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心里那颗种子,一旦发了芽,就是万恶也难阻挡地野蛮生长。
他可以无微不至的关心。
比如,在炎热夏日里的休息时间,他跑去摊贩小店里买了一盒冰冻杨梅汁。因为是放在冷藏里的,所以一整盒都冻住了。
他放在桌子上,说:“冰摇红莓黑加仑的平替。”
肖战看了一眼,想喝但不想等。他吹着小风扇,撩了一把头发。
王一博叹了口气,没有半点犹豫,把杨梅汁拿到眼前,右手拿了个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小勺子,开始凿冰。
肖战笑了,“你这要弄到什么时候?”
“一会儿就好。”
于是肖战撑了个脑袋,就看着他使劲挖啊凿啊。
王一博真好啊,他想,也许真的再找不到一个这样的人了。
不远处的摊贩老板收拾完东西,朝他们看过去时,王一博恰好凿得差不多了。
他把手里的一盒推到肖战那里,“喏,给你。”
肖战接过来,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
王一博热了一头汗,就看着肖战吃,也不觉得累,只觉得这样挺好。
肖战把风扇朝着他,他也推了回去,“你吹吧,我还好。”
好个屁!肖战固执地转回来,并且警告似的眼神盯着他。
王一博这次没拒绝。
他也可以无所顾忌的撒娇。
比如,在一次下戏之后。汪卓成,和他们一起看电影。
王一博先是无所谓地任由肖战选了昆池岩,然后看到一小半就开始紧张地一直玩手机。
“你怕啊?”汪卓成说的。
他看王一博那副样子,就知道猜的没跑,刚准备笑话他,屏幕就突然一转,一个鬼影。
王一博叫了一声,很不要脸地把头埋进了肖战肩窝,还抱着肖战的手臂。
……
“这有什么怕的?”肖战无语。
王一博似乎从看恐怖片里找到了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一直赖在肖战身上。
此时汪卓成也发现,自己才是一个笑话。
好了,全程只有肖战在好好看电影。
诸如这类事件屡见不鲜了。
剧组拍摄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吃了几次杨梅汁,也就到了杀青的日子。
这天王一博都没找到很多机会和肖战说话,一直都在忙碌,谁能想到最后一场戏反倒是最忙的一场打戏。
其实肖战在几天前就开始伤春悲秋了。总是有些舍不得的,不管是什么。
每一场拍摄对于肖战来说都是一场前所未有的体验。但要说最不能出戏的,一定是这部。
“阿战,来拍照!”
导演捧了束花递给肖战,然后让他和王一博到屋顶上去拍照留念。
肖战接过花,发现王一博已经在屋顶了。
说是屋顶其实就是一个搭出来的,离地面不太高的顶。
之前他们拍求学的戏时,因为在屋顶打闹,王一博还凶他让他小心点。那个时候的屋顶和这个一样。
肖战在心里暗笑一声,然后被工作人员扶了一把,上去屋顶。
“王一博,”肖战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然后坐到了他身边。
其他工作人员还没到齐,他们应该是要拍一张大合照的。
可是王一博私心想要一张双人合影。
在万千星辉之下,在万众瞩目之下。
“肖战,杀青了啊,”王一博轻声感叹了一句,飘到肖战耳朵里。
“嗯。”
肖战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他。他们还穿着戏里的衣服,恍如那天初见,那次初识。
他们拥抱夏夜的星空和温暖的风,思绪随着花瓣飞舞,带着埋藏在心里的爱恨,不知不觉,走完了一整个盛夏。
王一博转过头,刚好对上肖战好看的眼睛。以后他们不会见得如此频繁,不会再朝夕相处。
那些直言不讳的爱意,千遍万遍地说着,而肖战说的答复他还没等到。
“肖战,你的答案呢?”
王一博勾了勾肖战的手指,望着他的眼睛实在太真挚。
不能再拖了肖战。
他想,王一博不是蓝忘机,自己也终究不是魏无羡。但他想再任性一次,他要和阿羡好好道个别。
“再等我一下,行吗?”
他拽住了王一博的手指,然后更近一步地握住他。
就像在证明什么。
王一博反握住他的手,“好,别太久。”
这场夏天终会落幕,但在某种意义上,永不落幕。
工作人员陆续爬上屋顶,所有人都在在相机里,大喊,“杀青快乐。”
一个夏日结束了,又一个夏日将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