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拔弩张

程泽是下午四点抵达钰岛的。钰岛现在最有权有势的贵族将军亲自接待了他。

这位将军邀请程泽去了他的私人酒庄洽谈这批货物的事宜。

“程先生，现在我们钰岛是染疾率最高的地方，这是我们的痛心之处，同时也是我们的优势。”将军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哦，何以见得？”程泽面上显得十分沉稳。

“这种疾病病毒是异变体，随时可能变异。我们有种类最为齐全的染病活体可供研究、改进药剂。”将军老谋深算地摸了摸胡须，“不如把这批试剂直接先用于我们钰岛染病臣民身上吧，如果真的有用，那么您再推广到华国，岂不是更好？”

“占领华国内地市场的关键在于速度以及首推市场份额。如果先于你们钰岛发行，那么很有可能与此同时大陆的首份市场就不属于我了。这种因小失大的损失，你们钰岛无法弥补。”程泽并没有顺着将军的话头谈判。

“我们虽是首批试剂，但研发时的临床样本通过大数据筛查整合已经覆盖了目前病毒可能出现的所有变异情形，并且所有情形都已拟合至优良结果。所以，就不劳钰岛方面为药剂样本多样性做出贡献了。”程泽的首席秘书及时补刀。

......数轮的协商谈判，结果未定。

“老大，钰岛的这位将军哪里来的脸面要求我们把货物优先提供给他们？可是我们这次来得仓促，虽然拿回货物名正言顺，但是他们要是跟我们硬刚的话，我们可能会有些麻烦。”两个小时的协商谈判散场之后，程泽的首席秘书在陪同程泽回贵宾房的路上，不禁担忧地在程泽耳边低声细语。

“林秘书，你是对‘仓促’有什么误解？”程泽眉头微微上挑，“放心，这次我准备得已经足够了。”

听着程泽胸有成竹的语气，身为首席秘书的林晨安心不少。

“尊敬的客人，您好！将军邀请您7点抵达会客大厅共进晚餐。”一位侍从敲开了程泽的房门。

“嗯，我会准时赴约的。”程泽扣上了袖扣。

“好的，祝您夜晚愉快!”侍从轻轻关上了门。

夜晚七点，贵族将军私人酒庄的会客大厅灯火通明。

“尊敬的程先生，欢迎您来到钰岛与我们相会!”将军对程泽举杯示意。

“幸会将军，不胜荣幸。”程泽亦颔首举杯。

“钰岛与程总公司的商业合作关系已经持续了50多年，此次仍希望双方能够应用互惠互利的原则，以期双方能够获得长远的发展。”贵族将军意有所指。

“既然已是五十多年的老朋友了，为何钰岛此次却要扣押朋友的货物呢？这就是钰岛的待客之道？这就是钰岛对待朋友的方式？这让钰岛的其他合作者怎么看待钰岛？”林晨在程泽的示意下单刀直入。

餐桌之上，一时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尊敬的客人，请与我一同登上游轮，观赏月色。”将军面色淡定地抿了一口酒。

“接下来我们的谈话，只能在我的私人游轮上进行。”

“也好。”程泽优雅地擦擦手指，起身。

当程泽与大腹便便的贵族将军来到游轮，两人并肩站在甲板上。海风阵阵，程泽随兴道了一句：“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

“程先生，好雅兴！”将军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我这里有一笔大买卖想与程先生商谈。”

“哦？愿闻其详。”

“程先生若以这批药剂价格的50%将药剂卖给我们，三个月之后，我们将返还给您这批药剂60%的盈利额，数额包您满意。而且，我们将为您公司先前研发的老幼肠菌抗剂提供20％的钰岛市场份额。”将军得意地看向程泽。

“你这三个月将会以什么价格卖出我的药剂？”

“以原价的120%卖出。”

“你对药剂销量方面似乎很自信啊！”程泽漫不经心地看了将军一眼。

“贵族们以及富人们肯定会买，而穷人们倾家荡产也会买，不用您担心。”将军狡黠地笑笑。

程泽眺望着海面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