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旧事8

“聂儿，你应当知晓，我鬼谷一代两个弟子，是否能成为鬼谷传人，只能看你自己。”

“师傅，弟子知晓，弟子必定会成为最后的胜者。”盖聂捏紧了拳头，“师傅，另一人……是师姐吗？”

鬼谷子一愣，“不是小钰儿，她的情况和你不同，这点日后再说。”

“现在为师将会传授你纵剑术的第一式，你且仔细看。

待梵钰完成自己的每日训练，从后山回来的时候，经过训练场，就看见如同小白杨的少年正咬牙练剑，即使满头大汗，身体没有了任何知觉，仍然坚持不懈的挥动着手里的铁剑。

鬼谷子给盖聂安排的训练任务和梵钰一模一样，甚至更加严苛，毕竟盖聂如今已经十几岁，根骨基本上已经定型。

待盖聂挥完五千遍，他力竭的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梵钰几个轻跃，回到厨房给倒了一杯盐水端给盖聂，“哪呐，喝一口吧。”

盖聂微微支起身体，接过梵钰手中的杯子，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如同缺水多日的鱼。

几秒钟，杯子里的水就已经见底，盖聂这时才恢复了一些力气，“谢谢师姐。”

梵钰低头看向“玉体横陈”的盖聂，被汗浸湿的头发粘在他的脸上，面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衣襟因为大幅度的动作微微散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好一幅娇弱可欺，我见犹怜，秀色可餐！

梵钰的眸子闪了闪，放在身侧底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碧色的眸子升起了一股浓烈的兴味，突然觉得生活变得有趣起来。

她克制住蠢蠢欲动的内心，不动声色的拉近了和盖聂之间的距离，温柔的看着他，“很累吧。”

盖聂感觉鼻尖突然萦绕着一股幽幽的暗香，如山谷的幽兰，神秘撩人。

他心神一动，想要闻的更多，突然意识到着这香的源头，不好意思的侧过头，稳着发颤的声音，“嗯，很累，不过我很喜欢跟着师傅一起练剑。”

说这句话的时候，盖聂的眼睛发亮，隽秀的脸庞仿佛在发光。

这样就更好看了，鲜活，生动。

青璃想，这就是明晃晃的引人犯罪。若不是身体还没发育好，梵钰一定忍不住对小师弟下手。

“小师弟，你能给我讲一讲山下的生活吗？从我被师傅带回鬼谷，还没有出谷看过呢。”梵钰眨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盖聂，漂亮的眉毛紧缩着，看上去很是低落。

盖聂一瞬间就红了耳朵，心里闪过一丝心疼。

“师姐……山下没什么好的，到处都在打仗，百姓们衣不蔽体，食不裹腹，他们……过的很苦。”盖聂艰难的说着，“若不是被师傅带回鬼谷，我恐怕也会跟他们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在了哪个角落……

“师弟……”梵钰握住盖聂的手，安慰着低落的少年，“师弟，以后鬼谷就是你的家，我和师傅就是你的亲人。”

“真的吗……”他真的可以把鬼谷当成自己的家吗？

梵钰坚定的点头。

家人，这个词太过温暖动人，盖聂紧紧的回握住青璃的手，阖上有泪水积聚的眼眸。

他想，他这一生都会将这句话铭记在心。

也忘不了对他说这句话的梵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