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録想起小时候的事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刚准备去对面便利店逛逛就碰到一个路过的粉丝找他要合影。 拍完照片粉丝问自己在这里干什么时，他看见一个女生从网吧里走了出来。
她推门出来后，伸了个懒腰，栗色的长发扫过她的后背。她的目光刚好落在这边和他对上，顿时她整个人僵在那里。
“我等的人来了，先走了”姜承録抿着嘴，迈开长腿走向呆在那里的女生。他伸出手一把握住那人的手朝另一边走去，留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粉丝。
乔笙姜呆滞地望着前面男人的背影，被动地跟着他向前走。
当时他站在那和一个女生说话，对上她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感情，像极了他在战场上与敌人相见时的表情。
乔笙姜突然觉得他好陌生。
“想吃什么？”
姜承録牵着她走了很久。走到一家店门口时他停了下来，转身扶住了她的肩膀，以免她撞上自己而受伤。
乔笙姜一抬头就对上了他的双眼，他低头看着她，眼里含笑，就像小时候他低着头安慰在病床上哭泣的她一样。
“嗯？”见乔笙姜没有回应，姜承録凑到她面前。淡淡的薄荷气息打在乔笙姜脸上“娇娇？”
乔笙姜听着熟悉的称呼，又是一滴又一滴的泪珠往外冒。
姜承録看见她的眼泪愣了愣，伸出手把她抱进怀里，叹了口气无奈的说：“我们家娇娇怎么真的成了一个小哭包？”
乔笙姜听见他的话在他怀里哭得更厉害了，抱住他的腰“姜承録，姜承録。”
姜承録听见她一遍又一遍地叫他的名字，咧开嘴笑着，心中的阴郁一下子被扫清了。
他揉着女生的头发“乖，我在。”
“我来找你了。”
姜承録想过无数种让自己解气的方法。等再次见到她，他才发现他舍不得那样对那个从小到大都被他放在心上的女孩。
“别哭啦，小哭包。”
姜承録捧起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看“你看，妆都哭花……嗯，不过我们娇娇还是比以前更漂亮了！”
乔羡白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她往后退了一步离开他的怀抱，抹掉眼泪望着他“你怎么找到我的？”
姜承録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带着她往店子里面走“我队友很喜欢看许戈洲的直播，他说许戈洲有个叫乔笙姜的朋友，声音很好听。”
“乔笙姜，嗯？改了名字来躲我？”
乔笙姜看向姜承録，他也正看着她。漆黑的眼瞳像黑洞一般，乔笙姜不知道该怎么，她想如果姜承録再这样对她‘嗯’来‘嗯’去的话，她可能得当场去世了。
“我……”乔笙姜低着头，咬着嘴唇“对不起。”
赵梁笙的死她的打击很大，以至于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同她们一起长大的姜承録。没有办法，她只能选择躲起来。
看着像个小孩子不敢看他的乔笙姜，姜承録轻笑，按住乔笙姜的头“是我对不起，娇娇。”
“如果当时我能陪在你身边就好了。”
“録録哥……不是你的错！”乔笙姜听见他的话抬头反驳，却对上了那双真挚的眼睛。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余光被周围吸引，她这才注意到这家店是他们以前经常来吃的那家部队火锅店
“这家……不是……”
“嗯，就是你最喜欢吃的那家。前几年搬到这边来了。”
