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深夜，硕大的琉璃灯盏下，冷白色的灯光照着金色床慢下的大床。一个女子散落着头发躺在一边。没有完全拉好的床慢伸出一只男人的手，背部是横亘的连贯的错综复杂的烧伤后修复的伤痕，地上一套昂贵的西装和女子可爱风格的衣物堆叠在一起。男子手指勾到西装裤子，利落地翻开被子下床穿好裤子，拿起白衬衫套在身上，扣子系到腰间。拿出一根火柴，架起一支烟叼在嘴里，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火气息。

背对着躺的女子开口：“你，一定要去吗？”男子没有急着开口，嘬了几口烟，拿到手上，低下头转着半截烟，任那烟灰落在奢侈的地摊上。“荆雯，我是裘文东。我不会放弃这一切。”女子没有再开口，极致的欢愉过后，迎来的是空洞的灵魂。荆雯抱着被角，如同已经抽空了灵魂的傀儡。许久之后，荆雯听到一把枪似乎上膛的声音，随后门开了。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声音。荆雯忍不住哭了！

一年后

“你身体还没好，怎么着急来看他，又不会跑了！”

“孩子出月了，想带他来见见爸爸！”

空旷的墓园里，一块墓碑上贴着一个青涩的清冷少年。荆雯抱着襁褓蹲在墓碑前，把孩子凑到“少年”前面。“宝宝，这是爸爸！裘文东，你看这是我们的孩子，他长得很像你呢。医院说凡爸这两天情况很好，有苏醒的可能。我想让凡爸给我们孩子取名字。还有，我给宝宝领养了一匹马，叫星星。我会告诉他，爸爸去做改变世界的事了，他长大以后会明白的。我们很好！”

絮叨了两个小时，单宁才从另一侧过来，他的身上满是烟草气息。“荆姐，我们走吧。”“好！文东，我先走了。下次来看你！”路里走出墓园，没有回头。

单宁回头了，看着照片上那个青涩的少年“裘文东，你回头吧！荆姐在等你！”

“那多，我不会输。这一辈子，我都不会输！”青年那疯狂地面容模糊，似乎隐在雾后。

“裘文东！”pangpangpang！单宁亲眼看着有几道子弹穿过自己的视线打在裘文东黑色的西装上，爆发出血迹。裘文东最后倒在血泊中的模样和荆雯冲到裘文东身边的模样，深深印在了那多的心里。

“荆雯，我爱你。但是我不会为了你，放弃一切。”

“裘文东！”荆雯没有大喊，在裘文东对她耳边说出的一句话之后，呆呆地呢喃了一声，让那血液染红裘文东最后为自己准备的一身白裙子。单宁记得，荆竹鸢死的那天，裘文东下葬的那天，荆姐都没有哭。唯独知道怀孕的那天，她哭了

“我怀孕了，我怀孕了”荆雯一边哭着一边笑着抓着他的手。“我不能哭。我不哭！”随后急忙去擦眼泪，拼命想要变成那个爱笑的女孩。裘文东走了；曾经的荆雯，也走了！

犹记得深夜时分，曾有一个人在耳畔坚定地说着：“荆雯，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如此。人性如此。什么人情世故、什么公平正义，都是妄想往上爬的人的借口罢了。阿雯，我要你看着，看我所改造的世界，会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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