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陈桓表现的极好,几乎挑不出来错处,柳桁再怎么不满,可那是自家小妹放在心上的人,他总是不能将人赶出去的。
没有人知道陈桓的来历,他告诉所有人,自己遇上山匪掉入悬崖,失去了记忆。
请来的郎中也证实了他的话,于是乎没有人再提起这件事。
若是不出差错,本该一直这样平静下去,然而命运有时就会这般捉弄人。
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柳碧凡在睡梦中被喧闹声吵醒,她起身披了件衣裳便急急出了门去。
声音是从她阿爹阿娘的房里传出来的,她顾不及平日里阿娘教她的礼仪,直接推门而入,看见了她这一生,都忘不了的一幕。
连披在肩上的衣裳何时掉的也不知道。
夜里露水重,有些冷,可柳碧凡觉得,她的心更冷。
阿爹阿娘就这样躺在一片血泊之中,没了声息。
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奇奇怪怪的经络,脖子上的那道刀伤,深可见骨,鲜血还在不停的往外淌,快要濡湿她的绣花鞋——阿娘亲手为她缝制的绣花鞋。
她想要去找阿兄,可是怎么也移不动步子,她浑身僵硬,魂魄早以不知去了哪里。
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阿兄的房门前。
房门紧闭,屋里没有任何声音。
安静的反佛里边不曾有人。
她用力推开了房门,屋里漆黑一片,看不清东西,她小心翼翼的唤了声:“阿兄?”
无人应她。
她摸索着走到柳桁的床前,借着月光隐隐约约看到被子拱起来一点弧度,她伸出手,拍了拍:“阿兄?”
好像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她一把掀开了被子,映入眼帘的,是她的阿兄,把她宠入骨的兄长。
她的阿兄不会再应她了。
和她阿爹阿娘一样,再也不会应她了。
唯一不同的是,柳桁很安详,没有脖子上那骇人的伤口,除去那瘆人的经络,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一夜之间,她家破人亡。
受惊过度的她,昏倒在了柳桁的房中。
当她醒过来时,已经过去了三天。
一睁眼,便看见了守在她床边的陈桓。
她茫然了好久好久,才终于想了起来,她为何这样。
她没有阿爹阿娘了,阿兄也没了,怎么会这样?
没有焦距的视线就这样看着陈桓。
许久。
陈桓终于出声:“阿碧,伯父伯母等着你……出殡。”
柳碧凡将父母和兄长下葬,变卖了家产,偌大的柳府,留她一个女子能做什么?
她跟着陈桓,来到了不远外的凤仙镇。
他说,他不住在柳府的这些日子里,是凤仙镇的人收留了他,他偶尔回来这住上一段时间。
凤仙镇的村民很惊讶,因为陈桓出个门,娶回来一个美若天仙的媳妇。
他们都在猜测,是不是陈桓那小子逼良为娼,强迫的人家。
时间久了,他们发现自己错了。
就这样,柳碧凡跟着陈桓过着苦日子,一晃便十四年。
两人孕有一子,名唤陈郅。
记忆到这里,似乎断开了,秦不尤睁开眼,收回手盯着陈桓。
接下来无论他再怎么努力,始终不曾再进到陈桓的记忆。
看来是有某些自我意识的。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随即响起一道急切的声音:“仙君,仙君快些去看看。”
“发生了何事?”
“有人……有人死了,死状极惨!”
出事的人离陈桓家不是很远,几步路的距离,未都君赶到时,村里大多数人都已经在了。
人群最中心是那年迈的老村长。
秦不尤走近一看,皱了皱眉。
这一幕他方才看见过,就在那昏睡不想的陈桓的记忆之中。
那柳碧凡爹娘兄长的死法,和眼前这可谓是一模一样。
死法一样,可少的东西不一样。
柳碧凡爹娘被割颈而死,而兄长浑身上下却没有一点伤口,眼前的尸体,又少了眼珠。
布满鲜血的脸上,眼珠早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两个空荡荡的窟辘,盯着前方。
那两个本该有东西的地方,还在汩汩往下躺着雪白的东西,似是脑浆。
眼珠去了哪里?
为什么会用这么极端的手法将人杀了?
还有皮肤上绿色的纹路,和陈桓记忆中柳家人的是否一样?
为什么这里会有小哑巴的味道?
未时一木(木木)没错,未都君是属狗的哈哈哈哈哈哈
未时一木(木木)闻着小哑巴的味道找他
未时一木(木木)未都君:请问你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