姜承録拉着她坐到了座位上，打开菜单。
乔笙姜看着他点菜的样子，内心深处的那个最昏暗的地方好像有光照了进来。
似乎是乔笙姜的目光过于赤裸裸，姜承録顿了顿，视线从菜单移到了她身上，把菜单递给她“看看还想要吃什么？”
乔笙姜接过菜单，仔细一看发现姜承録点的都是她喜欢吃的东西，诧异地抬头看着他“这些……”
姜承録看着她的反应疑惑地挠了挠头“不喜欢吃吗？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吃这些的。”
“哎，也是！都过了那么久，你也回了中国”自我否定完以后他便伸手去拿菜单。
“干嘛？”乔笙姜见他伸手拿菜单，一下子像护宝贝一样护在自己怀里。
“我……”姜承録见她那副样子一时语塞“重新点啊，你既然都不喜欢吃……”
“屁嘞，我什么时候说不喜欢了？”乔笙姜打断他。
“明明……全是我喜欢吃的”说到后面，她红着脸埋下头。看着菜单上清秀的字迹，想了想拿起笔又在里面勾了几样菜后递给了他。
姜承録看着她一副‘快夸我’的表情，心中了然。看了一下菜单，果然……她后面勾的那几样是他喜欢吃的。
“你啊……怎么还是那个样子？”
真想捏捏她的脸，姜承録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把菜单交给店员的同时，伸出手在她的脸上捏了捏。
“姜承録，”乔笙姜撅着嘴，有些不满地看着他“怎么还老是喜欢捏我脸啊。”
姜承録看着乔笙姜，笑了笑。
“娇娇……”
“我很想你。”
一顿饭吃下来，乔笙姜满脑子都是姜承録笑着叫着她的小名，对她说他很想她
吃完饭后，他们走在街道上，偶尔会有几个过往的行人。
韩国的夜晚并不像中国的那样热闹。一盏盏昏暗的路灯孤零零的排列在街道上，周围零星有便利店的招牌亮起。
虽然乔笙姜不是一个人单独走在街道上，但她总觉得黑暗中会突然有什么东西冲出来。
她怕黑，并且想象力还很丰富。
在她正想象出丧尸危机的场景的时候，一双温暖的大手覆上了她冰冷的手，她猛地抬起头看向身旁的男生
“手怎么还是这么凉？”姜承録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她手的冰凉忍不住皱眉责备。“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
乔笙姜从小时候开始一到冬天就是行走的冰窖。以前每年冬天姜承録都会准备很多可以暖手的东西，只要他在身边，她很少会有手指冰凉的时候。
“那还不是因为你不在，都没有人给我暖手手了”乔笙姜委屈地伸出自己的两只爪爪
“额……”她突然想起来，明明是自己不愿见他的。伸出来的手，放着也不是，收回去也不是。
她不敢对上姜承録的眼睛，只好牵强一笑，准备收回手，却被人一把握住
姜承録握住她的两只手，低着头把她的两只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瞳孔倒映出一脸茫然的乔笙姜
“抱歉，我以后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手上传来的温度让乔笙姜鼻子一酸，眼泪又刷刷地往下掉
“録録哥，是我很抱歉”
“那个时候明明大家都很难过，我还那么任性地把自己关在自己的世界里。阿笙走了，只剩你和我了，但因为我的不懂事让你独自去对面那么多”
“我只知道一味地去逃避，逃避阿笙已经不在了的事实。但我却忘了，你为了梦想为了我们，背井离乡来到中国打职业。阿笙不在了，最无助的那个人明明是你，明明我应该陪在你身边的。你这五年一定很辛苦很辛苦”
姜承録把哭成泪人的女孩抱进怀里，把头靠在她的肩上
“这五年里，你不是一直都在陪着我吗？傻妞”
“我知道我每场比赛你几乎都会来的，我一直都知道的”
