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情冷笑:“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含沙射影的做什么?珠子不见了又不关我的事!”
“怎么回事?”刚好跨进门来的谢浔正好听到了两人的争吵,皱着眉头问道。
看到谢浔过来,慕情的脸上更是青一阵红一阵的。
慕情逼迫自己不去看谢浔的表情,逼迫自己用着最冷静最沉稳的声音说出那几句话:“你……言而无信。”这句话是对着谢怜说的。
谢怜脸色一变:“不是!我没有!”
慕情夺门而出。
“慕情……”谢浔怔怔的道,随后她又看向了谢怜,茫然道:“哥,这是怎么了?”
谢怜语塞。
“好了好了,他莫名其妙的发病,谁惯的他。”风信无语,“太子殿下,你把鞋穿起!”
“他不是发病。”谢怜头疼的说,“只是你碰巧不小心说错了话。”
风信:“……?”
“我也不好和你们说。”谢怜叹了一口气。
风信思考了一下,猛然睁大了眼睛:“他是不是真的偷过你东西?!”
“风信!”谢浔厉声道,“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风信不敢怒也不敢言。
但心中肯定是坚信慕情是偷东西了。
眼见着两人的气氛越来越僵,谢怜仰天长叹:“其实也不算偷吧,就是……”唉,我从头说起吧,你还记得两年前的时候,我刚入皇极观不久,有一次丢了一片金箔吗?
这件事不仅风信记得,就连谢浔也记得,毕竟那次给她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
风信听见谢怜说这话,蓦然瞪大了眼睛:“是那次吗?!”
谢浔喃喃道:“怎么会……”
“所以说那片金箔是慕情拿走了?”风信又气又怒。
“哥,这到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谢浔不相信慕情会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
所以她向谢怜寻求一个说法。
“你别误会,那片金箔是在上山路上磕磕绊绊磕掉了,慕情挑水路过,在草丛里把它捡起来的,他收在铺下,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置。结果晚上国师就突然袭击,把所有人都赶出去搜身搜房间了,我当时还不认识他,只是看见一个杂役脸色不好,后来我坐在外面,他端茶上来的时候,私下低声跟我承认了,我才知道怎么回事。”
“去而不报,这不就是偷,所以你就为了帮他瞒住这事儿,跟人说那金箔是在皇宫里就丢了?”风信一脸不满。
“他不是还没来得及处置嘛。”谢浔低声反驳道。
谢莲注意到了她的情绪有点低落。
“你可能不知道,他在还没有成为和你一样身份的时候,就只是个杂役,每天都干很多活的那种。”谢浔嗓子有些哑,“那个时候她一天的工钱是多少?几个铜板?”
风信语塞。
“突然捡到这么大一笔钱财,他当然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若是随随便便给了别人,但那人又不是这片金箔的主人,他的良心会安吗?”
“再加之国师晚上突然袭击,他也是来主动承认了。”谢浔起身,“我相信他,我出去追他,皇兄先把自己整理好吧。”
谢怜怔怔的看着谢浔远去的背影,有点失落:“我怎么感觉,小浔好像生气了,还好像……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