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斩下头颅的鬼正在慢慢消散,只留下一对耳饰。
我。
杀死了炭治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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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大马路中间干什么呢?!没看见那个姑娘不愿意么!!”
后背有人把我妻善逸的衣领拎了起来。
“而且还打扰到了麻雀!”
我妻善逸呆愣愣地看着面前鲜活的人。
“你这算是骚扰了你知道么……?”
红发少年的声音逐渐变小,他突然在这个满脸泪水的人身上闻到了一股巨大,浓厚,带有窒息感的绝望和悲伤。
实在是没办法忽视,也没办法继续吼他了。
“哎?你怎么了,没事吧?”
“……炭治郎?”
“是,我是灶门炭治郎。”
“我是……我妻善逸。”
灶门炭治郎对这位少年还是有一点印象,最终选拔活下来四人中的其中一人。
我妻善逸现在看炭治郎的眼神着实有些吓人,双目发直,死死盯住。
对方突然就扑了上来,双手抓住他的后腰,发出的声音颤抖着:“炭治郎——”
灶门炭治郎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推开善逸,他有些茫然地看着怀里的男孩。
被我妻善逸骚扰的姑娘站在一旁,灶门炭治郎向她晃了晃手,示意她趁机溜走,姑娘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
抱了好一会,我妻善逸的呼吸逐渐平稳,理智也开始回笼,环住炭治郎腰部的手慢慢松开。
“那个,你有好一些了么?”
看着灶门炭治郎关切的表情,善逸眨了眨眼,眼中的泪水掉了下去。
上次他听见灶门炭治郎的声音还是他对善逸说:“砍下去,善逸。”
这让我妻善逸想起了不好的记忆。
我妻善逸克制住了再次抱上去的冲动,指甲深深陷入手掌心,指甲刺得掌心冒出些许血珠:“好多了,谢谢你。”
说谎。
灶门炭治郎闻得到。
灶门炭治郎用手给善逸擦了擦眼泪。
“你是认识我么?”
我妻善逸看着炭治郎的脸道:“ 嗯, 我知道,你是鳞泷先生的徒弟。”
灶门炭治郎一拍脑袋:“原来鳞泷先生这么有名,好厉害!”
说谎。
不过灶门炭治郎并没有揭穿他。
我妻善逸并不是忘记了炭治郎可以闻出情绪味道的事情,而是没有去想这个,注意力都在现在的情况上。
他这应该,是回到过去了。
太离奇了!
虽然有过听说过时间回溯这种禁术但到了自己身上果然还是很离谱。
可如果是传说中的禁术又是谁发动的?又有什么目的?
周围的一切都是记忆中的样子。
炭治郎也好好活着,弥豆子在炭治郎背的箱子里,并没有被无惨杀死。
一切都还有机会拯救,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要感谢他还有一个机会可以补救,一切都不晚。
鬼舞辻无惨。
“善逸,它有话想跟你说。”
灶门炭治郎手指上站着我妻善逸的老熟人,啊不,老熟鸟。
“啾啾——啾啾——!”
啾太郎的声音打断了我妻善逸的思考。
我妻善逸深出手,让啾太郎站在了自己的手上。
“抱歉,啾太郎,以后我不会那样了,一直以来给你添麻烦了。”
“啾啾?”
啾太郎歪了歪头,虽然并没有脖子。它也没搞懂这个之前吵吵闹闹不干活,现在却突然变脸的人类是怎么回事。
“嘎啊啊——快马加鞭!快马加鞭!炭治郎,善逸!跑起来!两个人向下一个地点前进!”
鎹鸦在上空催促着。
灶门炭治郎调整了一下背上箱子的位置,想让弥豆子更舒服一点:“咱们该走了。”
擦了擦鼻涕眼泪,我妻善逸和灶门炭治郎顺着小路走下去。
炭治郎看善逸精神不太好便问了一句。
“你怎么了?”
“肚子有些饿了。”
这个身体确实饿了,看来回到过去也是回到了过去时刻的身体,之前作战留下的伤通通不在了。
“哎?你没带吃的么?”
“嗯,没带。”
从衣兜里拿出了自己做的饭团:“这个给你,要吃么。”
“谢谢。”
“对了,从刚才起你的手就开始流血了,没问题么?”
“没关系的。”咽下嘴里的米饭:“刚才不小心力气用大了,指甲划的。”
“……”
灶门炭治郎皱眉,身为家里的长男习惯了照顾家人,看到我妻善逸这样实属不舒服。
掰开饭团,我妻善逸把另一半给了炭治郎,自己留下咬一口的那半:“你还没吃吧。”
“咦,可以么?谢谢你!”
明明是自己的饭团却要说谢谢。
看着灶门炭治郎的脸,我妻善逸感觉有些奇怪。现在才注意到,他身上带着一股似浅淡,有似无的清香,好像是紫藤花的味道。
可是我妻善逸记得炭治郎并没有身上带紫藤花的习惯,而且也不可能带,毕竟弥豆子是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