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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落砖窑的漫长时光与青春的悸动

懵懂留在青春的小树林

闹腾了一宿的顺子,回到窝棚倒头便睡,都日到三杆了,这臭小子,还赖着床,说是床不准确实际上就是窝棚里的石台铺的草帘子。顺子哥醒醒,快醒醒,慧儿急促的叫着顺子,叫了半天,只见得顺子深刻伸懒腰,从窝棚里的草帘子里起来,啥时候呀,慧儿大早晨的,还没睡醒呢!顺子哥快别睡了,爹叫你家去呢,说有事快走吧。顺子说,等等我去小河边洗个脸,多埋汰呀。臭美啥,快走吧!慧儿拽着顺子就往家里奔,路上遇到早晨起来三三两两结伴而行上地的农户,看见两个孩子,村里人实诚的家长里短就出来了。慧儿又和顺子耍呢!啥时候喝你俩的喜酒呀!别瞎说了,人家慧子是要考大学的,我就不信慧会和他赵顺在一起!不行顺让你老丈人把慧嫁给你得了。也许农民的话语和他们土地一样质朴而无华。把两个娃娃骚的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顺子拽着慧儿飞奔着跑开了。好不容易,跑到没人的地方,慧儿揣着气说,什么人呢,不好好下地干活竟在那扯老婆舌。气死我了。顺子忙制止慧儿说慧儿别说了,村里人就这样。顺说快回家吧,两个年轻人才把拉着的手放下,一前一后回到了慧的家。慧的爹娘早都起来了,吃罢早饭,慧她娘收拾着院子,慧儿的爹李贵正在喂驴,收拾着缰绳。慧她娘见到顺子忙说到灶台上给你留贴饼子了,快吃饭吧!李贵手里捋顺着缰绳,说到慧子别乱跑了,赶紧进屋去学习。顺子,抓紧吃饭,吃完了和我出去一趟。顺子自打到慧儿家吃第一顿饭起,就没舒坦过,也不是慧的父母不热情,也许不是自己家的缘故吧!慧儿把书本放在桌子上温习功课,心思全没在书本上顺子,手拄着下吧愣愣的看着顺子吃饭。弄得顺子怪不好意思的,慧儿还不不罢休,用手拿起碗里的咸菜条,喂给顺子,顺子哪敢用嘴接,忙用碗将咸菜条接住,可是慧儿有拿起一条喂过来,顺子只好再用碗接过来,慧儿就不停的送,顺子只能不停的接,正在闹着的高潮处,慧儿娘进来了,傻丫头别捣乱让顺子好好吃饭,咸菜条吃多了不好,慧儿瞪了娘一眼,顺子哥就喜欢吃咸菜,要不就闲得慌。慧儿娘抄起扫炕笤扫,假气要打慧子,慧儿一出溜拿着书,跑到自己北炕上去看书了,顺儿瞅了一眼慧儿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手里拿个大饼子,嘴上叼半个就走出屋。这时慧她爹已经套好了驴车,把一个大衣扔到车上,顺子跳上车,慧她娘忙拿出点黄纸让顺子把大饼子包上路上吃。李贵赶着驴车拉着顺子从村北口往后山去,顺子已经习惯了,和贵叔在一起做什么,从来不细问。路上遇到放羊的张老汉,看到这爷俩作驴车而来,张老汉痴痴的说到,这岳父带着姑爷子要去干啥去啊!李贵忙答到张老哥,孩子们太小,孩子们的事还不一定呢,我带他去砖窑看看能不能寻思点活干,张老爹摔了一下鞭子说到,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累死总比饿死强。