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弄醒张玉森。”云岫对着喜儿点头说道。
喜儿应了一声,也知道云岫是要眼看一下她的金针术,立刻走过去,沉吸一口气,右手放到张玉森的胸前一寸上,手掌挥动,数十根的细长的金针被她从张玉森的胸口引出来,快速而有序的被她握到左手中。
收拢了金针后,喜儿并没有停下动作。
走了两步,捏着金针。
那十多根金针又被她扎到了张玉森的头上,而且多是危险的稍不注意就会一命呜呼的穴位,密密麻麻的扎一脑袋,叫人看着忍不住有些胆颤心惊的。
“不错,不错,不管是下手的力道,速度还是稳定,都比先前强了许多。”云岫点头称赞说道。
喜儿更是眉开眼笑。
对她来说,没什么比能得到小姐的肯定更让她感到高兴的事情。
“咳咳…”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伴随着两声轻咳的声音,张玉森醒了。
“爹。”张成岭看张玉森醒过来,立刻高兴的跑过去,叫了一声,“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成,成岭。”刚刚醒过来的张玉森神思显然还有点小迷糊,看了张成岭一会儿,才认出这是自己的小儿子,他立时有点激动,“你怎么在这儿?”他不是已经把小儿子送走了吗?
难不成,又被抓回来了。
不对,他记得自己闭眼前,似乎看到,他们好像被人救了。
本来情绪渐渐有点激动起来的张玉森想到这里,又慢慢的平复下来,微微的转动脑袋,才发现,他身边不止是有小儿子,还有其他人。
他记得那个穿着月白衣,容色秀美的姑娘,就是他闭眼前看到的姑娘,是她救了他吗?救了镜湖山庄吗?
“爹。”
“成岭,你扶我起来。”张玉森能在江湖上闯出‘秋月剑’的名头,又建立偌大的镜湖山庄,显然不是什么蠢笨之人,甚至很是精明。
云岫:“张庄主最好还是不要乱动,不然动了身上任何一根金针,你就会立时没命。”
张成岭本来应答了一声,就要扶张玉森,听到这话,叫他伸出的手,当即停在了半空中。
“多谢姑娘好意提醒。”张玉森的声音虽虚弱,但条理显然很分明,“…也谢过姑娘的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张某若是能侥幸的活下来,日后张某的这条命就是姑娘的,任凭姑娘驱使,张某绝对不会说半个不字。”
“本小姐不喜欢那些漂亮话,与其说得好听,不如来点实在的。”云岫表示说那么多虚话有什么用处?
倒是来点实际的啊!
张玉森听懂了云岫话里的意思,他脸上的表情反倒是松了松,有所求就行,只要有所求,他那一定能保下小儿子成岭,为他寻一个得力的靠山。
自己的身体自己也知道,如今只吊着一口气,他一定要在死前为儿子安排好一切。
这姑娘能从鬼谷的手里救下他,显而易见,也是个厉害人,更不用说他曾经看到的那一队穿着飞鱼服和挎着绣春刀的人,便是镜湖山庄已经不大在江湖走动,但消息并不闭塞。
自是知道,飞鱼服和绣春刀可是锦衣卫的标识,也知道锦衣卫是当今皇上的亲卫队。
虽说江湖和朝廷一向互不打扰。
但如今镜湖山庄的情况,也由不得他了。
把小儿子托付给锦衣卫,比托付给他那些结义兄弟要靠谱一些,毕竟他那些兄弟是什么人?他在清楚不过,今上他虽然不认识也不了解,但从他登基以来,颁发下的那些利民政策看来,是个有为明君,既是明君,想来也是君子。
护佑一个孩子,想来没问题。
这样一想的张玉森,立刻开口道:“姑娘说得很是。姑娘救我和我儿,张某感激涕零,愿送上张家所有产业。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还望姑娘不吝收下。”
上道!
云岫听着张玉森这话,也十分满意,不枉费她亲自跑一趟,把张成岭给带回来。
张玉森既然这般的识相,云岫自然也不会吝啬自己的善意,毕竟放眼如今的江湖,也就秋月剑张玉森还勉强能担得起一个‘侠’字。
最起码没有滥杀无辜,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更没有仗着武艺,行欺压百姓之举。
看在这一点上,再加上她又得了张家全部的家业。
云岫自然也不吝她的善意:“张庄主和两位公子的伤势虽然严重,但也不是不能医治,本小姐不是那种半途而废的人,既是救了人,自然会救到底。张庄主且安心就是了。”
听到这话的张玉森先是松了一口气,而后回味过来,也听懂了云岫话里的意思,那就是他大儿子和二儿子也还没有死。
抓着张成岭的手都比方才紧了好些:“成岭。”
张成岭立刻回答:“爹,云姑娘说的是真的,大哥和二哥也都还活着,就在您旁边躺着。”
闻言,
张玉森下意识的就要转头去看,不过他略动就叫张成岭摁住,“爹,您不能乱动,小心身上的金针。”
这话才叫张玉森激动的心情才平复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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