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的是什么愚蠢的问题。”海堂的声音冷得像冰，他上前一步，脸色愈发阴沉。
“海堂！”手冢终于出声制止，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事态就此失控。
“只输给了越前，就用自残来博取同情吗？没有人会为你的愚蠢行为负责，除了你那自大到无可救药的骄傲！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在体力上无人能敌？”
“你该用脑子想想！越前比你矮这么多，你打‘蛇球’的时候，他难道不会用同样的低球回敬你？你打的是贴地飞行的球，他凭什么要特意给你打高吊球？动动你那生锈的脑子吧！就算他有这个可能，他凭什么要这么做！”
“输了就是输了！在这里闹自残，你到底是想演给谁看？龙崎教练？越前？还是其他所有人！”
这番话字字诛心，球场上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众人投向海堂的目光，从最初的惊愕，渐渐染上了鄙夷与失望。
不知是愤怒还是羞愧，海堂没有反驳，只是将那双几乎要喷出火的眼睛，死死地钉在时宁身上。
被那样的目光注视着，时宁心头一紧，后知后觉地感到一丝后怕，思考自己刚才是不是太冲动了。
可一想到事情关乎越前，他明白，就算重来一次，自己还是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
下一秒，越前娇小的身影挡在了他面前。仰起头，一只手坚定地护在时宁身侧，用沉默而决绝的姿态，代替他与海堂做着无声的抗衡。
“哼！”海堂冷哼一声，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球场。
门外，一群正选队员早已等在那里。
“海堂，你刚才的举动……”乾贞治推了推眼镜，镜片下的目光带着一丝严厉与不满。
海堂眼神冷冽，狠狠地瞪了回去：“我不会轻易放弃正式球员的位置。”
“我也不会让给你。”乾贞治的目光同样锐利，二人视线在空中交汇，一触即发。
“下一场就是阿乾对那个一年级了。”菊丸凑到不二耳边，小声地比划着。
“那就让他在比赛中，堂堂正正地输给我吧。”乾贞治扶了扶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自信的光芒，语气不以为然。
……
角落里，越前一把将时宁按在墙上，力道带着压抑的怒火。
他低垂着头，滚烫的额头抵着时宁的脖颈，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像一头受伤的幼兽。
“龙马？”时宁试探地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紧绷的肩膀。
“别吵，”越前的声音沙哑而压抑，“让我冷静一下。”
时宁的手僵在半空，缓缓收回，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无措。他安静地等待着，直到对方的呼吸稍稍平复，才低声说：
“如果再选一次，我还是会骂他。而且，你别忘了我学过武术，我有自保的能力。”
“可我不需要你这么坚强！你明明可以害怕，明明可以更自私一点，你……”
话音未落，滚烫的液体砸落在时宁的衣领上，迅速晕开一团格外深色的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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