老张头连头也不回像头羊一样背着手拿着鞭子带着他的几只羊往山沟沟里走去。离开了老张头,李贵赶着车随口一句问顺儿,顺子怕累不,顺子忙斩钉截铁的拍胸脯说,贵叔就没有我干不了的活。我一定不给贵叔丢人,李贵叹息着摇了摇头,命苦的小子,但愿老天爷眼睛能睁开看到。北山砖窑是老地主梁开柏家的产业,解放后土改分田地,斗地主梁开柏被佃户吊在房梁上被打死。砖窑后来生产队经营,可能农户们天生就不善于经营,砖窑不但没给村民们带来财富,反而半死不活的,农民认可守着老婆和自己的地,也没人愿意去砖窑干累活。现在这破砖窑有梁开柏家守寡的侄媳妇经营着,村里以前梁家的几个佃户受不住穷回到砖窑干活,梁家媳妇看见李贵来了以为他要买砖,忙问到,他贵叔要盖啥房子呀,要多少砖。李贵忙解释说他梁家婶子,我哪有钱买你的砖呀,土坯我都用不起。他婶子,你看这赵家的顺子,爹死的早,他四哥又是个不成事的。您看能在你这砖窑给他寻个事做不。梁家媳妇老公梁三三年前在清砖窑时被塌了的红砖砸死了,这梁家媳妇也是个苦命的人,姓李叫李家芬。一个人撑起着破瓦寒窑,很是不容易,这李贵送来个劳动力,半大小子也不需要给多少工钱,当然愿意多个帮手,立马同意顺子在砖窑干活,从徒弟做起!顺子也是没得选择,看着贵叔赶着驴车离他而去,满是酸楚。这辈子他顺子可能就要交代给这个破砖窑了,李家芬老看着顺子愣愣的傻站着看着李贵远去,喊了一声,那个那谁,赵家的小子,你叫什么来着。婶子你好,我叫顺子,赵顺,赵顺。别愣着了跟我来,顺子跟着李家芬来到砖窑的宿舍,说是宿舍实际上是一排大通铺,就像现在我们在工地里常见的民工棚。不过那时候工棚里是没有电器,没有电,有的只是单身汉子的汗臭味。李家芬用手捏着鼻子说到,你们几个就不能把这窝拾掇拾掇,整的跟狗窝式的,几个老汉只顾着乐,气的李家芬气不打一出来,我说范老鬼给你个帮手,他可有把子力气,好好使唤。李家芬把头一扭连头也不回走开了,说实话这破砖窑顺子是不陌生的,上学的时候老师讲过砖窑烧砖的事。这老砖是在砖窑里烧出来的,砖窑的样式也是多种多样,工艺大同小异。都是黄土加水和泥,用模子制成砖坯,晾干后码入窑中,通过高温烧制而成。 砖窑很简单,窑高约一丈,宽有三间半房大小。因外形像个马蹄子,大家管它叫马蹄窑。 烧窑的技术含量较低,烧窑装砖的位置为窑洞的上方,晒干的砖坯由力工一摞摞背上去,从窑的上方装入窑内,然后封口。烧窑的燃料基本是用煤。烧砖时砖窑内的温度相当高,大约有上千度,要连烧几天(四天到十天),这要根据天气与窑的状况而定。砖烧好后还要泠却个三至五天。烧出来的砖自然泠却后是红砖,如果是通过喷水泠却后砖就变成了青砖了,颜色不一样,质量是一样的。没想到现在自己来这砖窑混个活计,老范头上下打量着顺子,你怎么哦不上学了,跑着来耍啥子嘛,别瞎扯滚蛋。顺子一听老范头是不想让自己吃着晚饭呀,顺子立马给老范头跪下,师傅顺子实在是没法子,才到这里自食其力,望师傅老人家给我口饭吃,其他几个老头看着这一幕笑起来,这老范头能收徒弟,别看老范头一辈子未婚娶,倔得很,不通人情,从来没收过徒弟。看着其他几个老伙计在哪坏笑,这老范头就动了恻隐之心。我跟你说,赵家小子,我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学生娃,从做坯码砖整,干得了就干,干不了就滚蛋。