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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SOC】挑衅(七)

HP花开花落

  剩下的课程尔莎几乎都是处在瞌睡状态,加上魔法史真的很无趣,宾斯教授那慢吞吞的嗓音是很好的助眠良药,尔莎没听多少就已经克制不住的爬在课桌上呼呼大睡了。

  

  所幸她每节课坐的位置都比较靠后,哈利与罗恩成为她得力助攻,两个男孩的背影非常巧妙的把她干巴巴的小身板给遮盖住了,让尔莎这一觉睡得非常安稳,直到最后在魔咒课上西莫把羽毛给炸了,她才醒。

  

  “尔莎,你看起来很困的样子,是昨晚没休息好吗?”哈利转头略有些担心的看向刚才被西莫搞出来响动弄醒的尔莎,注意到男孩右半部脸多出一道黑乎乎的印子,想来是方才西莫爆炸所致,尔莎掏出手帕递给他,冷淡的发出一道音节,视线落在不远处罗恩与赫敏身上,那里他们好像吵架了,红发男孩气鼓鼓的爬在书籍上生着闷气,棕色卷发女孩手里拿着魔杖,看着眼前漂浮的羽毛,眉眼之间都带着得意的笑。

  

  “吃点这个吧,对你犯困有好处。”娜塔莉相当友好的给尔莎递来一颗薄荷糖,上面还浇了治疗犯困的魔药,闻起来清新又提神,“下节课就是魔药课了,听说魔药教授对学生很严格,所以还是事先防范的好。”

  

  “谢谢。”尔莎毫不客气的接过,这让娜塔莉眼神亮了亮,黑色的瞳孔犹如一颗被太阳照的发亮的黑曜石,“西奥多说你会接受我还不信,原来你比看起来的还要好相处。”

  

  尔莎没说话,而是凉凉的看了一眼坐在娜塔莉身边的西奥多,对方则抬睑回敬了她一个带着冷意的眼神,四目相对之下,周围喧闹的空气顿时安静下来。

  

  双方的眼睛都带有不容退却得冷流,好像隔着空气在互相较量一样,不过很快的,他们都各自收回自己的目光,将视线放回了眼前的书本上。

  

  和煦抱着双臂坐在邻桌忍不住朝脸臭的德拉科啧啧两声,多少有点阴阳怪气,布雷斯在旁边挥舞着魔杖,窗外的天空合时宜的发出连绵不绝的低沉沙哑的轰隆声,灰色的天空哗啦啦下着密集的小雨,看样子最近一段时间他们都要生活在迷雾般的烟雨中了。

  

  魔咒课在各个小巫师们一场混乱中结束后,赫敏忽然脸色难看的拉着尔莎先行出了教室,步伐几乎要起飞那样快,期间还狠狠撞了罗恩一下。身后男孩埋怨的声音清楚的传过来,其中还夹带着他学赫敏念咒时的语气。

  

  哄笑声此起彼伏,赫敏的表情更难看了,本来自信满满的眼睛此时蒙上一层水雾,暗淡无光地随时都能掉下一串串泪珠来,尔莎不知道该从何处安慰,也不懂如何安抚,只好默默地跟着女孩走,任由她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臂,用它来无声的撒气。

  

  魔药课的教室并不难找,只要安静地跟在斯莱特林学生的后面走就好,两个学院的学生之间像隔着一条银河似的距离,谁也不主动去搭理谁,如果有个不知好歹想要挑起事端,比如说是某个姓马尔福的,(这是来自罗恩的怨念)那就难免会产出新学期第一场狮院与蛇院大范围混合战争。

  

  因为是地下教室的关系,魔药课教室比其他任何地方都要阴冷,当然绝大部分的功劳是里面随处可见的动物残肢或内脏标本,同样是地下一层,赫奇帕奇寝室却只会让人觉得温暖明快,经管英国天气常年不见好,但这里几乎是与世隔绝的那样,连窗户外流淌进来的苍白微光都那么有气无力。

  

  进了课堂,赫敏坐在尔莎身边,双手拖腮闷闷不乐,本就肉嘟嘟的小脸被手掌挤压的像极了鼓起腮帮子的河豚,看起来可爱的很。罗恩时不时转头往她们这边看,当看到赫敏别过头不愿理他后又非常心虚的回过头来。

  

  身后的大门忽然打开,发出的碰撞声吓了一部分人一跳,空气短暂安静,学生们屏住呼吸,如临大敌地追随着黑衣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身影从外快速走进来,尔莎猜大部分有关他的传言肯定都是不好的,最起码阴郁讽刺不近人情这样的词汇是有的,不然也不会让这些第一次上魔药课的小崽子们那么害怕。

  

  斯内普在最前方半人高的单人课桌前站定,背后狭小田字镂空窗户处投射下来的微弱光晕照的他的半长黑发噌亮,他逆着光的身形消瘦又挺拔,如墨的双眸挑剔刻薄地审视着教室里每一个学生的面孔。

