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饼一分为二,花阙拿起二块,一块自己咬了一口:“在月夕节习俗中,一家人要将月饼分而食之,寓意团团圆圆,永远在一起。”
“周兄不介意,以后就是一家人。”
“在下还有父亲、一位可爱的妹妹,他们都是你的家人。”
“日后周兄有事尽管来岭安城花府找在下,必定扫榻相迎。”
花阙拿起另外一块递给对方:“来,吃月饼!”
对方不做声只是单纯注视花阙,花阙诧异道:“不喜欢月饼?”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那在下替周兄把它吃光”
然而下一秒上官秋月抓住他的手,吃下那块残缺不全的月饼,花阙怔住。
他声音细微如蚊:“这,这是在下吃过的呀?”
上官秋月泰然自若松开手,反问花阙一句:“我们不是家人吗?”
“难道你之前说是骗我?”
“还是说嫌弃我?”
花阙摇头辩解:“不不,在下不是,在下没有。”
“那就好!”
上官秋月又咬了一口月饼,他目光示意花阙吃了它。
花阙在上官秋月虎视眈眈,你一口我一口吃完全部月饼。
“嗝~”
花阙眼睛飘忽不定假装若无其事,“嗝~”他捂住嘴。
在上官秋月微笑注视下,他脸色泛红发誓再也不会吃月饼。
花阙只想找了个借口离开:“周兄,时辰很晚了,早点休息!”窘迫的离开上官秋月视线。
独留原地的上官秋月口中反复念着:“花、阙”
展开手心里面这颗赤色的玉,他既然让本座今日高兴,不妨就留他一命。
花阙回到屋内,少了灵芝的身影,反是多了一位穿着普通衣服的男仆。
“你是何人?灵芝呢?”
男仆低下头,眼睛不敢乱瞧 ,声音粗矿:“灵芝有事处理,特意吩咐照顾公子。”
“你叫什么名字?”
“回公子,当归。”
花阙命令男仆抬起头,男仆长相普通混在人群中也认不出来,可他的眼睛锐利锋芒毕露,和相貌极为不搭。
花阙脱下鞋子,身体靠在榻上,捏揉穴位缓解腹胀感。
吩咐男仆:“我需要沐浴更衣,你去准备。”
“是。”
花阙找一根尾部尖锐簪子握在手心,这个男仆会不会是上一次刺客乔装打扮?
也可能是同伙?
男仆准备好热水,花阙不敢轻举妄动,万一水里有毒?
命令男仆用手试测水温,男仆手掌探入水中几秒回复花阙:“公子,温度适宜。”
“是吗?”花阙手持发簪奋力刺向男仆脖子,簪子尖端即将刺穿男仆脖子,千钧一发之际。
男仆两指夹捏住簪体,手指微动簪子断成几段掉落在地。
花阙瞳孔放大,吓得后退几步,转身想逃离此处。
男仆伸手抓向花阙欲解释,大力出奇迹“撕拉”花阙整个衣领拉至破损。
花阙顺着男仆眼神侧身看自己大半个肩部裸露,他呆愣住,这是什么情况?
纤长脖颈下,流畅肩线,白皙如雪的肌肤。习武视力加持,他甚至看见锁骨下方隐约的红痣。
花阙见男仆懵住,气恼趁机给男仆脸上来一拳,然后胡乱扒拉衣服拔腿就跑。
一拳打清醒男仆,他撕开假面露出真容,叫住花阙:“是我!”
真是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
“萧白!”花阙不懂萧白用意何为?
“萧兄,你这样半夜三更,不告知主人家偷入院内,并非君子所为!”
“明日你去给周兄补张拜贴,周兄善良大气,绝对不会计较这次萧兄的鲁莽。”
花阙对待他人言语亲昵,一字一句不离魔头,维护夸赞着魔头。
萧白潜伏千月洞数日,暗处观察花阙和上官秋月动向。
回忆上官秋月花言巧语哄骗花阙,一想到那时场面。
气血在体内翻涌,萧白眼珠充斥血红,手指扣捏住花阙肩膀:“他欺骗你!”
“根本没有周禾!”
“他是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千月洞洞主上官秋月!”
花阙因疼痛皱起眉,面色不渝:“萧兄你是否误会?”
“若他是魔教人,为何不杀我?”
花阙的话反而激发萧白戾气:
“因为他要利用你!”
“以你为诱饵换取萧家心法。”
“若我今日不来,他就会杀了你!”
“上官秋月诡计多端,是他派人撒播神医谷有长生生的谣言!”
“他手上收割的人命不计其数!就连你的师父也是死于他手……”
在萧白提起已经逝去神医谷谷主,花阙低声念一句:“师父?”
“所以自己苦苦寻觅的杀人凶手,就在身边。”
“这几日表现出来的兄弟友爱,都是在对他演戏。”
“为什么?”花阙眼神涣散,身子力气一下抽干,跪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