s8的第一场比赛的时候，姜承録随意往台下一撇，就看见她坐在他留给她的位置上。宋义进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乔笙姜，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在旁边叹了口气，拍了拍姜承録紧握的手
后来的他们一路杀进决赛。当他们在仁川捧起属于他们的第一个奖杯时，大屏幕上扫过乔笙姜笑着流泪的画面。
怀里的女生愣住了“你怎么知道……”
姜承録替她擦去眼泪，捏了捏她的脸“我知道你就在下面”
她每次来看比赛坐的位置他是知道的，因为门票是他给赵梁箫让他转交给乔笙姜的。
最初他去找阿宁要门票的时候，阿宁都还很疑惑，因为他的家人都在韩国。如果不是他只要一张，阿宁都要怀疑姜承録背地里去当黄牛了
“虽然迟了很久，但是我还是想问你，”乔笙姜擦干眼泪，拉起他的手，一脸担忧“你的手怎么样了？现在还疼不疼？”
17年德玛西亚杯的时候，名单上本该是姜承録上场，但比赛时上的却是duck。后来看了微博她才知道，原来当时姜承録的右手受到重创，没法参加比赛，才换了duck上
姜承録搂着她的脖子，压着她往前走“没事啦，那年我做了手术的。恢复得挺好的……”
“録録哥，我想听你说你这几年里发生的事”
“好，那你也要把你这五年里发生的事说跟我听”
那天晚上他带着乔笙姜回了家，姜爸姜妈看见她回来都很开心，姜妈还抱着她抱着哭了好一会。
他俩坐在沙发前看着电影，乔笙姜靠着他的肩，听他讲述着这五年里他发生的一切。
听着听着乔笙姜又开始抹起眼泪，姜承録哄着身边这个小朋友，他们倾诉着五年来经历的点点滴滴。最后乔笙姜靠在他的肩头睡着。
姜承録低头看了看睡着的小丫头，替她理了理被子，靠着她的头闭上了眼睛
“生日快乐，乔羡白”
“生日快乐，姜承録”
第二天乔笙姜是在床上醒来的，她揉着眼睛看了看周围，她在姜承録的房间。
这种感觉就好像回到了他们小的时候。
她好像每次在他家睡着，都是在他房间里醒过来的。姜承録要么是睡在他哥哥的房间，要么是睡在沙发上，弄得她每次都还挺不好意思的，不过这也不影响她继续在他家睡着……
她下了床，环顾四周，屋里的摆设也都还是小时候的那些，书桌上少了很多书，多了一台电脑和一些直播的工具。
电脑正开着，看来姜承録已经起来了。她挪开椅子坐下，托着手看向放在电脑旁边的相框。
嗯，是她和他在2011年她受伤时的合照。准确来说，应该是大人们偷拍姜承録安慰她时的照片吧……
她看着照片里面的姜承録红了脸，嘴里嘀咕着这些大人怎么这么爱搞事，一转头就看见照片里的男生正环着手勾着嘴角靠在门边上看着她
姜承録见她望过来，笑了起来。
“咳咳！！”
乔笙姜被他这一笑弄得心跳加快，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咳嗽了起来
姜承録收起笑容，一脸严肃地看着她“乔羡白……”
“你不会得新冠了吧？！”
“你才有新冠呢！”乔笙姜瞪着他“我是不小心被呛住了！”
看着小丫头炸毛，姜承録得意的摇了摇脑袋，他笑着走过去把她的手机递给她“喏，有个人给你打了十几通电话了”
“是你很重要的人吧”他看到乔笙姜给的备注是：鸽神
乔笙姜接过手机，一看是许戈洲。他从昨晚就陆陆续续地给自己打过好几通电话，然后今早又打了十多通。
她揉揉头发，吐了吐舌头“是许戈洲啦，应该是昨晚联系不上我”
“哦……”姜承録点点头，脸上闪过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不悦，“你们关系很好？”
昨晚虽然乔笙姜讲了很多她这五年来发生的事，却都没有怎么提到过她的朋友们。他都还不知道她有没有交过男朋友……
