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张嘴。”
陈杳杳“啊——”
陈杳杳迷迷糊糊的时候,王源往她嘴里塞了个个牛奶味的棒棒糖,甜滋滋的。
陈杳杳“菠萝的嘛?”
她闭着眼睛,识图盲猜一下味道。
王源“芒果的。”
王源“你不困吗。”
陈杳杳明明头都要垂下来了,可偏偏就是不肯往王源那边歪,像只鹦鹉一样,把宽大的连帽衫的帽子扣在头上,露出半张脸。
陈杳杳“不…不困。”
王源“好吧,那我困了。”
他关掉了手机,然后侧头靠在了陈杳杳的肩头。
陈杳杳先是身子一僵,然后又抵不住困意,也歪歪头跟着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飞机即将落地,不到一个小时的飞行,她却睡得很沉,身上披着王源帮她问乘务员姐姐要的毛毯,蜷缩着窝在他怀里。
毛毯里的有他的味道和他的温度。
王源“杳杳,飞机落地了。”
他的嘴离她耳朵很近,喷洒的热气在她耳旁附上一层红晕。
陈杳杳“嗯……”
她挣扎着从睡梦中醒来,太痛苦了。
两个人打车去了训练营,和学校差不多的布局,只不过是多了栋宿舍楼,宿舍楼一看就是新建的,比旁边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教学楼不知道新了多少。
两个人递了身份证手机搬行李住了宿舍。
宿舍不是按男女生分的,因为每个宿舍都是套件,一套里面好几个房间,只不过今年南开来省里比赛的就他们两个,所以老师就给他们两个安排了一个两个房间的。
没什么具体的要求,就是不允许锁大门,自己卧室房间门可以锁,不过更加吸引陈杳杳注意力的是,这里的每一扇窗子上都安了护栏。
她站在卧室的窗前,手抚上冰冷的栏杆。
陈杳杳“为什么安护栏啊?”
“你才高一不懂。”
带他们两个来看房间的老师在身后默默叹息。
“你们就算高一考不上还有高二高三。”
“别人就不一样了。”
“行了,早点休息,下午别忘了去多媒体教室。”
老师走了之后,他们两个面面相觑着。
陈杳杳“什么意思啊?”
王源“我听说去年跳楼了六个。”
王源“三个物理省队的,两个英语的,一个生物的。”
陈杳杳“啊?”
王源“很正常,都是竞赛生,父母拼了血汗钱送出来了。”
王源“在学校除了自己的特长学科,其他学科高二高三肯定也都不会那么突出了。”
王源“要是竞赛砸了,丢了保送名额。”
王源“那是真绝望。”
陈杳杳似乎被震撼到了,她从前从未想过这些的,就觉得竞赛就是多条路,考得上最好,考不上也无所谓,反正陈思铭从来没有跟她抱怨过家里钱不够花,自己各科的成绩也算争气。
王源“那你呢。”
王源“考不上怎么办。”
王源问她,他其实真的想知道陈杳杳要是高一保送走了,两个人还能不能再去见面。
陈杳杳我就没打算考上。
陈杳杳“我会故意放水的。”
她看着外面操场上大早上站着背书的人,只是感觉压迫感将近。
王源“什么意思?”
陈杳杳“我嘛,还想在读两年高中。”
陈杳杳“这次就当试水,大概会把分数卡在一个拿不到奖项又不会特别难看的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