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无语事件（七）

大无语事件（七）

看着换回女装，欲言又止的韩辛夷，张良便问她道:

张良辛夷可是有话要说？

韩辛夷（姜婀）我听其他弟子说荀老夫子是个……脾气古怪的人。

韩辛夷（姜婀）张良先生，您不会坑我吧？

坑？

张良也是没想到这姑娘也会有幽默的时候，遂笑道:

张良那自是不会。

后来，一路上任凭张良怎么给韩辛夷吃定心丸，可她依旧低着头，内心纠结不已。

韩辛夷（姜婀）（如果不是为了蓉姐姐……这下真的是要硬着头皮去了。那荀夫子该不会一见我这呆头鹅，就拿竹简丢我吧？）

颜路辛夷无需紧张，我与子房皆在你身后。

韩辛夷（姜婀）多谢二位师公。

清甜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张良怔了怔。没有往常的畏缩、软弱的语气，此时的女声才更像活泼开朗的姜婀……

颜路无事。

从颜路的笑意中韩辛夷看到了他的温和亲厚，心里也有了些底气。

荀夫子就是你驳倒了公孙玲珑？

韩辛夷（姜婀）是的，荀夫子。

荀夫子你是如何驳倒的她？

韩辛夷一五一十地将昨日辩合场上自己的发言一字不差地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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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

颜路子房是如何料到师叔会留下辛夷谈话？

张良因为她身上有着一位故人的影子。

颜路师叔门下曾有一位女弟子，莫非子房说得便是她？

张良正是。

风动树动，师兄弟二人静静地望着远处簌簌落下的樱花，心思各异。

蓦然间，颜路想到了昨日立于荀夫子别院外呆呆望着这一树樱花的韩辛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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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师兄可输，但师门不能输啊！我就是秉承着这一原则，大胆上场，刷刷刷，一顿说，就把那名家弟子给驳的哑口无言。”

“老师，您都不知道那输了辩合的名家弟子，他们的脸色有多难看？”

“不过我最骄傲地还是驳倒了离坚白派的坚白石二之说。那么多家的弟子都在场，我直接驳了名家的老底。老师，我觉得我这毒舌的本领多少得了您的真传。”

眼前的这个女娃娃与当年的她年纪相仿，相同的辩合之术，相同的声音，却是不同的人在用不同的语气向自己娓娓道来。待韩辛夷讲述完毕，荀夫子不禁湿了眼眶。

韩辛夷（姜婀）（这荀夫子也没传闻中那么可怕呀！）

韩辛夷（姜婀）（他是哭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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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聂是从天明口中得知昨日辩合场上发生的事情。

“她身上有故人的影子。”

“她身上有故人的影子。”

“她身上有故人的影子。”

张良的这句话在盖聂脑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盖聂故人的影子……

事实上，就在颜路昨日向他询问起那桩旧闻时，姜婀的音容笑貌已经不再满足于只待在他的心底了。

姜婀皎如明月，猩如朱砂。在我看来，这只能是一个人。若有人非说明月是明月，朱砂是朱砂，那他今后必然还会认为骄阳是骄阳，清泉是清泉。明明是心难如一又心猿意马，却非得找些自我感动又企图感动他人的借口来。这样的人啊，他们只爱他们自己，也只愿活在自我感动的世界里，最终啊既无明月又无朱砂，只能空余长恨。

姜婀盖聂，你该不会也觉得我这看法有问题吧？

少年时的他急忙摇头，看着一脸狐疑的姜婀郑重道:“没有，我与你看法相同。”

皎如明月是她，猩如朱砂亦是她，明明心事如一，可为何又让他空余长恨？

盖聂是个谨慎到不能再谨慎的人，即便日后韩辛夷身上会不断涌现出姜婀的身影，但他依旧不会联想到韩辛夷与姜婀之间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