  

  “看起来今年即使有我们伟大的救世主哈利波特到来也拯救不了你们魔药天赋低于标准水平线的可怜事实。”斯内普挑着眉梢说着,语速显得十分快,尖锐的批判漠视了所有人还未来得及展现的能力,尔莎不得不承认他的眼光独到,仅凭匆匆一眼就否定了一个人的全部,但这过于武断的态度又让很多人不服,比如说他口中的那位救世主。

  

  斯内普根本也没打算放过他,对上救世主那双绿色眼眸时,表情微微一凝,上前两步拢了拢身前的衣襟连续向他发出了一连串关于魔药方面晦涩难懂的问题,故意咬着单词结尾缓慢拖长的纯厚嗓音喇过耳膜的不怀好意,更不用提他说话时不自觉流露出来的轻蔑和别有用心的渗人微笑,这也让哈利对他的第一面映像好感全无,只觉得他是故意针对他似的,尔莎从他看着斯内普略有不贫的眼神中来判断,他已经把斯内普,达力表哥和德拉科归类为一种人了。

  

  尔莎反而认为斯内普这番针对救世主哈利·波特的一系列言语十分奏效,不管里面参了多少他自己私下难以说出口的情感,但接下来的课堂上,没有一个学生敢不听指挥,可能就算没有前面这波操作,他们也不会在大名鼎鼎的毒蝙蝠面前搞小动作。

  

  学生们他被分成各个小组来辨认一些简单的魔药材料和第一节的药水配置,每个人都很快找到了自己喜欢的合作伙伴,当然全都是同学院合眼缘的学生,赫敏,尔莎,西奥多和另外一个斯莱特林女生被独自留了下来,目光交汇间,那位拥有一头好看紫色长发的斯莱特林女生先一步拉过赫敏成为了一组,临了未了还不忘特别小心的撇了一眼西奥多的神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故意撮合他和尔莎呢。

  

  娜塔莉逮着斯内普不注意的空隙转眸,扬长脖子看向教室后方剩下的两人。在看到他们双方对视一眼后自然组成了一组,本来担心西奥多的面容欣然一笑,给温和似水的眼瞳又添了几分柔色。

  

  只是在这柔色下,仿佛藏着一种别样的晦暗情绪,隐隐约约看的不是很真切,转眼即逝。

  

  黑发女孩肩膀被人重重一拍,唤回了分神的娜塔莉。她收回视线,看向站在她身边不知何时出现的斯内普,脸上笑容不变。

  

  对方眼珠往下冷然看着他,昏暗灯线下他阴晴不定的脸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听他一字一顿清晰明了的说:“沙菲克小姐,请将你的注意力放在制作魔药上好吗?”

  

  “好的,教授。”娜塔莉微欠了欠身,低垂着眸异常恭敬的回道,流露出来的成熟一点都不像十一岁的孩子。斯内普没在多言,抬睑不着痕迹地往尔莎的方向看了一眼,步伐也慢慢往那里移去。

  

  自己学院的西奥多·诺特的魔药制作能力目前看来最好,在尔莎还按照书上指示认真对比药草的时候他已经脱离书本按照标准顺序将它们研磨好丢进坩埚里了,大概斯莱特林的学生对魔药这一块表现的都非常有天赋,格兰芬多则相反,虽然他们热衷于运动并在魁地奇比赛上有着较高的成就,不过在魔药方面逊色很多。

  

  斯内普看过很多格兰芬多的学生,说实话,尔莎在魔药学方面的天赋在那些莽撞的小狮子里还算不错,加上她有意跟着她对面西奥多的制作学,最后好歹算是成功了,没有像其他小巨怪们毛手毛脚炸坩埚。

  

  但他觉得这个小丫头绝对没有发挥她真正实力,没有任何根据,只是凭感觉,她做出来的魔药不该是这样不差不好的。

  

  鼻尖苦涩的魔药味逐渐变得浓郁,白雾缭绕中阴暗地下室将深色木质柜子上的动物标本变化扭曲着不同形状,可怖又狰狞。尔莎等到斯内普从她身边走过稍微停滞不前用魔杖挑开没到时机就要放下药材的纳威手臂时,默不作声的掏出小刀悄悄划下他拖地衣袍一角。

  

  旁边的和煦与西奥朵瞧了个真切,后者事不关己的没问,淡淡撇了一眼女孩后收拾着制作台上的残局,前者好奇的凑过来小声说:“你收集教授的袍子干嘛?”

  

  难不成这也是熬制魔药的材料?

