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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陆安岁不解,元仲辛他们也不敢相信。
元仲辛“可是您不是以身作饵成就车行炮之计算计西夏嘛?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投效元昊呢?”
韦卓然“伪造车行炮,你们真的觉得使用数次就损坏的车行炮真能动摇大夏军心?真能骗得到元昊?”
赵简“可是您当时的苦肉计我们都看着呢。”
韦卓然“车行炮之计最终的结果是什么?”
赵简“元昊攻城失败,退兵了。”
韦卓然“那个时候大夏已经是强弩之末,车行炮只是退兵的合理借口,其实这个苦肉计的结果很简单,一个呢,我被裁撤,禁军空出许多职位,再一个,我家被抄,全数钱财进入国库,满朝上下从君到臣全有好数。”
陆安岁“是官家在针对韦家。”
韦卓然“那不然呢。”
赵简“那伯父您当时为何要答应?”
韦卓然“那个时候韦原已经进入秘阁,我不同意他怎么办。”
薛映“所以衙内进秘阁是为了要挟您。”
一切突然就这么说得通了,陆安岁看向韦卓然的眼神多了些道不明的情绪,韦卓然感受到了眼神看向她轻轻笑了笑,像是不在意的模样。
韦卓然“做个所谓的苦肉计起码留条性命,韦原也能留在开封,我呢,最后也能给他一个伟岸的背影,何乐而不为啊。”
韦卓然“元昊听闻此事,亲自派人去往岭南将我解救来此,我才有了重生的机会。”
薛映“所以您真的投效西夏了?”
韦卓然“大宋给了我这么一个结果,换了你,怎么选?”
四个人尽是沉默,他们无法设身处地,如果真到了那个境地他们究竟会如何选择他们一时之间竟也想不出来。
赵简“衙内如果知道了,应该会挺难过的。”
韦卓然“我的事你们不要告诉他,就让他以为他还有个了不起的爹吧。”
韦卓然“在这儿我也谢谢你们,一直照顾韦原。”
听到韦卓然这话薛映没忍住说了一句。
薛映“伯父,要不您跟我们一起回大宋吧。”
韦卓然“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哪有这个机会啊。”
赵简“可以说是您把我们救回去的,总能有转机。”
韦卓然“多谢好意,只是王爷过世了,光靠郡主怕是救不了我。”
赵简“您知道我爹的事了。”
韦卓然“自然是听说了,郡主节哀。”
韦卓然“你们俩好自为之吧。”
韦卓然看看赵简又看看元仲辛,他没再说关于他们的其他话,他转过头让人把马牵过来。
韦卓然“马留给你们,安心走吧,永远别再回来。”
韦卓然似是话里有话,可他们一时之间琢磨不出来。
韦卓然把马留下转身带着人离开了,只剩下他们四人远远望着他的背影。
七斋这群孩子,身处乱世中,心中有大义,结局或许早就注定了,幸而他们从不孤单。
陆安岁“韦太尉或许也有什么苦衷吧。”
#元仲辛“或许吧。”
他们来不及多做伤感,骑上马朝着宥州军的军营赶去,不知道他们七斋其他人怎么样了。