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月（9）

索性她也没想瞒，老实回答道：“娘娘聪慧，小女的确不愿。”

独孤皇后倒是来了兴趣，“好个小丫头，竟然嫌弃皇上了。”

郑清瑶战战兢兢，她摸不清楚独孤皇后意思，只能凭着自己的直觉去回答。

“也多谢娘娘今日相救。”

独孤皇后摆了摆手，又看着她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问：“你是想问我为什么宁可得罪宇文护，也要搭救你？”

郑清瑶点头，她和这位独孤皇后今日才见第一面，却愿意为了她得罪宇文护，若说是因为同情，面前这位娘娘可不是菩萨心肠。

“因为我在你眼里，看不到威胁。”独孤皇后扶起她来，眼里带着莫名的情绪，“那些姑娘进宫就是冲着本宫的皇后之位来的。”

“我也算是阅人无数，第一次见有人的眼睛如琉璃般透彻。”她微微一笑，“你向本宫求助的时候，像极了本宫的小妹，她幼时闯了祸害怕被父亲责罚就喜欢向我求助。”

郑清瑶知道她说的是谁，独孤皇后轻抚她的鬓角，“从你放弃皇上转头本宫的时候，你就是我的人了，我自然要护着你，再说了我独孤家一直与宇文护不对付，多一点少一点也没什么关系。”

“未来的路上布满荆棘，你准备好了吗？”

“娘娘！”郑清瑶笑了，“前路是若是荆棘，那么后路便是悬崖。”

她没得选，从答应哥哥的那一刻起，除非宇文邕登帝那一天，不然她怕是做不回郑清瑶了。

独孤皇后其实心里也明白，她今日不过是试探，不过结果她很满意。

李珺出宫前，她还是来见了一面郑清瑶。

“你出去了，宇文邕会难为你吗？”对于这个只相处个几天的人，郑清瑶对她没什么感觉，说不上喜欢，也不是讨厌。

李珺却对她一礼：“姑娘很聪明，知道怎么保全自己，大司空很是欣慰。”

“呵！”郑清瑶笑了，她忘了宇文邕是何等精明的人，那日所表现出来的，不过是他想让宇文护看到的。

李珺笑了笑，她道：“大司空说姑娘就放心待在皇后身边。”

郑清瑶了然看来这个独孤皇后也是宇文邕他们那边的。

不过想想也是独孤皇后不是他们这边的还能是那边的，毕竟她父亲独孤信可是死在宇文护手上的。

郑清瑶转头就回了未央宫，她刚刚得罪了宇文护，现在得谨小慎微着。

她一回来，兰心就迎上来道：“恭喜姑娘，刚刚皇后娘娘颁布旨意封您为书女了。

“书女？”

郑清瑶有些受宠若惊，书女是女官的一个品阶，没想到她一来就得了这个位置。

她道：“我才来就任书女一职怕是不太妥当。”

兰心却不以为然，“这已经是个很小的官位了，若不是皇后娘娘怕你还不适应，就想让您直接接替梨云姐姐的位置呢。”

郑清瑶有些惊讶，监、女尚书、美人、女史、女贤人、女书史、书女、小书女等，官比三品。

虽然比不得监是正三品，但是这个职位也绝对不低，但是在兰心嘴里却不过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