先把你那样子货的衣服换了,老范头顺手扔给顺子几件破衣服,顺子极不情愿的换上了,一个干干净净的学生娃,瞬间变成了上身穿着褡裢下身老汉裤,漏了两三个脚趾头的老汉布鞋。顺子把自己的衣服好好的收拾起来,马上屁颠的跟着老汉。范老汉带着顺子先去码砖坯子,码垛盖草帘子(没进砖窑烧制的坯子)。顺子感觉这活不是很累,他把码着的砖坯子上下倒垛,把损坏的砖坯替下,似乎感觉这活太简单了,不过就是在烈日炎炎下多留点汗就行了。很容易就混到太阳西下,顺子在砖垛附近歇着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感觉被谁踢了一脚,抬头看去老范头跑了过去,嘴里骂着还他妈的不起来,大雨要来了,顺子不明白这大热的天哪会来雨,慢腾腾的起来打扫掉身上的尘土,去和老范头给砖坯垛盖草帘子,老范头别看已经年过六旬不过身手甚是矫健。盖起草帘子顺子是跟不上的,顺子正吃力的跟着老范帘子,这豆大的雨点就掉了下来,最终瓢泼大雨到来之前所有砖坯都盖上。看着盖好的砖坯老范头头也不回的回到工棚,顺子也跟了回来,老范头劈头盖脸的说到,顺子你知道错了了吗,顺子摇摇头,心里说真不知道,老范头头也没回说到,那就别吃饭了,站到知道了再吃吧,老范头拿着搪瓷碗走开了,顺子这个委屈呀,我他妈的的是白干了,这老头别整死我。过了一会老范头他们几个打完饭端了回来,有的坐在床铺上吃,有的坐在木凳上,有人蹲在房檐下,只有顺子一个人站着挨饿。大家都不吱声,顺子虽然打小习惯了看着别人眼色,却从来没有经历过自己饿着别人吃着,而且还要他妈的反省。见顺子在哪气呼呼的站着点脚的老孙头说,我说大学生不服气呀,顺子气呼呼的说我不是大学生,是中学生。老孙吃着大饼子说,对中学生你知道这老范为什么踢你不,不让你吃饭吗?这砖窑码放的砖坯晾干后,才能入窑烧砖,下雨前要用草帘子把砖坯盖住,被大雨浇过的砖坯,就他妈的废了。每个码砖的人都会看天气,什么时候开垛晒坯,什么时候上帘子躲雨都是有讲究的。顺子似乎明白了,自己错在哪了,老范头黑着脸走过来,别他妈的傻站着了,去伙房整饭吧!顺子低着头就往伙房奔,头也没抬就扎进了伙房,只听见哎呀的一声。顺子和李家芬撞了个满怀,顺子毕竟是年轻人,反应还是迅速的,一把抱住了要撞倒的李家芬,李家芬惊吓之余,刚要骂娘,可是她脸刷的红了,这顺子虽说是抱住了李家芬,没摔倒。顺子原来一不注意保护李家芬不摔倒时,手压在她的女人的骄傲上了,一个守寡三年多家庭妇女被一个后生占了便宜毕竟好说不好听。李家芬忙挣扎的站起来,傻小子,胡闯乱撞的能消停点不。顺子忙慌忙的解释说梁家婶子我饿了,来打饭。李家芬整理自己的衣服随手说,在锅里热着呢,该死的老范头让给你留着的,小祖宗,吃你的吧。顺子拿起饭食看着李家芬似乎没有了以前对东家的的恐惧感,眼前这女人更像自己的妈妈,似乎有几分慧儿的野性。

