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型消瘦,看上去弱不禁风,虽然看不见他的脸,却给了人一种虚幻的美,仿佛那镜中花,水中月,想触摸,却又害怕一触即散。
“齐天地之良*,乘父母之意愿,一对阴阳**,今日喜结良*,天成佳*,生死相*!”
突然有人高声呐喊,那嗓音就跟乌鸦一样难听。
段秋呆滞地回过头看向座上的两人,然后跟着呐喊的人做出了跪*的动作,他旁边的人也一同照做。
“**天地……”
两人转身对着客厅外空荡荡静悄悄的方向跪拜了下来。
漆黑的夜幕,玉镜悬照,洒落了朦胧稀碎的柔光,为这诡异的夜更添了些凄美。
“**高堂……”
二人转回身,对着主座的两人跪*,从老仆人那端来的茶双手捧着往前递上。
妇人欣慰地点了点头,连声说:“好好好……”两杯茶各喝了一口后就从中间的茶桌上双手捧起了一盒锦盒递给了段秋身旁的人。
那人身边站着一个小仆人,他穿着蓝色小褂,戴着红黑相间的瓜皮帽,肤色苍白,脸上涂着两团腮红,嘴巴又涂了个樱桃小嘴,他恭敬地双手替那人接过了锦盒,然后打开,那人就从里面拿出了一只黑金*指,温柔地牵起了段秋的左手,为其戴在了无*指上。
接着,那小仆人又把锦盒捧向了段秋面前,段秋就学着那人,从锦盒里取出另一只黑金*指,牵起了那人的右手,将其戴在了他的无*指上。
到了给那座上的男人敬茶时,那男人的神色略显了一丝担忧,但还是平静地喝了两杯茶,然后送了一只金怀表给那人,那人接过,轻声道了声:“谢谢爸。”对方一听,微怔了下,旁边的妇人偷看了一眼,笑得十分的愉悦。
敬茶仪式完成,那乌鸦嗓音又开始了呐喊。
“*F*对拜……”
两人相对跪*。
“送*洞*……”
*成,段秋和那人便被送*了洞*,就是他一开始进入的那个房间。
小仆人手持着燃着*凤烛的双头烛台步屣无声地走在了前头,进房后就将烛台放在了梳妆台上。
房内没有开灯,只有那摇曳的火烛散发着昏黄的光芒,与梳妆台上的铜镜相映生辉。
那人坐在了红彤彤的大C上,安静地等候着。
段秋从小仆人那端来的托盘上拿起了系着红绣*的秤杆,然后*开了那人的红*盖,一张苍白无血色,却精致秀丽的脸顿时呈现在了眼前。
他有着一张苍白如纸的脸,但精致的五官却像一副名作里被画家精心勾勒出的画中仙,艳红的嘴唇与苍白的肌肤相映,如白纸中绽放的红玫瑰,噙着勾人摄魄的微笑,一双漆黑的瞳仁透着一股凄美的死亡气息,让人看着不禁心悸慌乱,既恐惧却又抵挡不住诱*,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成了一个饥饿难忍的人,明知眼前的曼陀罗有毒,也恐于死亡,却还是忍不住地想要去把那朵危险的花朵吃掉。
段秋微微一怔后,又呆滞地从小仆人端上来的托盘中拿起了两杯酒,坐在了那人身边,将其中的一杯酒递给了对方,那人接过后,两人就以拿着杯酒的手*过了对方的手*,然后喝下了自己手中的酒。
两人喝完了合*酒,小仆人便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终于成为了你的*。”那人红唇微启,执起男人的手,轻*下去,然后凑近了对方,在他的耳畔柔声细语地说:“洞*花烛夜,*宵一刻值千金,秋哥哥,我来**你。”
段秋的意识是模糊的,做出的行举都是不由自主的,可是恍惚间,他却有所感觉,只是这个感觉很缥缈,像身处在了梦境,不太真实。
他听到了那人在对自己说的话,一字一句,钻进了他的内心,冷冷清清的声音,却偏带着勾*的语调,像根羽毛似的,轻轻地拨L着他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