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蓝吓得一激灵,头上的碗摇摇晃晃,部分的水撒了下来。她赶紧调整姿势,一阵慌乱后,稳了下来。
呼出一口气,继续缓慢走着所谓的小碎步,据说这样的女子看起来温文尔雅…………这个词,可真和她没一丝关系。
夕阳慢慢的落到了地平线以下,晦暗的环境已经看不清东西,就算有蜡烛的点缀,也只能照到几步远。
静下来的相府,只有偶尔执灯走过的婢女,巡查的侍卫,敬业的检查的府里的一举一动。
边蓝腰酸背痛的,这是人干的吗。
"小姐,其实……"香荷欲言又止,眼神小心翼翼的看着床上揉着腰,一点也无女子形象的边蓝,吞吞吐吐的说道。
边蓝有啥就说,只要能摆脱这种痛苦的处境,我还会大大奖励你。
仿佛吃了定心丸,再次开口的时候,话语利落的很多,"其实,只要宣王发话,老爷夫人他们肯定不会在为难小姐学这些的。"
边蓝宣王?可是我并不认识他啊,他怎么会帮我。
一瞬间,她也想通了关键。他们并不相熟,也不知道他为人怎么样。万一他不肯帮忙,还告到父亲那去,她不得再脱一层皮。再说,她现在也被禁足了,如何去找他……
"小姐,我听说宣王为人最为温和,你和他求求情,应该是很容易的。"
边蓝嗯,我在想想吧。
挥退了下人,边蓝躺在床上,想着这件事的可行性。
或许,她明天可以抽空翻墙出去,只要能求得宣王的帮助,那她就不计较他给惹来的这一堆麻烦事。
她想着明天的计划,眼皮越来越重,房里不一会儿,就响起了平稳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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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疏轩怎么样,她今天过得如何?
地下跪着的黑衣男子,额头冷汗不停的滴落着,拼命想着措辞,怎样才能不得罪这位阎王……
夜疏轩怎么不吭声,嗯?!
"属下……属下……"
李子轩望着地面有些湿的地板,身上周身气息更加阴郁。
"边小姐……今天学了一天的礼仪。"颤颤巍巍的捡着不严重的事,他汇报到,企图莫混过关。只是,他忘了,座上的男子是何等的精明。凌厉的眼神紧紧盯着他,寒冷的语气,仿佛从地底而来。
夜疏轩哦,如果只是礼仪,你为何怕成这个样子。你最好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你跟了我时间不短吧,想必清楚我的手段。
"是是是,属下不敢,属下这就说…………"黑衣男子连忙磕头,急切的恳求道,再也不敢隐瞒。从她起床后开始,事无巨细的,一一汇报着。
越听他眉头越皱,这些人怎么敢,这么对她。
只要一联想到她受的苦,身子穿的湿衣服还要训练,他眼中的戾气,就怎么也藏不住。
黑衣男子本能的感到危险,汇报的声音越来越小。不是他不想逃离,只是前科被折磨的很惨。他现在都不敢回想那个场景,只能压抑着逃跑的本能,恭敬的低着头,等待着他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