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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父的话始终回响在陆安岁的脑海里,但根本没过多久她就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容,就连她都不配跟王宽在一起,那还有谁能配得上。
王宽“您说了这么多想要我做什么?”
王博“以你的聪慧会听不懂吗?”
王宽“我还是想问问。”
王博“你本来就和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该放下了。”
王父意味深长地看着王宽,他希望王宽能按照他所说的一样舍弃七斋这群所谓的朋友。
王宽“放下朋友?”
王博“少年的朋友有多少能同行不变?多是分道扬镳。”
王宽“总有一路同行的。”
王博“王宽,人行于世,所谓成长,有时便是要学会舍弃。”
王宽“舍弃什么?过去的自己?”
看着王宽油盐不进的模样,王父难免上了一些火气,他不再坐着而是站了起来。
王博“不放下过去的自己怎能应对这世上寒霜刀剑!和久分,分久和,人间皆在变化,王朝亦有更迭,何况是人!”
王博“宽儿,人都有少年时,少年肆意有时就是一场美梦,现在梦该醒了,你也该长大了。”
王宽“我知道的父亲,凡是为人终会改变。”
听到这儿王父终于感到一丝欣慰,可门外的陆安岁却明白,王宽不会就此妥协,他有他自己的坚守。
王宽“或许有一天我会背叛如今的自己,活成自己厌恶的样子,但不是现在。”
王宽“人当然会改变,可有一些心思,有一些坚持不该动摇,如果长大就是杀死昨天的自己,抛弃心中的光亮,那我宁愿尽此一生,始终少年。”
王博“你让我很失望。”
王宽“我也一样。”
王博“你坚持的有什么意义?”
陆安岁“可坚持本身就是意义。”
#王宽“坚持本身就是意义。”
陆安岁轻声说出的话跟王宽的话语重叠,站在她身旁的几个人统统望向了她,她跟王宽真的是很般配。
谈话结束几个人被带到了王宽少时读书的书房里,不一会儿王宽便也走了进来。
#王宽“怎么样?”
韦原.“啊?什么怎么样?”
#王宽“房间都打扫干净了?”
韦原.“啊!扫了扫了,都挺好的。”
韦原.“啊,你这院子也不错。”
看着他们没精打采的模样王宽便知道他们这是听了自己与父亲的谈话,没再多说,他将父亲扔给自己的信递给裴景。
#王宽“我爹给我的,说你家跟韩断章有过书信往来。”
韦原.“你,你就直接给小景看啊?”
#王宽“有何不可?”
韦原.“一般人不都先瞒着不说嘛。”
#王宽“没必要,有话就该开诚布公,藏掖隐瞒只会滋生疑心,人与人所谓误会往往由此而生。”
陆安岁握了握裴景的手,她看得出来裴景这是在害怕,害怕自己家真的跟韩断章有所往来。
在看到信的内容后裴景还是开口了。
裴景“也许是真的。”
#韦原.“小景,你好好想想再说。”
裴景“这信上有日期,回想起那段时间,我家确实常常与人有书信往来,而且帮忙传递书信的都是北上赴辽的商队,我当时问过我爹,他说是跟同族联络,却未曾说姓名,如今来看应该就是韩断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