快起来。
胭脂被两位老人扶起来,她的眼角已经流出了泪水。
周玥婷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她抬着已经布上皱纹的手,爱抚地擦着胭脂脸上的泪水。
陈弘济胭脂,当年我们遍寻崖底都没有找到你,这些年,你去哪儿了?
胭脂爹,当年我被高人所救,并拜他为师,这些年,因为过不去心中的坎,便一直没有回来见你们,是女儿的错。
周玥婷不不不胭脂,你没错,是我和你爹的错,当初不应该答应了那门亲事,让你踏入这样的深渊之中。
说着,周玥婷开始抹起了眼泪。
胭脂娘……
胭脂轻轻地抱住周玥婷。
胭脂别哭娘,我回来了。
陈弘济擦了擦眼角的眼泪,余光瞥向一旁的白色身影,他的目光瞬间充满怒火。
陈弘济李修缘!谁让你来我家的?给我出去!来人,把他给我轰出去!
家丁们一下子涌了上来,作势要把李修缘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