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端着一碗现熬制的汤药放在桌子上,没好气对床上的萧白说道:“萧盟主,习武之人身体强魄,你中个蛇毒赖在我哥屋里四日,莫非身体太虚?不太行?”
萧白眼神余光见到门口一片绿色衣角,他低下头咳嗽几声:“抱歉,是萧某打扰,萧某这就离开。”萧白缓慢掀开被褥一角。
女子翻个白眼懒得看萧白一眼:“嗯,你知道就好,别慢吞吞的!”
“快走吧!再不走,我哥哥就回来了!”
“春花!”听到声音女子一抖,完蛋又被绿茶白阴了。
春花转身微笑面对花阙:“哥哥,你怎么突然回来呀?”
花阙刚出去回来就看见春花赶人,他不明白妹妹现在怎么三番五次找茬萧兄。
“春花,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花阙失望透顶,春花这样做有失度量。
“女儿家不但口无遮拦,还想趁我不在府中赶走萧兄。”
“我”春花百口莫辩,“哥哥,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春花,你不能因萧兄私人恩怨,就无理取闹。”
“沃特?你说我无理取闹?”春花好委屈,自己一心为他赶走烂桃花,好心当做驴肝肺。
春花气的直跺脚:“哼,你就是个大傻瓜,我不管了!”
时机差不多了,萧白开口替春花开脱,一张口就是茶味芬芳:“春花性格活泼开朗、爱恨分明,可能是萧某无意冒犯她。”
“花阙,你不必生气,萧某身体已康复,应该早点回到凤鸣山庄着手准备婚事。”
萧白宽宏大量气度,花阙羞愧难当让春花给萧白道歉。
春花气不过大骂花阙一句:“大冤种!”气呼呼夺门而出。
“春花!”
萧白劝说花阙去追人以防不测,花阙言春花发点小性子不碍事。
他无奈搀着萧白臂膀扶对方下床喝药:“萧兄,长生果结束之后,我会离开这里一段时间。”
“春花和家父拜托你照拂。”
“你要去那里?多久?”
“去一个地方,问清一些事情。”
春花出花府走在大街上,她满脑子想萧白绿茶语录,走着瞧,狗东西!
迟早有一天,哎烦死,偏偏自己哥哥胳膊肘往外拐。
春花肩膀被路人撞一下,春花摸摸肩膀真是流年不利,那人眼睛瞎了阿!
妈的撞到人还不道歉,诅咒他是个哑巴。
春花打算购物买吃的、衣服首饰犒劳自己,两只手都拿着小吃,左一口来右一口,美味呀!
这样生活才有乐趣,“巴适得很!”
“哎,都让一让,让一让,马失控了!”一辆马车疾驰在街道中心位置,朝春花身侧横冲直撞。
“我艹,什么鬼,倒霉起来喝冷水都塞牙!”春花一颗花生卡在气喉不上不下,马蹄照她头上来一次,她立马嗝屁。
“救命啊!她还没有谈一次甜甜的恋爱,不想就这么死了。”春花闭眼,心里无声呐喊。
人群中墨袍公子一只手臂揽住春花腰身,轻功飞上屋檐。
“姑娘,你没事吧?”
春花缓缓睁开眼,见到陌生公子第一眼就觉得丘比特的爱神箭射中她的心脏。
春花吞咽口水,“我,”从嘴里喷出一颗花生米不偏不倚砸中了公子额头。
春花社死现场,她活灵活现复制碰瓷:“我,我”二眼一闭昏倒在公子怀中。
“姑娘,你要是再不醒,在下一松手……”
春花感觉身体放空,眼睛看自己站在屋檐离地面十几米高度:“帅哥,别,别开玩笑,我好了。”
公子带春花优雅落地,“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救命之恩小女子愿意以身相许。”
“好”
“好什么?”春花激动的心,她拽着公子:“你是说你同意了!”
“是,春花姑娘,明日午时在此相聚。”
天上掉馅饼把春花砸得昏头转向,她还是不知道对方名字,这是传闻中一见钟情吗?
看对方远去的背影,春花撒伢子追上去:“喂!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公子回眸一笑:“你可要记住了,你未来的夫君叫韩、烁。”
韩、烁。春花越听越喜欢,她留在原地傻乐。
春花高兴得蹦蹦跳跳,从今天起她就不是单身狗啦!
花府,萧白见花阙心事重重,善意道:“你若不放心,我们一起去寻她。”
“可你的身体……”
“萧某身体已痊愈,只尝试一次浮生半日闲罢了。”
“多谢萧兄”
“我们之间,不分你我。”
萧白和花阙商议分开寻人,花阙沿着东边继续找寻春花下落。
“春花!”
“春花!”
春花孤身一人在外没有带护卫,她的人身安全最令花阙担忧。
不远处一位女子背影好像春花,花阙急声呼唤:“春花,你站住!”
怎料女子走的速度太快,花阙险些跟不上,他一路追随女子来到一座酒楼。
女子准备上二楼时,花阙疾步伸手握住女子右手:“春花,我们回家!”
