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英的葬礼并不隆重,甚至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寥寥无几,只有几位关系不错的同僚送来几声慰问。
左航叔叔,元英...是去张家长辈祖墓那里,还是她母亲身边?
张东舒:“倘若让你选,你呢?”
左航我替代不了元英。
张东舒:“那孩子只愿意和你多说两句话,你对她的了解,应该比我们更多吧?”
左航你不觉得元英母亲生前的那位管家的孙子和她关系更好?
张东舒:“我知道,但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万一...他长得像故人,恐怕,连我也会落下眼泪。”
左航我联系他就好。
左航有几个问题,在我心里憋了很久了,现在,想问问,不知道,叔叔您能不能回答。
张东舒:“你说。”趁现在,面对女儿遗体的我,还能保持理智。
左航在您眼中,元英妈妈是个怎样的女人。
“优雅但莽撞,善良又有疏离感的女人。”
“容貌惊艳,古灵精怪,总能想出些奇奇怪怪的好玩儿点子。”
“当时很多家世优越的二世祖追求她,每个都有可取之处,可她不知道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我。”
左航那你呢,同意了她的追求?
张东舒沉默片刻,声音低沉地说道:“当初被众人推着往前走,所有人都劝我别错过这样一桩好姻缘。他们说那是难得的高枝,而我……稀里糊涂地应了,与她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然而婚后的日子,并非如幻想般甜蜜美满。每次看她对着我笑时,那笑容虽温柔依旧,但眼角眉梢间,总隐约透出一抹化不开的苦涩,像是一道无形的裂痕,横亘在我们之间。”
张东舒:“当时我的事业刚有起色,所以一心扑在工作上面,全然没有发现她脸色变色很差,等我注意到的时候,已经病入膏肓了。妻子葬礼那天,岳母都要气疯了,全程都在指责我,她是我妻子的继母,可她是她看着长大的,和亲女儿又有什么区别?”
张东舒:“我不服气,想反驳她,可我又实在不知道该对失去女儿的母亲说些什么,看着她落泪的眼睛,我却想起了刚出生没多久的元英,从此,沉默寡言。”
左航亡妻留下的唯一血脉,好像你没得到你的特殊关照。
“元英几乎是和她妈妈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止是脸,在某些时刻,言行举止也如出一辙。”
“在她还是婴儿时期,我有想过重新给他找一位母亲,毕竟那会儿没有记忆,当亲生的养,也未尝不可。可是又觉得这样对自己的妻子是否太过残忍。就这样挨了一年一,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元英也健康长大了,后来管家说,看见元英对着母亲的照片落泪。”
“果然啊,爸爸妈妈给孩子的爱,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左航那为什么您又和我母亲结婚了?
“你姥爷,在当地很有威望,他十几岁的时候,跟随大部队上阵杀敌,他去世那年,我只是个市长秘书,也前去慰问,在葬礼上,你妈妈哭的梨花带雨,美人落泪,总会令人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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