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第十八章

“湘吹警官，搜到了。”鉴事人员拿着一件少了纽扣衣服走出。

风间羽尾抬眸随意看了一眼，“哎呀，这都发现了吗？我可是在一年前特意把这件衣服的第二颗纽扣送给小奈呢。”

在日本，毕业的时候男生如果把校服的第二颗纽扣送给女生，说明他喜欢这个女生，把自己的心交给她。如果没有的话就会自己保存。

一年前？那为什么会在风间雅奈手里握着？

“好了，带我走吧。”风间羽尾也像是认命了，主动提出回警局。

“等一下，”绫歌气竭声颤，“风间红般女士，你自首吧。”

众人震惊的目光又移向哭泣的风间红般。

“可是湘吹警官，凶手已经认罪了啊。”一名同事开口。

绫歌的指甲掐入掌心，她也希望……凶手不是风间红般，“风间女士真的不知道你丈夫做的一切吗？昨天晚上其实你看到了吧，看到了风间羽尾犯罪的全过程，看到他走后风间雅奈活了过来，然后……亲手杀了她……”

“哦～”风间羽尾吹了声口哨，“有点意思。”

“证据呢？”风间红般脸上布满泪痕地抬起头，“她是我女儿？我为什么要杀她？”

绫歌喉头哽咽，一时间无法开口。

“我们在风间雅奈小姐的口腔中发现了毛绒玩具的绒毛，胸口也有被重物按压后没有消失的痕迹。”曦光水无不着痕迹地挡在绫歌面前。

“你力气不大，所以昨天晚上发现风间小姐还活着后，就用膝盖抵住她的胸腔，然后将床上的玩具熊死死压在她脸上。风间小姐第一次窒息意识上出现了假死，第二次窒息受到前一次惊吓心脏病发作，所以你没花多少时间她就死在了你手上。”

“想要证据的话，将她胸前的痕迹比对一下，你就逃不掉了。”

风间红般瘫倒在地上，她知道，她不是后悔杀了自己女儿，而是害怕真相被发现了，“这是她活该！她害死了父亲，又勾引我丈夫！她生下来就是原罪！”

绫歌脸色苍白地从曦光水无身后站出来，“佐藤警官说，风间雅奈小姐是个积极阳光的女生，所以哪怕被她的继父伤害潜意识里依旧想活下来。”

“可是，在她知道自己母亲想杀她时，她就选择了放弃挣扎，甚至在最后一刻，”绫歌指向失去一颗纽扣的衣服，“她想的都是保护你！”

风间红般呆愣在原地，失去血色的嘴唇喃喃低语“小奈”。她做了什么？她亲手杀了相依为命十几年的女儿，她杀了世界上最后一个爱她的人……

“警官，谢谢你帮我脱罪。”风间羽尾不怀好意的笑道，“按照日本的法律，我很快就可以出来了，哈哈，真是太感谢了。”

是的，这是在场的大家都不得不承认的事实，一项q犯未成年，一项杀人未遂，判得轻两三年，判得重十年以下，用关系和钱疏通……在这个国家，已经是常事了。

怪不得……怪不得东京犯罪率这么高，怪不得这个社会这么奇怪。绫歌口袋中的手机震动着，一瞬间又把她从悲观的幻想中拉回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