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谈话

武白非常紧张，他屏住呼吸，继续装睡，不回应李师的话。

突然，李师一把抱住武白。

武白用像刚睡醒一样的声音说：“李师，你干什么啊。”

李师说：“我就知道你在装睡，呼吸那么不自然。你刚才说的什么?”

“刚才我做了一个梦，没想到竟然说梦话了。”

“武白，自从你派兵到打宗城后，晚上你总是说梦话。”

“我都说了些什么?”

“我刚才听到你说咱们两个是朋友，还说让我不要轻举妄动，好好恢复身体，明天按照你说的做。前几天的没听清。”

武白长舒一口气，放松了下来：“对，我做梦梦到你了。我梦到你……遇到危险了。”

“武白，我有个问题，为什么咱们两个一起睡的时候你就不说梦话了啊?”

“这个……这个……也许是巧合?”

“你睡觉的时候是不是感觉没有安全感?”

“有点。”

“那就可能是因为我和你一起睡的时候，你就有安全感了，所以你就不做类似这样的梦了，进而不说梦话了。”

“好像有点道理。”

“那我能在你身边睡吗?”

“行。那你先放开我吧。你都给我捂出汗了。”

李师松开了武白。

武白说：“我睡不着，你先睡吧。”

李师说：“正好我也睡不着。那我们聊会儿天吧。”

“行。”

“武白，你是凭借着什么从十年前走到现在的?”

“这个……我就说一些我家的事吧。我小时候住在督宗，我家里有我父母还有我的哥哥和妹妹。我十岁那年，我全家都被京剧猫抓走了，因为我们是异猫。当时被抓的有五六百只猫。稍微年长一些的猫都被杀了，这里包括我的父亲和母亲。剩下的猫有的被抓去了唱宗，比如我。再剩下的我也不知道了。我的哥哥和妹妹都没被抓进唱宗，现在生死不明。这件事过后，我就非常恨京剧猫。

“我在唱宗当了两年苦力后，遇到了你和春水。我天天听春水和我们讲话，就有了想联合猫民打败京剧猫的确想法。

“又过了两年，猫土大战开始了。然后发生的事你也知道了。因为那件事，我知道了有的猫民和京剧猫也是可以团结到一起的。我的目标有了实现的途径，于是我就靠着我自己的信念走到现在了。”

“武白，你这几天看起来憔悴了许多。”

“可能是累的。”

“武白，我们最终的目标是什么?”

“让全猫土的猫都过上幸福的生活。”

“那你自己有什么梦想?”

“我自己的梦想是有生之年能达成我们的目标。”

“那从现在到目标完成的计划你做好了吗?”

“下一步想好了。但是之后的计划需要看看猫土的局势再制定。”

“武白，你想过找对象吗?”

“对……对象?你怎么突然硕这个?”

“昨天我妈跟我说让我快点找，毕竟我都二十多了。”

“我没想过找对象。我这辈子有你就够了。”

“那你不想成家吗?”

“不想。”

“为什么?”

“家和事业不能完全兼顾。我不想耽误任何一个。所以我不想成家。”

“那你几年前前还鼓励生育……”

“那不是猫不够了嘛。”

“你觉得我们的目标什么时候能实现?”

“几十年后吧。我会一直努力的。”

“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的。”李师凑到武白耳边，“对了，你打算和春水那合并到一起吗？”

“打算啊。”

“那咱们以后就要听春水的了?”

武白也凑到李师耳边：“谁说一定要听春水的，以后照样听我的。时间不早了，快睡觉吧。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