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阙清醒过来,漆黑的地方忽然灯火通明,花阙低头可见手腕处的冰蚕珠不停闪烁着光。
上官秋月曾言冰蚕珠可以感应对方,冰蚕珠莫名发出光亮,难道自己离上官秋月很近。
眼神搜索可以藏身之处,最终停留在一个大石,蜷缩身形藏着后面。
柜子格层上面摆放整齐,上面红纸黑字贴着标签,一眼扫视都是致命毒药。
黑衣人出现在花阙视线范围,他大力推搡灰衣人,口中怒骂:“白道走狗,敢下毒害主上!”
“害得老子倒霉,遭受五十鞭刑。”
灰衣人捆住双手,嘴里用抹布堵住,他眼睛里只有恨。
“你妈的,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黑衣人直接一脚踹倒灰衣人。
“还敢瞪我?真是找死!”黑衣人阴狠直接用手指活生生的挖掉羚羊眼珠子。
羚羊满脸血水,痛的满地打滚,黑衣人拿下羚羊口中染血的抹布,揪着头发:“说!千月洞里还有几个同伙!”
“你要是指认,就从轻发落!听到没有。”
羚羊吐口水,大骂千月洞所有人不得好死,一定会有人替我报仇雪恨。
黑衣人擦掉脸上吐沫,“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黑衣人用削铁如泥的匕首挑断羚羊四肢经脉,残忍割掉舌头。
黑衣人欣赏看着羚羊悲惨的样子,满意的笑了。
“你死了可不要怪我,谁让你想不开去得罪主上,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黑衣人在柜子上面拿下一个写有“化无”小瓷瓶,揭开瓶口,透明药水滴落在羚羊尸体,瞬间化成一滩血水。
玉兰把枕头竖着摆在被窝里,外面放下罩纱。再拿一双花阙的鞋摆放在榻下。
拍拍手,“大功告成,幸好洞主有事在身不能来。”
“花公子,你千万不能出事啊!”
玉兰还在庆幸自己逃过一劫,睡的迷糊中,门外“砰砰”作响。
“谁呀?”玉兰揉揉惺忪睡眼,打个哈欠。
“是我!”
玉兰斗个机灵,这声音好像是花公子?
她打开房门,花阙狼狈不堪,身上和脸上的血痕。
“公,公子你。”
花阙绕开玉兰,他失魂落魄走两步,昏倒在地。
“公子!”
似乎有预兆一样,上官秋月捂住心口,突如其来一阵刺痛。
他自顾撩起袖子,手腕处冰蚕珠逐渐黯淡。
冰蚕珠相依,花阙有性命危险。
叶颜拦住上官秋月:“主上,您真气紊乱只有闭谷调理,此时不易出谷。”
“让开!”
叶颜只能退一步,她笃定上官秋月不顾后果,都是因为花阙可能遭遇危险。
“主上!”
“花阙尚未出现时,您动辄料事如神、不会瞻前顾后,可如今您也会惶乱、失措。”
“您信誓旦旦不会儿女情长,耽误您统一江湖的大业。”
“您忘了吗?花阙他迟早会害死您!”
叶颜无能为力,她看着上官秋月一意孤行,她们之间的赌约,不论结果怎样,从一开始她便输了。
玉兰把花阙抱上床塌,转身出门打些热水过来,到时为花阙擦洗伤口和身体。
玉兰端着热水盆进屋,一眼见到床塌边白衣男子。
“主,主上。”玉兰双腿发软,热水盆倾洒落一地。
她不想死,心里快速盘算怎样说法才会让自己减少罪责。
“主上饶命,属下见公子不开心,就想着带他散心,没没想到……公子自己走失,然后他就不见了。”
“属下找到公子,发现他昏迷不醒。”
“起来,去重新打些热水。”
“是。”
玉兰重新准备热水端至床边:“主上,需要属下为公子洗漱?”
“在本座面前撒谎的人,他们坟头草长得已有六尺高。”
玉兰瞳孔放大,他为什么知道?
玉兰跪地祈求上官秋月放她一条生路:“主,主上,属下一时糊涂,求主上恕罪!”
“你私自带他去暗室,按千月洞规矩,你需得自断经脉。”
“丢下他,害他伤势过重导致昏迷不醒。”
“你觉得本座能轻饶你!”
玉兰眼神坚决,从怀中掏出了一把白色粉末挥向上官秋月。
转身逃离,细丝从身后像游蛇缠绕上玉兰,轻松划过脖颈,她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脑袋便离家出走。
“来人,把尸体扔去喂狗。”
“第三位棋子终于浮出水面,真是让本座好奇,还有几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