“嗯”乔笙姜看着许戈洲发的消息，露出了笑容“他是我高中的同班同学”
姜承録一向很喜欢乔笙姜的笑容，可现在他却觉得这个笑容有些刺眼。他摇摇头，想把脑子里的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去。
乔笙姜应该只是把自己当成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来依靠吧……
想到这他忍不住叹了口气“消息回完了就下来吃饭吧，妈妈他们给你做了你喜欢吃的”
乔笙姜注意到了姜承録的叹气，她把手机放到桌上，起身跟上姜承録的步伐“你是不是生气了？”
“嗯……你怎么这么问？”姜承録眼眸一暗，低着头看着她
“因为你刚才叹气了啊”乔笙姜仔细想了想“我应该不会听错的”
姜承録笑了出来，揉了揉她的头发“我没有，就是你听错了”
乔笙姜怀疑地看着他，“没有吧！我肯定听到了的！”
“就是你听错了，我没有叹气”
“才不是，你就有！”
“嘶！你这人，我说了我没有，你怎么不相信？”
姜爸姜妈在客厅听着两人打闹的声音，相视一笑
“好久都没看到他们这样了啊……”
吃过早饭后，乔笙姜在楼下饭厅帮着姜妈收拾碗筷。姜承録回到楼上的房间联系了宋义进，开起了直播
“大家早上好啊”“好像是有点早了，今天”“谢谢大家的祝福”
他看着弹幕一一的回复“和义进哥打一把就下播了，一会要出去。今晚要和家人出去吃饭，所以应该就不能播了”
“啊……昨天啊，就突然有点事情需要出去一下。”姜承録看到有弹幕提到昨天为什么没开播的事，他摸了摸鼻子，“很抱歉，大家……sorry！sorry！”
“大家好，我是ig的theshy”
姜承録撇脚的中文突然响起来，把他自己吓了一跳。
乔笙姜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乔笙姜设置的提醒事项：
2020年11月11日，21岁的姜承録生日快乐，20岁的娇娇也生日快乐。我好想你啊，姜承録。
姜承録看着手机，用手挡着嘴痴痴地笑了起来，用韩语嘀咕了几句，便拿着手机起身离开了书桌
弹幕飘过一排的问号
弹幕1shy哥怎么走了？？
弹幕2刚才那个笑容简直杀死我！！！
弹幕3哈哈哈哈哈所以刚才是被自己的中文吓到了吗？
弹幕4shy哥怎么这么可爱，把自己的中文设成铃声
姜承録下楼把手机扔给正在和妈妈聊天的乔笙姜“还聊呢，快收拾一下。一会出去给我和我妈拍照”
乔笙姜接住手机，幽怨地盯着他“果然，録録哥是会变的吗？昨天明明还那么温柔”
姜妈在一旁看着他俩，笑得合不拢嘴
“是的呢，娇娇，你的録録哥已经变了”姜承録在上楼之前又揉了一下她的长发
“姜承録！头发会油的！！！”
粉丝们发现姜承録是笑着再次坐回桌前的。
姜承録除了在峡谷里遇见能压制他的敌人时会露出灿烂的笑容以外，其余时刻大多数都是笑得很腼腆，还没有见过他笑得露出后槽牙的时候
“啊，因为是生日，所以很开心啊”“刚才有点事找家人去了”“手机？哦~因为想听听自己的中文有没有进步”
裤子里手机振动了一下，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是宋义进发来的。
rookie我听到了哦😏
rookie你说，“傻妞”
姜承録结束直播收拾好下楼时，乔笙姜正在窗前打着电话，见他下来咧开嘴巴冲他一笑。
姜承録站在平台上看着她，观察着她打电话时各种小表情
“嗯！我等你回来帮我补生日”乔笙姜低着头微笑，碎发从她颈边滑落。
姜承録走过去，替她把碎发别在耳边。
乔笙姜冲他笑了笑，挂断了电话“下播啦？”
姜承録点点头，凝望着乔笙姜，说出了那句他练习过成千上万遍的中文
“乔羡白，生日快乐”
乔笙姜愣了一秒后立即笑起来露出了她的大白牙，用韩文回答他
