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就是汪灿呢!”
这句话犹如晴空霹雳,张清颜忽地转过身一脸愕然的看着跟前的刘丧。
“开玩笑也要适可而止!还是你觉得我蠢?”她咄咄逼人地抬脚走近刘丧。忽然散发出的气场压的刘丧不自觉退后几步。
刘丧倒也毫无怯意,挺起胸膛直视着她审视的目光。
刘丧再次强调“我没有开玩笑。”
怎知,张清颜嗤的一声笑了出来,狐疑的眼神来回游离在他身上,“玩笑呢就你这三脚猫功夫,还汪灿呢,估计你连他一只手都打不过。”
赤裸裸的鄙夷。
“你瞧不起我?”
刘丧脸色一沉,语气不禁冷了几分。
那双宛若寒潭的眸子充满了不悦,
“我可没这么说。不过你确实菜,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啊。”张清颜耸耸肩,再次催促起他,“哎呀你赶紧躺回去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得动身回吴州了。”
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张清颜闪身就离开了刘丧的房间。
——翌日——
一大早,张清颜就收拾了行李,来到刘丧门外敲响了房间门。
“小丫头~有缘再见”景珩住所外,白泽站在他身边朝她挥了挥手。
得来的却是景珩的一记眼刀,他嗔怒的撞了下白泽的手臂,“谁跟她有缘再见。”
“我说大神医,你也该改改你这臭脾气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搞得跟五六十岁老大爷似的,阴阳怪气。”张清颜无奈的撇撇嘴,转身就跨进了蹦蹦车。
“彼此彼此别光说我。”景珩冷哼一声转身就进了屋子。
一路无话,刘丧本一直在强忍着不适,直到蹦蹦车停下的那一刻,顿时有种如罪释放的感觉。
一路辗转,直到日落时分他们这才安全落地。一到吴州,二人便直奔吴邪家。
刚到吴邪家,正巧撞见刚从十一仓回来的吴邪。
此时,他正穿着一身翡翠绿色的制服,身姿笔挺,王胖子在他身边跟他交谈着什么。
张清颜快步上前,喊了声“吴邪!”
转头一看,原来是多日不见的阿颜和刘丧。
“哟呵~阿颜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不到外面多玩会。”吴邪伸手揉了揉张清颜的脑袋,亮闪闪的眸子里透着一股宠溺。
“一点都不好玩。”张清颜提着包跟着吴邪、胖子进了屋。
身后的刘丧,存在感顿时降为零。只能抬起脚悻悻然跟了上去。
“刘丧眼睛医好了?”吴邪恶趣味萌生,抬起手就在刘丧眼前挥了挥,
怎知‘啪’的一下被刘丧给拍掉了。
“先不说这个,吴邪,二叔打电话说你病了…”四人相对而坐。张清颜抬眼望去:“如果这次不发现你是不是打算瞒一辈子?”
张清颜一脸茫然的看着吴邪,只觉得自己眼眶滚烫。
同时这也才看清吴邪眼眸通红,布满了红血丝。
气色有几分憔悴。
看的张清颜内心一痛。
“是,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我只想用仅剩的几个月好好干一次,我不想再留遗憾,我必须要找到我三叔!”吴邪慷慨激昂的说着。
张清颜竟无话反驳,鼻尖一酸,连忙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就连一旁平日里气氛担当的胖子,这次也变得沉默了。
他的白发又多了几根。
“哎呀干啥呢干啥呢别搞得我跟马上就要死了一样。”见阿颜和胖子垂头丧气,吴邪忙挤出一脸笑,拍拍胖子,伸手又拉下阿颜捂着脸的手。
这才发现她早已满脸泪痕…
“别哭别哭啊我最怕女孩子哭了。”吴邪抽过几张纸胡乱地擦去了她脸上的泪痕。坐在张清颜身边的刘丧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眉头紧蹙,久久不曾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