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综断背山：韭菜山3

永恒山的情很快就完了，周兴杰眼看时间尚早，就到处转悠，来到曾经的半月瓜地。在这里他想到了独狼，还有妹妹，还有爸爸。

　　周兴杰和独狼还有几个玩伴在这片瓜地偷吃朱礼诚家的西瓜是最后一次大伙完整聚在一起的美好时光，从此一系列变故让童年的记忆撕碎。

　　因为有朱先生的关怀，周兴杰不再因为父亲的事感到人间的鄙视。朱先生从不觉得同性之间的恋情是可耻的行为，在他看来爱不分形态的，那些所谓正常的人与人的感情有时不如对自己的宠物的感情牢固，人们有时只是为在一起而麻木的在一起。

　　正是有朱先生的包容，周兴杰得以上永恒山。周兴杰的父亲周伯先也正时在朱先生的这种开放的态度支持下，一次次想要为了孩子想和李玉凤复婚，一次次又不想违背自己的真实感受，在矛盾中封闭了自己，只是情不自禁要去找那个他，周伯先只对朱先生倾述自己的苦衷。

　　周伯先和朱先生在永恒山上散步：“朱先生，昨天小杰突然问我的那些事，他说是胡大红的儿说的，这么小的孩子，谁教他们这些的。”

　　“该知道的迟早会知道，该懂的迟早会懂，你为什么会怕这些，躲避不能逃脱这一切，你要面对。”

　　在周伯先约他出来时，朱先生早有预判他会问的问题，这就是他要对周伯先说的。

　　周伯先不仅怕自己的影响，他还担心点影响孩子：“我是怕影响小杰和小敏，两个小孩还小，怕这些非议对他们造成学习和生活的压力。”

　　朱先生拍拍周伯先的肩膀，鼓舞他说道：“勇敢的告诉他们你的价值取向，反而有助于他们的不同，更加会独立思考，至于他们的价值走向，他们成年了会分辨，不用为他们担心。”

　　“我还是怕，我的公司同事在吃饭不愿和我坐在一起，澡堂不愿看见我，值班时门锁得死死的，开会时我成了笑柄。我绝对不能让孩子们像我一样成为笑柄，绝不。”?周伯先情绪激动，甩开朱先生的手。

　　“你还是不能明白自己，你还是再想想吧。你要努力做回真正的自己，不要受煎熬，你的这种煎熬加重了你的忧郁，你的营造家庭气氛真正会影响孩子们的未来。”?朱先生无话可说，他在想看来，需要周伯先自愈。

　　周伯先在水电站上班，白天夜晚天天守着每月仅有四天休息，每月回来留点钱给周兴杰，要他自己做饭照顾好妹妹，然后走了。

　　周兴杰几乎和妹妹相依为命，想着远方的大人还在挂念他们，让他们有生活的期望。早上起来帮妹妹穿上连体裤子，系上鞋带。妹妹喜欢头顶中央的束小辫子，尽管周兴杰不会依然帮妹妹束了个不太像样的辫子；然后帮妹妹背上小书包，牵着小手上学去了。

　　路边有包子铺，一人买一个包子。少年的周兴杰重复这样的生活，妹妹爱耍脾气，不喜欢吃这样，不喜欢穿那样，周兴杰总是顺着她。有时也会生气不理她，妹妹突然跑过来，趴在他的肩膀亲他的脸，他们总会嬉笑着言和。

　　周兴杰和妹妹喜欢捉迷藏，妹妹躲得很天真，通常在门后、床脚，周兴杰很容易就找到了；周兴杰藏得很深，衣柜里、橱柜里，有是出门在窗户外观察，妹妹找不到，开始耍赖汪汪直哭。

　　妹妹有时像是故意的哭的，有时是真害怕真找不到哥哥了，尤其哥哥躲到了外面，周兴杰看到了心痛，抱起了妹妹，又喜笑颜开。

　　玩累了，周兴敏看着窗外畅想道：“哥哥，妈妈去远方挣钱，说要给我买漂亮的裙子，怎么还不回来，我要做小公主，电视里的小公主好漂亮。”

　　“我让妈妈快点回来，给你带粉色的裙子，把你打扮成最漂亮的小公主。”?周兴杰知道妹妹又要想妈妈了，说出往常的谎言。?

　　周兴敏认真地看着周兴杰说：“你打电话啊。”

　　“妈妈电话打不通，我在网上留言。”?周兴杰觉察到这一次妹妹有点不一样了，但他还是沿用以前的套路。

　　周兴敏大声质问：“你骗人，小朋友们说我没有妈妈。”

　　周兴杰赶紧抱住妹妹，不停的摇着妹妹，抠后背：“我们有妈妈，还有爸爸，你要听话，妈妈就会回来了。”

　　终于周兴敏有点困了，想睡了：“那我早点睡觉，不会尿在床上，我要洗澡澡，不怕吃药，我很勇敢。”

　　看着妹妹要睡闭眼的样子，周兴杰哄着说：“好妹妹，我爱你。”

　　周兴敏在闭眼之前转过头说：“哥哥，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