“姜承録，生日快乐”
晚上，乔笙姜回到之前订好的酒店。刚躺在床上就听见微博提示音响起，她打开微博，首页跳出一条来自“iG_TheShy”的微博——
【iG_TheShyV：谢谢大家的生日祝福，今年的生日真的很开心（兔子表情）［配图］】
她点开图片，是今天她给他和姜妈拍的合照，还有晚上在家里他戴着生日帽许愿的照片，最后一张是在不知道什么拍的他和她还有承旭哥在路灯下的影子
“叮咚”微博提示音又响起
乔笙姜把手机拿到自己的面前，是朋友们艾特了自己
【RT_DovexgzV：臭生姜20岁生日快乐@reuniongreenbride_今年不能陪你过生日，等你回来补上（一段视频）】
【星星星遥昂V：我的宝贝乔乔生日快乐！！！麻麻永远爱你（比心）今年也请继续散发你的魅力吧！！@reuniongreenbride_】
【是吴绾茶不是五碗茶V：我亲爱的生姜宝贝妹妹终于迈入20的队列了，姐姐永远是你的头号小迷妹！@reuniongreenbride_】
【解说季铭V：某小矮子乔@reuniongreenbride_20岁生日快乐】
“咚咚”手机又进来一条微信
録録哥生日快乐，我的娇娇
姜承録正躺在床上等着乔笙姜的回复，听见手机振动了一下，他点进去一看，是乔笙姜发了一条微博
【reuniongreenbride_：啊啦啦，某乔在这里感谢各位帅哥美女们以及他们的每个小可爱粉丝们给我的生日祝福啦（手动比心），能遇见你们真的很开心。
因为人在国外，所以私信我会回的比较慢，（我一定都会回复的！）今年在这边过的生日很难忘。
再次感谢大家！回来之后会开直播的，爱你们的生姜~】
他翻了翻评论，发现她还回复了好几条粉丝的评论。他再切回跟乔笙姜的聊天界面，却发现她迟迟没有回复自己。姜承録烦躁地将手机扣在柜子上，关灯睡觉
在黑暗中躺了许久，终于听到了手机发出的振动声
娇娇録録哥生日快乐！！今年也要好好加油哦~快乐游戏，希望你能再次捧杯！
姜承録冲着手机屏幕哼了一声“臭丫头，别以为发一句话就能哄我开心” 说完，放下手机嘴角上扬着躺回了床上
第二天早上，乔笙姜起床打开手机发现许戈洲还在直播，她点了进去
“啊，生姜你起来了啊！马上马上”许戈洲还在排队。看到她进了直播间，连忙拿起手机点开微信发起视频通话
“嗯，你怎么还在播？”乔笙姜接受了他的通话后把手机放在一旁“我先去洗漱”
许戈洲没听见，还在嘀嘀咕咕的讲一大堆
“昨晚你没来，你不知道他们好狗啊”“季铭真的是，我都要被秀死了”“昨天真的是太秀了”“人呢？怎么不说话？”“生姜！”“乔笙姜！”
正在洗脸的乔笙姜无奈地洗干净手，走到房间拿上手机又回到了卫生间
“干嘛！你是几几年的老聋子？我说去洗漱了啊”
许戈洲眨眨眼，看见乔笙姜脸上还有泡泡忍俊不禁
“哦哦，不好意思哈哈哈哈，你脸上泡泡没洗干净”
乔笙姜冲他呵呵一笑，把手机放在一旁“你真的是不怕猝死？你这是第几天通宵了”
“哎呀，陪他们打嘛，顺便直个播混个时长”许戈洲揉了揉脸，顺带扣了扣眼角的眼屎
“你啥时候才能生日的时候不去韩国啊？每次大家说给你过生，你都不在”
“我不是给你们订了地方吃饭嘛，你们就吃呗”
“给五碗茶他俩机会秀我们？”许戈洲白她一眼，“对了，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我哪天起的不早了？”乔笙姜黑人问号脸
“啥？你？起的早？”许戈洲把脸凑到镜头前，用自己的鼻孔质问她“Are you kidding？”
乔笙姜用一脸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许男神用你的颜值拽英文哦？”
“我早起的时候你都不在好不好！”
