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乎？德乎？

老君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云淡风轻的天帝陛下，不禁为其神机妙算暗暗心折，口中回话自是滴水不漏，“老臣听过这浮梦丹的名字，但不曾见过实物，不确定其药性，故而没有提及此丹。若是能有这丹药的实物，老臣倒是能试试。”

安宁摇摇头，她哪有这玩意？不过按剧中润玉恢复记忆的过程来看，似乎也不算太难？

老君告退后， 润玉低声道，“荼姚曾喂我吃过此丹，她虽已经魂飞魄散，但旭凤应当是知道这丹药的下落的。否则，宁儿你也不会…都怪我没保护好你。”

安宁看到润玉那落寞自责的模样，连忙摆了摆手，“都是旭凤做的坏事，不关你的事啦，不如你给我讲讲之前的事呗？说不定我听着听着就想起来了？”

趁这个劝解的机会让润玉给自己补剧情，我真是个天才。安宁不禁得意地给自己点赞。

“好。” 润玉答应一声后开始娓娓道来，只是他特意以春秋笔法隐去了一切可能会刺激到安宁的细节。即便如此，润玉的故事仍旧讲得高潮迭起。安宁听得眼中异彩连连，直呼解气、过瘾至极。

润玉这次的讲述中，没有隐瞒他为了复仇而做的算计。安宁也丝毫没有觉得有何不对，这一点从安宁听故事能听得拍手称快就可见一斑。

安宁听完故事后感叹道，“作恶的基本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才是朗朗乾坤应该有的样子嘛！真好！”唯一不爽的是渣爹的下场还是太好了点，安宁有点遗憾地想。

“宁儿觉得好？”润玉有些若有所思，他最初的复仇计划可没有这么激进，是荼姚和旭凤的不断作死，终是令事情走到了这一步。

“当然好了。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当然是以直报怨，以德报德了。”安宁毫不犹豫地答道，若是世有不公，就算是头破血流也得求个公道。

“以直报怨，以德报德…”润玉咀嚼着这句话，待日后宁儿恢复记忆、知道真相后，对他的观感是怨还是德呢？润玉的思绪不由回到几个时辰之前。

当夜从璇玑宫离开后，润玉一直心绪不宁，便干脆去了狱神殿。旭凤和楚江王需由此地的狱神审清罪责后方可定罪。

狱神皋陶生得一张方正的国字脸，浓眉大眼的很是威严。在美男遍布的天庭可谓是独一份的猛男款。相由心生，由长相也能看出这是位刚正不阿的主，也是因此一直不受前天帝太微的待见。

虽不至于被罢免神职，但太微在位时皋陶也不得一展抱负。鞫谳之事本应由狱神负责，太微却常常一言而决，就连废天后荼姚时，太微也没让皋陶查清其罪行，便匆匆将其定罪。

润玉承了帝位后，这位才有机会施展其才华，因此皋陶对润玉很是敬重，连夜便对旭凤和楚江王进行了审讯。

“陛下，这旭凤一言不发，倒是楚江王声称其知道关于天后的秘密，以求陛下饶命。”皋陶禀报完毕后默默等待润玉的决定。传闻陛下与天后伉俪情深，会因私废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