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糊涂

皇宫，御书房——

“曾三桂！”皇帝严厉地声音传来。

“奴才在！”曾三桂急匆匆地跑来。

“曾三桂，事情可是处理妥当了？”皇帝手动了一下，奏折也翻了一页，留个余光给他。

“回皇上，已经处理妥当了。绝无漏网之鱼。”曾三桂弯着腰，恭恭敬敬地回答。

“腌臜之物可查清楚了？皇宫重地怎么会出现乌羽玉？”皇帝将奏折狠狠摔在书桌上。

“皇上，此事还在查……”曾三桂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

毫不意外，君王直接将一只毛笔往地上狠狠砸过去。没有一个君王可以接受被臣子的算计的，当即就是雷霆之怒。

“内务府是干什么吃的！查个腌臜之物也需要查那么久！告诉他，朕只给他三天时间。三天之后要是还没有一个结果，也不必查了。那颗项上人头先寄在朕这，既然处理不好，换一个人当当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奴才这就去办！”

曾三桂麻溜麻溜的滚蛋了。

在他离开时，还能隐隐约约听到杯子等陶瓷物件掉落在地上发出的清脆响声。

果然，太监总管这份差事也不是谁都等当的。

过了许久。

“来人！”

“奴才在。”

“把这里收拾收拾吧！”皇帝的声音平和多了。看了是已经发泄掉了一些了。

曾三桂挥挥手，就有小宫女小太监的鱼贯而入。片刻，一切又仿佛回到了原样。

“曾三桂，你说。她……会怪朕吗？”沉默了许久许久，皇帝缓缓开口，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担忧与害怕。

曾三桂可是跟着皇帝许多许多年的老人了。自然十分清楚，“她”究竟是谁。

“不会的。夫人不会怪罪的。皇上这么些年也做到了她所想的一切了。这只是一个意外。”曾三桂小心翼翼地安慰她。她，已经嫁作人妇，自然也就只能称呼一声“夫人”了。

“但愿吧！”皇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行了行了，你退下吧！朕一个人静静。不要让朕进来。”

“咯吱”一声很轻很轻的关门声响起，徒留皇帝一个人面对着空旷的御书房。

“易水，你会不会怪我。可我是真的真的以为是你呀！怎么会怎么会是那个孩子啊！是我的错我的错……”皇帝像似对着恋人喃喃自语，以祈求她的原谅。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会如此糊涂啊！”，闭了闭眼睛，良久，“要是其他人倒也无妨。大不了就纳了或者杀了，可偏偏就是妍婉那孩子……”

“易水，你放心。我不会让那孩子白白就这样受了委屈的。我定会好好查清楚，为她保仇的。要是是我那些不懂事的孩子，我也绝不会姑息的！”皇帝手握成拳头的模样，狠狠地砸在书桌上，下定决心。

“曾三桂！”

“奴才在。”曾三桂又屁颠屁颠地开门进来了。

“去传朕的口谕，去东宫召湘世子世子妃晋见。”皇帝又恢复了往日般的模样，深不可测。

“皇上，湘世子与世子妃已经离宫了。”

“离宫？什么时候？”皇帝微微皱眉。

“就在那时。皇宫门口的守卫见状是世子也没有阻拦就让他们走了。”曾三桂用袖子查了查额头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