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声嘈杂的街道上一个少年安安静静地坐在街道上看着过往的行人怀里抱着一朵玫瑰花,娇好的容颜吸引了很多目光。
白色的发丝被风吹得轻动。
弗里奥这朵花可以卖给我吗?
青涩的声音和欢快的语调像是初春的阳光。
伶慢吞吞地张开了嘴。
伶不卖。
弗里奥其实我想问你我可以带你回家吗?
弗里奥我看你在这里坐了好几天了。
伶看着伸过来的手犹豫了一会,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玫瑰花。
伶我们去吗?
花瓣轻轻地动了几下,像是同意了。
伶拉住了那只手,也看到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其实跟着弗里奥回去之后,伶才知道带他回家的男孩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路上,男孩牵着伶的手,兴高采烈地往前走。
弗里奥你就坐在这里等着我,我给你带好吃的。
伶点了点头,坐在一张木制的床上,他有些惊叹,这座繁华的庄园里竟然会有这么一间破败的小屋,床上只有一层很薄的布,很干净已经被磨地看不清原来的颜色,一床被褥也显得单薄,屋子很小仍就显得空荡荡的。
除了这张床也就只有一个柜子和一个凳子。
小屋的位置也有些偏僻,背着太阳。
伶朝手上哈了一口气,一双手冻的通红,关节处隐隐作痛,现在正值冬天,一阵风从门口窜进来更觉得冷了。
伶轻抚玫瑰花瓣。
伶别闹,答应了要留下来的。
伶嗯,确实不如坐在街上晒太阳。
伶可是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直到晚上,男孩也没有回来。
伶再见到他的时候,他带着满身的血污,只是看见他笑得还是那么灿烂。
弗里奥你饿不饿啊。
男孩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伶,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弗里奥对不起啊。
弗里奥我只能找到这个了。
伶看着手里的食物。
伶是因为我吗?
弗里奥什么?
伶伤。
弗里奥不是啦。
弗里奥我都习惯了,不疼的。
后来伶知道这座庄园的主人是男孩的父亲,他的夫人是男孩的母亲。
但是这个男孩并不讨他们的喜欢。
男孩姓弗里奥,没有名。
男孩待他是极好的,尽他所能做到的一切。
伶你想成为庄园的主人吗?
弗里奥不可能是我的。
弗里奥我这样。
男孩迅速低下头拉着自己破旧衣服的衣角,伶看着他,心里明白了什么,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后来的后来,伶的玫瑰丢了。
毫无预兆吗?伶不想深究。
但是男孩却很担心的样子。
为他找了很多的地方,时常露出苦恼的表情,看起来比伶还难过。
伶不用找了。
伶老公爵活不久了。
伶你所想的会成真。
弗里奥明显愣了一下,张着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伶不记得自己在这座庄园里住了多久。
做出的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伶渐渐站不起来了,对此他并没有什么想法。
弗里奥还是当初那副样子,一副对他任何事情都很上心的样子,见他站不起来就替他寻找能工巧匠做出了带着轮子方便移动的工具。
也会时常推着他在庄园里转一转。
说到喜欢。
大概也不是很热烈,就像是一杯水,到一定层度就会溢出来。
他看着弗里奥的时候总会觉像是夏天吹着凉风,冬天拥着火炉。
说起来很庸俗,也许只是习惯了他在身边。
满庄园的玫瑰花像是代表了对他的爱意,却又看着空泛,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红色,他始终找不到属于他的那一朵。
一切又都是有迹可循的。
他看见过床榻上疯狂纠缠的身影。
也见过满脸温柔地贴着肚子倾听的弗里奥。
他或许是应该恨的吧。
他离开了庄园。
他自己的那朵玫瑰花回到了他的身边。
玎把我弄丢了,还不来找我?
伶知道你会回来的。
玎笨蛋,别想那么多。
伶我不知道。
他遇见了雾,让他替自己做出了这个游戏。
他对弗里奥下了诅咒,疯狂的恨着他。
这是他认为该有的样子,他该是喜欢的。
只是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
他想过很久,也许那个青涩的笑容很动人吧,为此他荒废了很长的时间。
他该睡一觉,然后做自己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