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九大境界

在这个刀光剑影的江湖里，人生有四季有的人是春天，春风得意。有的人是夏天，繁华锦簇。有的人是秋天，肃杀萧瑟。还有的人，是冬天，只有白茫茫一片，死了个干干净净。

秦玉虚自幼孤苦，无父无母，也无兄弟姐妹，所以到现在他的人生没有出现春夏两季，而他也不想自己的人生只有白茫茫的一片，那么就只剩下了肃杀的秋天，如果真正算起他手上的鲜血来，他也算是一个江湖上人人喊打喊杀的魔头了，想到这里，秦玉虚似自嘲又似苦笑地笑了一声，说到底，不是他喜好杀人，而是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乱世里生存，不得不杀人。

待他思绪万千后，重新抬起头来看向大堂外，此时，天色变得阴沉，似乎断断续续下了好几天的春雨还有再来的趋势。秦玉虚一看这天色，心中就不由赞道：‘杀人的好天气啊。’而大堂内多出了几桌人，正是之前的锦衣卫，秦玉虚开始留意大堂里的锦衣卫，平心而论，这些锦衣卫都不简单，皆是体魄雄健之人，身上带有明显的军伍烙印，说明这些锦衣卫并非是在市井之间作威作福之辈，而是真正的锦衣卫精锐，尤其是隐隐为首的一名锦衣卫指挥使同知，看上去大概有知天命年纪，花白头发被梳得一丝不苟，面容古板，气态狠厉。

在这个世界上，总要分出个高低上下。就拿朝廷的文武百官来说，九品十八阶，从正一品的当朝宰辅，到从九品的微末小官，都在这个框架之中，谁高谁低，谁上谁下，谁尊谁卑，一目了然。既然庙堂如此，那么江湖也是有样学样，把天下间的奇人异士也分为两类，就像庙堂上的文武之分，又有九个境界，就像九品官制。

又将其分为两类人，一者注重神魂元婴，一者注重形骸体魄，各有侧重。九重境界分别是：玄脉、先天、入微、归元、真丹、化神、至人、通圣、道衍！江湖上一向把修为达到真丹境的修炼者称为宗师。而眼前的这位锦衣指挥使便是为真丹境的宗师。

秦玉虚开始估量这些锦衣卫的整体武力，一位真丹境，两位归元境，五位入微境，再加上几十个先天境，着实是不容小觑了。按照常理而言，先不说这小小的流云镇，就算放眼整个州府境内，也不必害怕什么才是。

就在此时，先前一众人马中为首的青年站起身来走到锦衣卫指挥使面前说道：“敢问各位大人来此可是有要事要办？”只见那位锦衣卫指挥使抬起头来缓缓道：“确实是有要事，不过在此之前要先处理一些小老鼠.........”话音刚落，双方人马同时动手，首先便是锦衣卫的第一波弩箭，精准无误地将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倒霉鬼射倒在地，羽箭入体之后，箭尾的羽毛仍旧在轻微颤动，可见弩箭的力道之大。不过那些江湖豪客非但不曾害怕，反而是被激起了凶性，举着兵器蜂拥而上，处在最前面的两名锦衣卫，虽然手中持有盾牌，但架不住四面八方的刀剑，瞬间就被砍成了血葫芦，青衣血红，凄惨无比。

双方开始混战之后，入肉入骨。一名锦衣卫以手中盾牌撞退一个双手持板斧的大汉，又顺势一刀将一个用铁锤的汉子捅了个透心凉，但随即被一个用短剑的江湖客抓住机会欺身而进，一剑刺入心窝，再被持斧的大汉一斧子砍掉脑袋，死得不能再死。有两个江湖客直接骑马前冲，被锦衣卫滚地一刀削断马腿，前冲的骏马跪地栽倒，将马背上的两个江湖客被掀飞出去，重重落地后，便被随后而至的弩箭射死在地。

这场血战，来得突然，打得惨烈。当一名归元境的锦衣卫指挥佥事面无表情地拔出腰间绣春刀，亲身陷阵之后，就更显血腥。他每一次出刀，都会带起一抹血雨，刀法没有丝毫花哨，出刀即杀人，几名身材魁梧的江湖客仗着力气远胜常人，想要一力降十会，直接被这名指挥佥事以沛然气机震退，然后一个一个都变成了刀下之鬼。

一个擅长近身而战的瘦小汉子瞅准一个同伴们用性命创造出的机会，滚地前行，拼死出手，结果被这名锦衣卫指挥佥事直接砍断手中兵刃，然后整个人被那把染血无数的绣春刀拦腰斩断。

只是之前那对高坐马背上的青年和女子仍旧没有要出手的意思，客栈大堂里的锦衣卫指挥同知也在闭目养神，至于那位正三品的指挥使，依旧在自斟自饮，神色自若，似是要用外头的一场腥风血雨佐酒。不知何时，老板娘来到了秦玉虚的身旁位置，慢慢地坐下之后，见外面的喊杀声，竟也不害怕，解释道：“那对男女，来头不小，男的是玄天宗的少侠，女的是天音宗的仙子，都是正儿八经的宗门弟子，日后前程似锦，又是这般郎才女貌，说不定就要成就两大宗门的一段姻亲关系，日后一起行走江湖，神仙眷侣，也是一段江湖佳话，话又说回来，若不是这等出身，也不敢来寻锦衣卫的晦气不是。”

秦玉虚感慨道：“不过是一队宗门弟子，不是长老，更不是宗主，仅仅是凭借宗门的名头，就能聚拢起这么多人手，这可真是大树底下好乘凉。”

老板娘笑道：“客官这话说的，若不是大树底下好乘凉，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挤破头也要拜入宗门？”

秦玉虚轻声道：“玄天宗的徐正卿，天音宗的柳若冰，这两位可是在天下之间鼎鼎有名的俊杰人物，只是不知外面的两位，与这两位相比起来，又如何？”

老板娘听到秦玉虚的话语，继续说道：“那自然是比不上的，至于这对男女少侠为何要寻锦衣卫的晦气，八成要涉及到朝堂上各位大人的争斗了。这些锦衣卫官爷们来的时候，还押了一家三口，一对夫妻和一个小姑娘，好像也曾是官家人物，只是犯了官司，要被锦衣卫押解进京，若是小妇人猜得不错，外面那些人是来救人的。”

听到这话秦玉虚淡淡到：“今天便多谢老板娘招待了，在下不喜江湖纷争就先行一步了。”老板娘听到这话，说道：“小妇人招待不周，还请客官见谅……”话音至此，秦玉虚便转身去了后院，而大堂之内已是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