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男子紧闭眼睛,静静平躺在床上,面庞煞白没有一丝血色,气息细微若无。
一位身着墨衣男子坐在床榻外侧,用巾帕小心擦拭男子面容。
“解药呢?”轻飘飘的三个字如同无形刀剑架在众人脖子上。
屋内几十人战战兢兢跪着,面面相觑看谁做出头鸟,最终都只是低头不敢回话。
“不说?”
“好!那本座就从左至右,一刻钟杀一人,待你们开口说话为止!”
几十人呼天喊地向墨衣男子求饶:“求主上恕罪!”
“主上饶命阿!”
墨衣男子无视众人,随意指着一人,吩咐门外使者:“来人,把他拖出杀了!”
“反正都是一群没用的废物,杀了倒替本座节省粮食。”
那人面目狰狞,声嘶力竭道:“我不想死,求主上饶恕!”使者刀光剑影一瞬间,那人直直倒地不起。
杀鸡儆猴这招,让其他心存侥幸围观者吓破胆子。
轮到下一位,他颤颤巍巍开口:“主上开恩!我们真的没有办法,这毒失传已久!”
“花公子脉象又异与常人,属下为公子诊治意外发现他体内毒不止一种。”
其他人附议赞同他的说法:“就算没有中红鹤,花公子也随时可能毒发死亡。”
墨衣男子不想听废话,下达最后通牒:“今日破晓之前,若研制不出解药,本座送你们家人一起团聚!”
话落便厌烦地大手一挥:“滚!”
“多谢!主上。”
“我等务必竭尽全力研制解药 。”
几十人离开屋之后,个个表情如丧考妣,一人摇头晃脑暗自叹息:“这下真是全家性命捏在魔头手上!”
“红鹤,毒性一击致命,这位花公子真是命大,居然硬挨过一天。”
“呸呸,你不要命了!议论公子,小心主上把你头给拧掉。”
“按书中记载毒气入心,只要有武功高强之人,每日运气渡入体内,可延缓中毒者性命。”
“不会吧?莫非主上……”
“你们别像个八婆闲言碎语,重要是解药怎么办?”
“我有个办法,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
“没有别的法子,就死马当作活马医”
紫衣女子轻敲门户:“主上,属下已查清,刺客背后指示者是傅楼!”
静等屋内人回声,许久,传来一声音:
“傅楼不在传奇谷安生度日,是谁给他胆量派人行刺本座?”
“当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对付傅楼这种人,同样方式回馈他,倒是小用了。
所谓杀人诛心,就要刺痛他的软肋。
上官秋月想起某事:“听闻傅楼有一位貌美如花的娇妻?”
“是,主上。”
“据属下所知,傅楼有一位体弱多病,命不久矣的夫人,唤她游丝。”
“傅楼对游丝情根深种,不仅秘密保护游丝不让其他门派知道她的存在 。”
“近日又在打探长生果下落。”
“呵。”上官秋月讥讽傅楼儿女情长,耽误大业。
“叶星使,傅谷主都主动递刀,岂有忽视的道理?”
仅一位游丝就让傅楼力不从心,傅楼更加不配成为他的对手。”
上官秋月目光凝视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子,别有用意:“傅谷主送本座大礼,自然要礼尚往来。”
“叶星使,本座命令你将游丝存在散播出去。”
他要让傅楼日日担惊受怕,不敢出传奇谷半步,固步自封。
“什么是爱情?”
“动辄,撕心裂肺、丑态百出,唯一可取处,就是让旁人观之,滑稽可笑罢了!”
世上只有愚蠢低俗的废人,才会被爱情控制失去自我。
那些白道蠢材任他玩弄鼓掌之中,他要统一江湖,好好整治一下武林。
“是,属下这就去办妥。”
叶颜内心羡慕傅楼对游丝的爱。
在上官秋月无意救她那日,对绝望的她伸出援手那一刻,她就认定上官秋月一人。
为上官秋月她可以付出一切,哪怕赴死也心甘情愿 。
可惜他就像一块冰,几年朝夕相处他还是不爱她,或者说他不爱任何人,不曾敞开心扉。
花小蕾喜欢他,最后因为魔教身份离开他。
他与春花扮演兄妹游戏,利用春花盗取心法。
她怕他会对春花动情,提起此事,他回答与春花扮演只是图个乐子,他不会入戏。
她以为没有春花,就只剩她陪在他身边,没想过会来一位花阙。
也许高傲不逊如他,此时没有意识到:他对花阙与别人不一样。
他主动化名周公子,招惹花阙交好。在花阙面前展现谦谦君子,喜洁的他一身血迹斑斑抱着花阙,面色失去以往的从容。
他与花阙同为男子,叶颜不去深思,只当是因为花阙救命之恩,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