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就连月亮都被浓雾遮掩,只余几点繁星闪烁。
可在殿中,依旧灯火通明,几人毫无睡意。
“前几日探子来报,秦军近期颇有动荡,已经有人先行来燕国打探部署,且来者疑似是蒙恬手下探子”太子丹此言一出,座下几人大惊失色。
“怎会如此之快,离赵国失守只不过几年,嬴政他有这么大的胃口吗?”
“蒙恬手下?秦王派遣攻燕的难道是黄金火骑兵,若是如此,燕国怕是……”
“是啊,如果秦军此时来战,若是普通兵将倒还可以撑上些许时日,可若是黄金火骑兵,燕国怕是没有喘息机会了。”
不同于其他几人的担惊受怕,一旁的荆轲反而显得镇定自如,因为他知道,该是他出手的时候了。
眼见几人慢慢平息下来。
荆轲饮了杯茶。
“刺秦的时候到了。”
语惊四座,太子丹看着荆轲欲言又止。
“时候到了,若是不果断抉择,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大秦兵马兵临城下。”荆轲决然道。
“殿下,此计可行啊!不知太子可记得樊於期樊将军,他逃亡至燕,为的就是报效燕国,等有一日大仇得报,如今大秦黄金千两悬赏樊将军,若荆轲带着樊将军前去,刺秦便有把握了。”一幕僚拱手提到。
“不可,樊将军在危难之际,选择燕国。丹又怎么可为了刺秦,把他往死里推?此举不仁不义,不可不可。”太子丹连忙拒绝。
“这……”见太子丹如此坚决,殿下几人不在言语。
只是第二天,其中一人找到了樊於期所在,二人入屋商谈许久,幕僚离开时行了一礼,之后便传来了樊於期自戕的消息,只余一封书信。
看完书信后,太子丹大悲,忍痛同意了幕僚的提议——以樊於期的首级达到刺秦的目的。
几日后,易水河畔,波涛汹涌,寒风凛冽。
太子丹及其幕僚,以及荆轲好友高渐离等在易水河畔送别荆轲,同行的还有秦舞阳。
铮的一声响,高渐离为荆轲击筑送别,以竹尺击之,铿锵有力,慷慨悲壮。
荆轲随机高声和之“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此去小心,等你凯旋归来之时,我们再把酒言欢,共叙桑麻。”高渐离举杯敬之。
荆轲神色悲痛的摇摇头,“今日一别,怕是难有再聚之日了”
高渐离不语,只是昂头饮下杯中酒。
“今日为君饯行,还望君保重。”太子丹及其幕僚一同举杯。
荆轲额首而笑,饮下酒后,头也不回地登上马车,扬长而去。
只余易水河畔,无限悲凉。
(即将步入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