顺子用筷子扎着贴饼子,手端着烩菜汤,从伙房出来,心里好不叫苦,自己初来乍到的,本来就不招人待见,还把东家的奶子給碰了,这以后有的是小鞋给自己穿呀!顺子看见老范头吃罢饭墩在工棚房檐下抽着旱烟,自己忙凑上去,师傅俺知道错了,俺一定改。老范头把烟袋锅子照鞋底上磕了磕。范老头说,这烧砖这营生祖祖辈辈就是这么传下来的,好多个伙计的生计,东家的产业,得上心整,别嘴上没毛办事不劳,下午你和老张头去拖砖坯子,走点心。顺子胡乱的垫吧一口,看见几个老人家已经进窑了,顺子立即放下碗筷,有了晒砖坯的教训顺子可不敢粗心了,这老张头说是老头其实只有四十来岁,由于傻傻咧咧的,胡子拉碴的看上去很老了。老张头很少说话,看着顺子总是笑,笑的顺子很不托底。老张带着顺子和另外一个活计各自推着独轮车去取土。离砖窑五百来米远的地方上有大坑,坑底下的黑土已经不见了,黄土层也被挖下去很多。他们就用锹和镐头把土一点点刨下来,装上独轮车,顺着光溜溜的坡道,一路小跑将一独轮车的土爬坡推到托坯的地方。爬坡的时候是万万不能停的,一停这连车带人都得退回沟里,这算轻的,听老张头说前年有个老头有一次拉土,鞋掉了摔倒了,人被砸骨折了,一命呜呼,没抢救过来,顺子想别说两年前了,就是现在,说实话当时哪有什么抢救措施。顺子自然在推土的时候是不敢大意的,少装快跑,为的就是不玩命。听说老张是旗人,满洲人,就是我们现在的说的满族人,歇着的时候老张愿意讲他们的老祖宗是谁,谁又多么的厉害,他的太爷爷怎么在朝廷的承德避暑山庄当侍卫等等。老张告诉顺子这烧砖用的土是很有讲究的。要用存地下的粘黄土,不能有黑土和石头及其他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好的砖土是土是软和粘了吧唧的,越软越粘越干净越好。顺子和老张要想把砖土粉碎、过筛子,用细密的纯土做坯子。筛好的砖土加水滋润,人力翻泥将泥土翻填进木制的制坯模中,压实后,用铁线弓刮去多余的泥,而成坯形。顺子他们在制坯之前,要在木模下的地下洒一层细沙, 脱模后的砖坯要放置背阳处阴干,以防曝晒使砖坏出现裂纹和变形。顺子他们做完砖坯子就拉到砖坯垛码放好等待入窑烧制。

忙罢了一天,顺子拖着疲惫的身子,恨不得倒头便睡,什么吃饭呀,早都忘记到九霄云外了,顺子心想这哪是人干的活呀,刚干一天这手就起泡了,腿还整秃噜皮了。顺子稀里糊涂的就睡着了,顺子你给我起来抓紧吃饭去,一看老范头不是好眼色的瞅着顺子,顺子刷的一下出溜下地抓起自己的搪瓷碗就跑了出去,刚跑几步发现不对,自己怎么能跑师傅前面去呢,顺子立即听在原地,深了一下舌头,等老范头走上来,跟在他后面一起去伙房,老范头白愣了他一眼,黄嘴的娃娃就是毛愣三光的。顺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感觉这老范头不只是严厉,挺有意思的!晚饭和午饭是不一样的,喝的是苞米面野菜粥就着芥菜咸菜疙瘩,这老范盛了一碗粥和老哥几个蹲在房檐下喝粥,手里还掐着芥菜疙瘩。顺子也盛了一碗粥,没敢去去拿,不只是说怕冒犯谁,听老人讲吃咸菜多了,人容易中风。不知是真是假,宁可信其有,顺子蹲在离老哥几个远远的地方喝粥,老哥几个有说有笑的,这老范头来到顺子跟前把咸菜盘子递给顺子,吃点咸菜吧,出的是力气,干的是力气活。不吃咸菜没有盐,人是没力气干活的,不好吃也得吃。顺子忙说师傅我懂,我不挑食。老范头,喝罢粥去填碗时,看着年轻的东家李家芬也在喝粥。我说梁家媳妇,这粥也太稀汤了,干活这么累,谁也受不了呀。老张走过来说,他小嫂子,省下我们吃的攒那么多钱,准备给哪个后生呀。李家芬一听气的抄起一个咸菜疙瘩就扔了过去,骂到,老家伙,狗嘴吐不出象牙。