女子恼羞成怒正准备骂人,回头看见来人样貌脏话憋在肚子里:“这位公子,您恐怕认错人。”
花阙松开手有些懊恼:“因家妹走失,远见小姐衣着背影相似,不小心认错。”
“是在下失礼唐突了,望小姐恕罪。”
女子凝眉羞涩道:“事出有因,小女子怎会计较。”
“小女子名芊芊,初到贵宝地,能否知晓公子名讳?”
“小姐若有难处,可去花府寻求庇护。”
“在下还有要事,先行一步。”
“花府?”她有所耳闻花家大公子花阙。
“有道水绿南薰殿,花红北阙楼。”女子心想这一趟逃婚出来挺值当的,去特么玄虎少城主,那里有花阙长得深得我心。
等自己把他拐回花垣城当郡夫,为他遣散后院只宠他一人。
人来人往两人擦肩而过,路人离去瞬间,风吹云袖翻转带去淡淡香气。
花阙停顿下脚步,这气味似曾相识?
究竟在那里闻过了?
那人远去的背影以及走路的身姿,有些东西,记住了,就再也忘不掉。
有些人,哪怕离开,记忆也经久不散,那人与记忆中的人渐渐重叠融合。
“是他吗?”
花阙穿过茫茫人海寻觅那个身影,见那人转入巷口即将跟丢,花阙拨开他人:“劳烦,让一让。”
花阙一路小跑入巷口,一手扶着墙壁喘息未定。
“你到底是谁!”
那人背对花阙站在巷子最阴暗角落,那人闻声转过身脸上戴着一张恶鬼面具。
花阙与那人遥遥相望,他低声喃眤:“上官秋月,是你!”
“你没有死,对不对?”
那人挥手一片竹叶似刀直冲花阙,花阙没有躲。
他的目光注视那人,身体一动不动直楞站在原地。
竹叶割断花阙发带,长发如瀑布一般倾泻披散在肩膀。
那人轻点脚尖,越过高墙消失在花阙眼眸。
“上、官、秋、月。”
一念这个名字,花阙心口闷气难受,现在还出现莫名其妙如刀绞般的痛。
花阙捂住心口,佝偻着躯体,死死咬住嘴唇不吭一声。
萧白遇见春花结伴同行,他们回到花府才知道花阙并未回府。
萧白带数十名护卫出府找人,春花在府中等待着。
萧白在巷口找到花阙,他昏迷不醒披头散发倒在地上。
巷子里没有打斗痕迹,地上一条割断的发带,开口平整像是利器。
萧白吩咐护卫找到离这里最近的医馆,大夫诊治花阙脉象只说受惊过度,开几贴安神药服用。
春花见萧白抱住花阙回府急忙上去询问:“小白,哥哥他还好吗?”
“在医馆喂了药,他现在需要安静休息。”
春花这个关键时候分得清孰轻孰重,萧白轻轻将花阙安置在床榻之后。
萧白起身关闭窗户和房门,他做在床边一开始温柔拂去花阙凌乱的发丝,发现花阙嘴唇咬伤。
萧白扶身伸手捧住花阙下颌,萧白指腹摁压在花阙嘴唇破损的伤口,伤口慢慢冒出血珠。
萧白一双深黑色瞳孔逐渐异化,血色爬满直到包裹整个瞳孔,他失去原有的理智。
他的脸慢慢贴近花阙,他们彼此呼吸交缠。
他伸出舌头细细舔舐花阙嘴唇上鲜血,如此甘甜令人着魔。
花阙昏迷感到不适,呼吸急促似乎要挣扎清醒,被点中睡穴身体安静下来。
他捏着花阙下颌,舌头撬开贝齿扫荡口腔,吸吮口中蜜液。
他的手略过腰间抓住系带一端,微微施力,衣裳一层一层剥开。
他的吻如雨一点一滴,顺流而下。在白皙细腻的肌肤上渲染一幅昳丽的画景。
春花洗漱之后躺着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数一万只小羊还是精神抖擞。
披上外套打算去看望花阙,随便和萧白聊聊韩烁的事情。
韩烁来的太巧了,春花有点阴谋论想让小白调查对方家世背景,她也不是嫌贫爱富只是怕对方接近自己是为达到某种目的。
毕竟萧白也算利用自己,搞定她哥。吃一堑长一智道理春花明白。
春花老远看见屋内灯火通明,幸好萧白还没睡。
春花推一下,推不开门,门被人从里面反锁了?
“萧白没事拴门干嘛?又不是防贼!
春花只好敲门:“小白!是我,春花阿!”
“你快开门啊!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有事找你。”
屋内烛火突然全灭,萧白声音沙哑:“有事明日在议。”
春花气的跺脚“呸,说的冠冕堂皇,不就是不要打扰你们两人世界吗?”
“绿茶白,你等着,等哥哥清醒,我就告你黑状。”
“想追哥哥,下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