  

  “因为喜欢。”尔莎宝贝似的把那一片衣角放进挎包口袋里,好不容易见着真人,不管之后她能不能攻略成功,这好歹是每晚安眠的圣药不是,回去还能留个念想。和煦,西奥朵听言嘴角微抽,奈何尔莎回答的一脸认真,不像是开玩笑,便也没继续发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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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午饭,外面的天空已然放晴,等待上第一堂飞行课的孩子们挤在通道的出口,痴痴望着外面圆润的细小雨滴顺着叶尖缓缓滑下,泥泞路旁娇艳的花朵狼藉一片,空中夹着雨后的湿润与清新的气息,天上又是几阵闷雷响过,雨却没有了,离上课十分钟之前,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们则挤在一起等着去领飞行课要用的扫帚。

  

  尔莎向来不喜欢和别人去争东西,干脆站在边缘等着他们挑剩下了再去拿,赫敏则还在生罗恩的气,情绪一直不是很高,与尔莎站在一起,挽着她的胳膊将头枕在她的肩膀上。

  

  哈利和罗恩对飞行课有相当高的兴致,拿到扫把时还在手里比划了两下,看上去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在接受来自德拉科挑衅的目光,两人很有默契的朝他翻了个白眼。

  

  “尔莎,赫敏,给。”罗恩非常有目的性的帮她们拿了扫把,想借此向赫敏道歉的想法完全暴露在了脸上,可又拉不下面子,只好在帮她拿的同时又给尔莎拿了一把。

  

  赫敏根本不理他,拉着尔莎径直离开,罗恩耸了耸肩,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尴尬,哈利无奈的走过来,看着两个女孩的背影说:“罗恩,你就不该背后说人家坏话。”

  

  “谁叫她在课堂上一副教训人的模样,还真以为自己是教授了?”罗恩非常沉闷的回了一句,皱起来的眉头快要夹死一只苍蝇了,跟上她们的步伐也略显沉重,好像被皮皮鬼扼住脚脖子一样。

  

  很快的,两个学院的学生都来到了学校建筑物以外的草坪空地上,教他们飞行的老师是灰发金瞳的霍琪夫人,她详细教了他们的基本动作,又说了一些飞行时该注意的地方,一群孩子们便兴致勃勃的开始了他们的飞行体验。

  

  可是第一次他们的飞行混乱得就像车祸现场一样,除了少数几个学生可以让自己勉强不摇摇晃晃以外,其他的学生连控制方向都做不到,德拉科和哈利在这些人里是表现的最好的,在别人还在颤颤巍巍横冲直撞的时候,他们两个已经在半空中飞了一圈了。

  

  “隆巴顿先生,不要抓的那么紧,你会掉下来的。”霍琪夫人一边躲开其他学生向她冲撞过来的身影,一边向已经升到五十英尺高的纳威呵斥道,可惜那位倒霉男孩早已经吓得听不进霍琪夫人的话了,因为过于紧张被他抓的太紧的扫把终于发了脾气,带着他一路乱窜后重重摔在了地上,引发很多来自斯莱特林无情的嘲笑。

  

  飞行课被强制性停止,霍琪夫人摇头叹了一口气,埋怨新生里是没有多少可以参加魁地奇的好苗子了,在交代她回来之前小巫师们不得擅自飞到空中后带着纳威去了校医院。

  

  “你们格兰芬多可真是一群蠢狮子。”

  

  德拉科嘲弄的笑着,弯身从地上拾起纳威遗落的记忆球,抬睑看了一眼站在人群外背对着他的尔莎,灰蓝色的双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他骑上扫把轻而易举地离地向尔莎飞去,女孩敏锐察觉到身后有一股劲风朝她这边席卷而来,手上下意识地去摸放在腰间的魔杖,刚转过头来,就狠狠被德拉科撞倒在地。

  

  雨后刚吸饱了水的草皮还存在一些不深不浅的水窝,尔莎倒下去地时候正好是脸着地,还留有水渍的草地和浅绿色的青草汁液随着她倒地的那一瞬间溅满了她整张脸。

  

  尔莎被呛了一口水才撑着地起来,本来白净的脸蛋此时混着肮脏的雨水把散落下来的发丝紧贴在一起,衣衫不整的,学院袍的帽子扯了个大洞,小蛇与乌鸦没了落脚的地方掉在了草地上,这是德拉科的杰作。

  

  她看着天空拿着记忆球一脸得意的金发男孩,清冷的眸子没有因此掀起半点波澜,倒是赶来看她的哈利被德拉科这一行为惹怒了,骑上扫把就朝德拉科追了过去。

  

  罗恩瞪着天上的德拉科,作势也要跟着哈利一起去教训一下那个好挑事的男孩,却被紧跟过来的赫敏叫住了脚步。“回来!罗恩。你的飞行有哈利好吗?别到时候人没教训到你先摔下来了。”

  

  赫敏的话虽然带着赌气贬低的成分,但还是有理的。罗恩自知自己几斤几量重,轻哼一声怒视着半空中的德拉科把手中的记忆球飞快的抛了出去。

  

  “伊妮德,敢和我来一场绝斗吗?”摆脱了哈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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