老张捡起咸菜疙瘩往身上擦了擦,跑一边,迟了起来。嘴嚷着,真糟禁东西。李家芬和老范说到,老范叔,这砖都佘出去了,有半年多了没进钱了,人吃海喝的还得卖煤哪有钱买酒买菜,我也想让大家吃饱喝得的去干活不是。老范忙说到,东家的难处我都知道,这晚上大家干一天活计,不能不能稀汤寡水的,这身子哪里能吃的消呀。李家芬深知这范老鬼是这老哥几个的头头,他说话自己是得用心听的,李家芬老叔只要有我家芬吃干的,绝不让老哥几个喝稀的。老范招呼老哥几个,大家得想想东家的难处,一个女人家撑起这份家业不容易。顺子晚上你住窑头里,和春生看火,春生和顺子都姓赵,是砖窑管火烧窑的。顺子忙走到赵春生前面,忙深深的鞠了一躬,叫了一声春生大伯,弄得赵春生面红耳赤的,你看看人家读过书的娃娃就是懂理数,再看看你们几个老家伙,哪有个正经人!

趁着天还没黑透,顺子和春生大伯绕着砖窑看了个来回,春生告诉顺子,这马蹄窑,有4个窗口,有出入砖坯和成品砖装卸口、煤炭燃烧口、观察口和排烟口。春生告诉顺子可别小看这装窑和烧窑,比如说装窑是就是个手艺,在巴掌大的窑洞里,要留间隙,又要烧砖成品,又能尽可能的码放,确保收入,这就是这几个老汉的体力和智力。顺子他们装窑洞时,因为窑口狭窄,年轻轻的不注意,衣服刮坏了,都流血了。装窑时需要将两轮的推车倒车进窑,一块块的码上去,码不完窑里的人是出不来,上不得厕所,吃饭也没得空闲。春生在窑厂已经工作13年了。谈起眼下这烧窑的活,春生娓娓道来,我说顺子,你别小看这烧窑,尽管脏一点、苦一点,但是技术,东家给的工钱也不差,春生说东家很重视的,每到装窑时,李家芬必临现场监督,老范头也从头看到尾,因为所有付出首先取决于粘土砖堆放是否合理,马虎不得。老范头常说苦力活也就是混口饭吃,比别人过得好一点,但没想过发家致富。春生和顺子的睡铺就在靠近烧火填煤的窑口。头朝窑口脚朝外,窑上火时,冰火两重天,烧砖马虎不得,是制砖流程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因为烧制温度和通风控制直接决定着制砖的成品率和不同式样。老范他们把赵春生称为砖窑的门神。这门神一就十多年,因为老实实在,从老东家的时候就让他吃住在现场,保证焙烧时定时加煤。每隔5个小时加煤,春生和顺子都要披上厚棉衣,带上淋过水的草帽,防止高温灼伤,顺子每次出来时已经是全身湿透。每次加完煤,赵春生都要爬到窑顶,检查通风透气情况,这是顺子替代不了的,是春生每天必须要做的工作。从看窑开始顺子就和他春生大伯吃住、干活在一起,尽管脏一点,但顺子觉得安逸,毕竟不用顶着炎炎烈日凉砖坯和做砖坯。每个窑洞烧一次大约12天左右,烧制完成。每次烧完窑,出窑就成为最后一项紧迫的工作,因为他决定着砖的品质。顶着浓烈的粉尘和高温,将成品砖搬出窑炉,则是一项高强度的活儿。对于老范他们几个年过半百的老头来说装卸、出窑一次就相当于过一次鬼门关,对于老窑工而言都懂,出窑过程中必须及时喝水,要防止缺水中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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