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仙子，你可要考虑好了。我不敢保证万无一失，若有任何闪失……”
“不会有任何的闪失！”
锦觅语气强硬的打断了润玉的话，她眼中闪着泪光，却神色冷漠，她努力的压抑着心头钝痛。
“大殿下，我考虑好了。不必多言。”
锦觅拉紧了衣服快步离开，润玉长舒了一口气，心头压着的石头却并没有掉落的迹象，依旧压的他堵得慌。
“快结束了……快结束了……就快结束了。结束之后，我们就再也不会被欺负了。”
他这样安慰着自己，转过身一步步的走，却脚步虚浮，几欲落泪。
没有回头路了……没办法回头了。
润玉走进偏殿，里面摆放的是给涂山狐族的聘礼，也摆放着两个人的喜服。喜服是大红色的，上面绣的是鸾凤和鸣，
手指拂过细腻而柔软的绸缎，微凉的触感从指尖传到心脏，心口的石头似乎更重了。
他在屋子里坐了很久，守着嫁衣一动不动，直到溪宁的屋子里点起了灯，他才捧着两个匣子走了过去。
“醒了？觉着好点儿了吗？”
润玉把匣子放在桌子上，端着一盏茶走了过去。
“好多了，你捧了什么东西过来？”
润玉把她扶起来，笑着说:“你和我的喜服。”
溪宁不知怎么的就勾起了唇角，摸了摸自己的喜服
“你怎么把它拿过来了？不是放在偏殿的嘛？”
润玉的眼睛亮亮的，握着溪宁的手，带着无法言喻的期许和祈求的意味。
“溪宁，我们成婚吧！不要他们见证，只有你我，拜天地，成姻缘。可好？”
溪宁惊得愣住了，却又笑开了，用力的点了点头
“好，我嫁给你。不需要旁的人，只有我和你。我们……去布星台，让漫天星宿为你我作证。”
溪宁脱掉了外面的衣裙，洁白如玉的手拿起梳妆台的梳子，却被润玉抢了过去。
“我给你梳头发，输个好看的发髻。”
木梳子一梳到底，润玉笑着说:“我之前听说过民间的一种说法，你听过吗？”
“什么说法？”
“新娘子出嫁要一位齐全老人来梳头，期许和这位老人一样夫妻和顺，家宅安宁。还有一句话，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
溪宁被逗笑了，“那夫君来给梳头呢？又是什么说法？”
“嗯……闺房之乐。”
“油嘴滑舌！”
“好好好，我错了，不逗你了。”
润玉的手很巧，很快就梳好了一个规整的发髻，然后就是插上叠金累凤的凤冠，上面的珍珠在光下闪烁奇异的珠光。
大红色的嫁衣，一件一件的被穿了起来。润玉系好了衣带，转过身去，正好看到了转过身来的溪宁。
凤冠霞帔，口若含珠。
长发如瀑，流光闪烁。
嫁衣的美和其他的美是完全不同的，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美好。
而这一切的一切，是他所拥有的。
溪宁笑着看润玉，看到了他眼睛里的亮光闪烁，那种情绪很好概括。
爱慕和惊艳。
“走吧，我们拜堂成亲。”
润玉伸出手，溪宁点头，把手递了过去。
“好，我们去拜堂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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