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三明治

　　听到外面的防盗门被打开又关上陈杳杳悬着的心方才落下来。

王源“叔叔声音好年轻。”

陈杳杳“他本人也很年轻。”

　　陈杳杳之前好像没有跟王源说过陈思铭就是领养自己的人，不算是刻意隐瞒，大抵只是觉得说不说也无所谓，反正好像不是什么很重要事。

　　王源看了眼手表，算了算时间，就没有久待。

王源“我还要回去换校服，先走了。”

　　他只字未提昨天晚上为什么陈杳杳睡着睡着就到他怀里来了，刻意避开了这个问题，她觉得时间还早，而且脑袋晕晕的，头一直蒙在被子里。

她本来想起来送送他，刚坐起来又被王源重新盖上被子，然后按着她的肩膀让她躺到床上，帮她掖了掖被角。

王源“你再睡会儿，不用送了，乖。”

王源走后的陈杳杳又把头蒙进被窝里，被子里好像还有他的味道和他的温度，被子厚厚的有些重，在浅睡中她总有一种王源还搂着她的错觉。

　　再醒来是半个小时后，她的闹钟响了。

她再一次从床上艰难得起来，换衣服洗漱，真是难得，她居然还能在家里吃上早饭，她看着桌上的两块三明治和一杯牛奶感慨。

那两块三明治是放在一张盘子里。

　　她拿起牛奶喝了一口，才发现这个问题。

　　他是…吃完了早饭才走，还是根本没给他自己做啊？

　　她看这两块三明治里都夹了蛋黄，她记得小时候陈思铭带她出去吃饭的时候跟她说过，他不吃蛋黄只吃蛋白。

她吃了一个三明治就饱了，喝完牛奶想想他每天大早上就去坐办公室也不容易，就又跑去厨房给他做了一个没有蛋黄只有蛋白的三明治。

　　冰箱里被陈思铭塞得满满得，她之前买的那些速食冷冻的鸡块、鸡排、薯条，类似于这样一炸就能吃的，陈思铭眼中的“垃圾食品”好像都已经被他丢掉了。

打开冰箱门看见的都是新鲜的瓜果蔬菜。

　　她拿保鲜膜包好了两个三明治，一个有蛋黄的给王源带过去，另一个就去陈思铭办公室送给他。

她把两个三明治放在手提纸袋里出门，结果一开门就看到了在门口插着耳机倚墙听音乐的王源。

王源见杳杳出门了，看见她就露出一个笑容，然后拔掉了耳机。

　　陈杳杳见到他也很惊喜，把纸袋里的三明治递给他一个。

陈杳杳“没吃早饭吧？喏，给你。”

　　他接过三明治，然后又望了眼她袋子里另一个三明治，问她：

王源“你不吃吗？”

陈杳杳“我吃过了，那个是给别人带的。”

陈杳杳“走吧。”

女孩一蹦一跳得去摁电梯，只有王源站在原地看着自己手里这个被用保鲜膜细心包好的三明治，又想想刚才她的话，“给别人带的。”

她对别人和对自己都是这样吗？

　　还是根本就是顺手给了他一个，莫名的情愫涌上来他自己都看不明白他现在的情绪波动了，如同察觉不到自己那一抹苦涩的笑一样。

　　只是在她回头看他的那一刻，眼中又有了光。

　　和她在油柏大路上一起走，便也觉得阳光不燥，只是向阳而行，身边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