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微愣:“什么?”
扶摇话中带着点不耐烦,但耐心却出奇的好:“与你对战者是谁?”
谢怜尴尬了。
磕磕巴巴的解释完,就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
扶摇看向了神色清冷的谢浔:“……”
谢怜他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连她也……
“你这是什么?”南风站起身来,视线紧紧落在了谢怜的脖子上。
一只黑色项圈,环在他雪白的颈项之间。
“咒枷?”几乎是瞬间,谢浔来到了谢怜的身旁,神色竟有些呆滞。
与此同时,与雨师篁在下棋的施静手执白子一顿,随后才下了棋盘。
雨师篁何其敏锐,她淡淡的问:“怎么?”
施静勉强一笑:“无事。”
但心绪早已不知飘到哪去了,待他回过神来时,棋盘之上,竟成了一个死局:“……”
雨师篁起身,施静维持不住笑容:“……我输了。”
“不。”雨师篁突然一把将木头做成的棋盘打翻在地,在施静惊愕的目光下缓声道:“平局。”
施静握紧了尚在手中的白棋。
谢浔指尖停留着一片绿叶,出神的看着远方。
谢怜站在她身旁。
“太子殿下以为当今天界如何?”冷不防的,谢浔突然问道。
谢怜差点咬了舌头:“自然是极好的。”
“哦?”谢浔像是来了兴趣,“可是我觉得它不好。”
谢怜一顿。
谢浔像是没有注意到身旁人的僵硬,自顾自的说道:“我还未成为‘小雪师’的时候,生活在中天庭。”
“你知道吗?太子殿下。”谢浔一字一句的道:“我亲眼见到,亲兄弟反目成仇,就只是因为一个上天庭的小神官位置。”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谢浔仿佛回到了那天宴会。
她穿着施静为她准备的赴宴的紫色仙服,躲在假山后看着昔日的亲兄弟之间的剧烈争吵,甚至是大打出手。
哥哥赢了弟弟,弟弟怨恨哥哥。
从前,他们是比谁都要好的俩兄弟。
谢怜微微沉默,抬头道:“帝君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呵。”谢浔讽刺一笑,“太子殿下莫不是以为帝君很闲?帝君平日里的政务比灵文殿里的都多上很多很多倍,哪有闲心来管这些事?”
谢怜一噎,竟说不出什么理由来反驳。
只得迷之沉默。
南风和扶摇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人站在那边……看星星?
“啧啧啧。”扶摇诗兴大发,斯斯文文的说:“妇女之友,求子最强。壮阳秘方,送子南阳。”
闻得一旁的动静,谢浔和谢怜皆是望去。只见南风怒道:“你少来这里阴阳怪气,要是再闲得慌就去扫扫地!”
扫……扫地?
谢浔隐约记得,这玄真将军有一个外号“扫地将军”,据说是因为还未飞升在太子座下时时长为太子扫地端茶水。
看着扶摇……更准确的说是慕情的神情,南风……风信已然惹怒了他。果然,慕情冷笑着双手抱胸,道:“听你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南阳殿多为太子殿下打抱不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