“是嘛？”许戈洲拿出另一部手机翻着什么，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啊哈哈，‘早就起床了公主’你是说的这个吗？”
许戈洲把手机对准麦克风，点开了一段语音：
许戈洲乔笙姜你怎么才接电话？！我给你打了好几个了！！！
乔笙姜（带着一点鼻音）我我起来了的，我早就起来了
许戈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秒严肃）那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乔笙姜哦，我的周公男神让我不要理你们这群小妖精。
许戈洲牛的牛的，你牛的。你再不来的话，我可能按不住星遥的大刀了。
“哦，你果然还是比较适合去黑名单待着”乔笙姜说完挂断了电话
许戈洲看着挂断了的界面，笑了笑“吼哟，还挂我电话？”
“鸽子，你不怕玩脱？”队友凑过来问
“不会的啦，她说过好几次要拉黑我了”许戈洲笑着说，他又看了一眼弹幕
“她？素颜好看不？那肯定不好看啊，兄弟们”“啊，她就是‘早就起床了公主’”“好不好看也不是给你们看的，兄弟们”“别别别，别带节奏啊，我错了”
当乔笙姜收拾好后，打开酒店的门就看见姜承録提着口袋靠在墙边看着手机“嗯？姜承録”
“啊……”姜承録看见她出来，收了手机把手里的口袋递给她“我妈怕你不吃早饭，让我给你的”
乔笙姜把口袋抱在怀里，怀疑地看着他“真的是姜妈妈让你送过来的吗？”
姜承録摸了摸脑袋“啊……”想起今天早上和妈妈的对话
姜妈妈承録，你快让你哥哥把这个早饭给娇娇送过去。
姜承録为什么让他送？
姜承録我不可以吗？
姜妈妈哈哈哈当然可以啦😏😉
姜妈妈那你去快送吧！一会凉了就不好了。
姜妈妈带娇娇再去逛逛吧~你今天可以不用回来了！
“被我妈赶出来了”姜承録补了一句
乔笙姜看着他一副幽怨的表情笑了出来“我正准备出去吃饭呢。感谢姜妈妈~”，转身摸出房卡打开房门“进来吧，録録哥”
姜承録跟着她进了房间“你今天想去干什么？”
“……”
乔笙姜站在那，刘海垂在眼前，看不清表情“我想去看看她……”
赵梁笙去世后被安葬在了韩国，那之后乔笙姜每年临近生日都会去一次韩国，但从来没有去看过她
姜承録看着她站在窗前，抱着口袋垂眸
“嗯，我们一起去吧”
乔笙姜被姜承録牵着带回姜家时都还没缓过来。
下午的时候她在赵梁笙的墓前哭了很久。姜承録带着她回到车上时，让她去姜家住，她什么也听不进去只能边哭边点头。
姜承録把车开到了她住的酒店，帮她收拾好了东西退了房，回了姜家
“住下来吧，我哥不回来的”姜承録停下来看着她“你明天下午的飞机不是吗？”
“会不会不太好？”乔笙姜眼神闪躲，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姜承録放下她的行李，伸出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装什么？”
“你忘记之前乔爸乔妈不在，你跑我家睡的时候了？”
乔笙姜被他这么一说，倒是想起来以前爸妈回中国的时候，她一个人在家害怕就跑去隔壁姜承録家睡。
“嘻嘻”乔笙姜咧开嘴冲他笑“哎呀，那个时候胆子小，脸皮厚嘛”
“现在也可以脸皮厚的”姜承録说着又捏了捏她的脸“进去啦，他们在等我们吃饭”说着便拿起行李走了进去
乔笙姜看着姜承録挺直的背影，脸上洋溢着的笑容都是自己没发觉的
“乔羡白，干嘛呢？快来！”
“哎，来了”乔羡白跑过去
夕阳照耀在他们所经过的道路上，橙色的天空显得格外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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