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就算只是因为一杯啤酒喝醉的，叶琬还是在第二天早上光荣地体验了一次宿醉的不适，就像现在正在叫她起床的白染，怎么看起来都没有昨天顺眼。

“我不舒服，想再睡一会儿。”

“不行，已经睡了很久了，再睡就傻了。”

“你才傻！你走，我要哥哥！”

“你哥哥在给你做饭，快点起床。”

“不要，我头疼。哥！你要是再不来，你亲爱的妹妹就被人烦死了！”

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叶琛，听到卧室里传来的幼稚对话，忍不住扶了扶额头：“白染，你怎么这么笨？她不起床，你不会把她拉起来，再不行就连被子抱到客厅来。”

“扑哧，哈哈……”

叶琛的话音刚落，叶琬就听到空气中传来了一阵小孩子的笑声，有了这两天惊吓经历的她本能的觉得这笑声不简单，连忙一骨碌爬起来扑进了白染的怀里。

“谁？”

“呵，”头顶传来轻笑声，她疑惑地抬起头望着白染，他也直视着她的眼睛耐心地解释道，“叶家是除妖人，当然会有被收服，供他驱使的妖仆，刚刚笑你的就是其中一个。”

“那我为什么看不到他？”

“他们都是你哥哥的妖仆，没有他的命令是不会现身的。”

“……哥！”

听到自家妹妹催命一样的喊声，叶琛连忙把几盘准备好的早餐丢到餐桌上，小跑着进了卧室：“小祖宗，你又想干什么？”

“白染说你的有妖仆，我要看。”

“你这个老妖怪怎么这么多话？”

“是你的妖仆自己暴露的，不许你说白染！”

看着自家妹妹护短的样子，叶琛一阵无奈感袭来，什么时候自己连说句话的资格都没有了，只能老老实实的开口：“月无，你出来吧。”

叶琛的命令一下，床边马上就出现了一个看起来像是六、七岁的小正太。

“好可爱，哥，你怎么忍心奴役这么可爱的孩子。”

“孩子？嗯，他确实是个三百多岁的孩子。”

“呃……”

“其实也不怪小姐姐误会，虽然我可以化成大人的样子，但我的年岁在妖界也就只能算是个孩子。”

三百岁？小孩子？叶琬打量着面前的白染，脑袋里冒出了无数个小问号，最后慢慢集合成了一个大问号。

“白染，你多少岁了？”

她问出问题的瞬间屋子里的其他人明显察觉出温度的变化，特别是“弱小无助”的月无，被白染扫过的目光吓得甚至想马上逃到降妖袋里，舒不舒服的总比丢了命好。

被女孩忽闪的大眼睛盯得不自在，白染轻咳了一声才回答：“时间太久了，不记得了。”

“都不记得了啊，那得多少年啊，你们妖怪的命真是长。”

她随意的语气听得月无又一次抖了抖，心里不由得对这个敢当着妖王面叫他妖怪的女人崇敬了几分，而讶异感还没有消失，就听见自己心里神一样的妖王大人又开了口。

“你也想活的久吗？”

叶琛立刻就听出了白染话里的意思，他知道白染是真的动了要签同生契的念头。

桃花眼在叶琬身上停留了一瞬之后，对上了白染的视线：“还是先按照冥王的办法吧。”

“那个老鬼更值得信任？”

“我只是想给小琬多一个选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