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下面,一堆牌规规矩矩的放着,崭新的,保存的极好。
谢浔:“……”
不过……
想想那日陪慕情(当然是她赖着慕情跟来的)来传话……
谢浔暗道不好。
虽说是来传话,但谢浔只是在皇极观门口等慕情,并未踏进去。
记得那时,谢浔对慕情挥了挥手,有些恹恹的说:“要不然还是你自己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随后又小声道:“反正进去也是被他们揪着耳朵‘骂’。”
诸如什么你哥哥天赋这么好都还这么努力,你为什么不能学学你哥哥?
又比如说什么身在福中不知福之类的话。
谢浔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起茧了。
慕情也并未说什么,就那样进去。
谢浔自己一个人无聊,靠在了附近的树上,形成了一道风景线,静静地等待着那个人的归来。
有一种……岁月安好的感觉。
现在并不难猜测,慕情,那日继续给国事传话,必定是传有关于今日新的出场方式的话。
四位国师的脾气都是一个样。
只要手中有牌,旁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有时候吧,你和他说这个这个事,过一会儿你问他的时候,他又可以给你扯到那个那个事上去。
谢浔想清楚了这事情前后之后,也不等国师回来,直接提起裙子就去找。
谢浔想象了一下风信他们指责慕情的场面,心就一疼。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不是他的错。
果然,气喘吁吁的跑到目的地之后,就发现慕情站在一旁,脸色十分的难看。
在他的四周,四位国师神情严肃,直接把不满写脸上了。风信更是直接动手,谢怜站在一旁,神色纠结。
“慕情!”谢浔喘着气喊了一声,事后看着谢怜风信,眉头夹的紧紧的。
“公主。”风信蹙眉,神色有些不大痛快,“您这是来保这小子的?”
“我觉得有必要把事情的发生原因细细的给您说一下……”
“不用了。”谢浔抬手打断,“我也不是来保他的。”
风信松了一口气,慕情垂下了头。
然而,只见谢浔一字一顿的说道:“他没错,我是来接他的。”
慕情猛然抬头,嘴唇颤抖着,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开不了口。
只能盯着谢浔。
“国师。”谢浔转过身来,笑容淡淡的,“你们可能不知道,慕情那天传话,我陪……也在那里。”
“慕情,你把事情和他们细细讲清楚。”
“昨日做完课后半个时辰,四位国师在四象宫休息的时候,弟子在窗外通报的。”慕情低着头,话语间并未有太大的起伏,只不过说到这里的时候,抬头看了四位国师一眼。
国师们微微一愣之后就有些尴尬。
昨日做完课后……他们不是,咳咳,放松放松了嘛。
“国师,那个时候你们在干什么?”谢浔笑得蓄人无害,缓声道,“可以说一下吗?”
国师:“……”
越大越不可爱了!!!
“也没干什么,无非就休息……就是休息嘛……”国师们含糊不清的说,看着谢浔的目光里,大大写着几个字:别再揭老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