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心寒(上)

【氤氲文社-九州缥缈氤氲生，狐鹿嘤呦林间鸣】……………………………………………………

九色样云升腾，缥缈仙雾氤氲，隐隐阳光斜射，掠过白狐疲倦的身影。

零莲抬眸，将不远处孤界的花木葱茏尽收眼底，也瞥见，飘浮在虚空中的冷傲女子。

女子一袭白衣，银发及腰，眉心携一朵银莲，容颜欺霜胜雪，琥珀色的眸子寒气聚敛，犹如风送浮冰。

“零莲参见族长。”零莲强撑着从地上爬起，向银发女子作揖。

银发女子默默凝视着血迹斑驳的白狐，不语。半晌，朱唇微启:“零儿，你可知，这一百年间，你是我最欣赏的狐妖?”

白狐垂眸，“零莲不才，全倚族长抬举。零莲谢族长赏识。”

银发女子长嗟:“并非我抬举你，你是我们'噬心惑莲'中最早修至三尾的狐妖了。你自幼聪颖，于术法上更是无师自通，纵使是我也是要自愧不如的。”女子轻轻抬手，召起地上的“祸莲刃”，纤纤玉指拂去刀上血迹，不禁叹惋，“如此好刀，也堪称是百年一遇了，若单论你这身修行，想通过'心魅之炼'恐怕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吧……可你最终还是...”

已化作少女模样的零莲孑然立于风中，默然不语，任微风拂动一袭血衣。

“零儿，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拿着这把刀下凡把那家人杀了，这次'心魅之炼'便算你通过，你仍可继续留在狐族，与先前的生活一般无二。”银发女子将“祸莲刃”递出，等待少女的回应。

零莲望着族长递来的“祸莲刃”，只是凄然一笑，却并未伸手去接。

“怎么，你还是下不了手吗?阿零，你还是同儿时一般，连一花一木都不忍心践踏，真是一点未变.……”银发女子略带怜惜地探着她一手带大的少女，只是，你怕是不知，被选定做任务的家庭，不管任务是否成功，都会被杀。”

“为什么?”少女一刹错愕，“难道不可以放过他们吗?”

“阿零，你这样问我，是否对他们，产生了怜悯之心?”银发女子瞥尽少女眸中的愕然，“也罢……到头来他们还是要死的，只要你杀了他们，试炼便算通过了，你，决定好去或不去了吗?”

“谢谢族长。不过零莲，还是狠不下心亲自取他们的性命…….少女迎风淡然一笑，笑中饱含无奈与凄意，忽向地面跪去，“零莲不肖，令族长失望了。”

“零儿，你起来吧。”银发女子长嗟，“既你意已决，我便也不多劝阻了……我也是知道你的脾性的，你自小就倔，你定下来的事，便很难改变了……”

“敢问族长，情为何物？”少女倔强地跪着，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情……

情为何物……

狐族真的没有情感吗？

只怕未必吧……

我也不知，该从何答起……

（本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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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排版有些问题，已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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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0……陷入这个魔咒出不来了......好吧，我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